關好抬腳就跟上了嚴澤,這可是她唯一能隨著直接面見皇帝的機會了,否則的話,怕是沒到老皇帝跟前就被人給拖走。
她一邊跟著往外跑,一邊吐槽:【完了,我婆婆要是嗝屁,老公不得傷心死?】
系統理智分析:【估計不會,你別忘了你老公的屬性,指不定老皇帝就叫他剋死了呢?】
關好恍然大悟:【對哦!】
她跑路的時候,順便還把常文永給拽著拖走,總覺得這玩意兒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常文永:「????」
常文永跟張風箏紙似的被拽飛了一起來,一直到太極宮門前,他兩隻腳就沒有著過地。
幾人剛到,就聽太極宮內傳來哐當一聲巨響。
嚴澤這會子已經顧不得規矩之類的,當即就甩開攔門的侍衛,快速沖了進去:「母妃!」
只見太極宮內宮人跪了一地,言德妃側趴在地上,半邊兒小臉紅腫可怖,一旁跪著的言一則是滿臉倔強,心疼的看著剛認的生母。
不遠處,還有幾個肥頭大耳的和尚跪坐著。
見母親和弟弟這般,多年來委曲求全的嚴澤爆發了:「父皇!母妃再如何也辛苦伺候了您這麼多年,你怎能,你怎能……」
他現在恨自己不中用,身為皇子,所有的一切都是父親給予,偏父親對母親沒有絲毫的尊重,叫他著實厭惡自己。
關好抬手把常文永扔在了一邊,扶著搖搖欲墜的嚴澤,低聲道:「這不是你的錯。」
她聲音雖小,可不遠處的幾個野和尚倒是耳聰目明的。
幾人雖不是什麼好貨色,可皇帝如今已瘋魔了,他們不順著他的意思自己就要倒霉,順著就要造孽,不得已,便捏造了個皇孫血脈的胡話。
老皇帝當時知道這個法子是很高興,偏這麼些年自己親生的子女沒一個下蛋的,就在他震怒不已,一邊逼著野和尚們繼續想辦法,一邊逼著成年兒女努力造人時,思念幼子的德妃被老皇帝暗地裡的人手發覺了異樣。
這一查,直接捅破了天。
老皇帝震怒不已:「言氏犯了欺君之罪,朕定不輕饒!」
也是此時,關好輕拍嚴澤的手臂,發出氣音:「別衝動,現在衝動你娘仨都得死。」
她聲音雖輕,可一直關注這邊的其中一個獨眉老和尚卻是咦了一聲。
老皇帝轉過了頭:「有何事發生?」
獨眉和尚下意識開口:「貧僧與相面一道上頗有些天賦,四殿下身邊那位姑娘,似有鳳飛於天的面相……」
「鳳飛於天?」老皇帝眼睛一亮,當即道:「老四,那女子是誰?」
嚴澤心中咯噔一聲,抓著關好的手臂,語氣僵硬:「父皇,此女乃兒臣尋找多年的夢女,是兒臣心心念——」
話沒說完,老皇帝雙眼發光的走了過來:「這就是你多年來說常與你夢中相會的夢女?!」
又看向獨眉和尚:「她有鳳飛於天的面相?!」
嚴澤以及另一邊的言一心中都很是不妙,正要開口,那獨眉和尚也嚇了一跳,起來磕磕巴巴的:「陛下,有、有是有的,或許有失誤也說不定。」
「沒有失誤!」
老皇帝手一揮:「朕是真龍天子,老四都說這些年常常夢到,想來有些特殊的本事也未定。且此女既有鳳飛於天的面相,合該做朕的女人!朕正好缺一個皇后,看在她命格的份上,做皇后也是使得的。」
「不可!」嚴澤言一異口同聲。
老皇帝不悅道:「老四,還有你,朕說什麼便是什麼,若再有廢話,朕叫你們母子三人連同言家人頭落地!」
嚴澤牙齒咬得咯咯響,心想著拼死反了算了,卻沒想他那好父皇喜滋滋的叫了獨眉和尚過去,問:「有鳳之面相的女子,生出的孩兒是否也有獨特的血脈?可否助朕延年益壽甚至長生不老?」
獨眉和尚:「????」
獨眉和尚後悔極了,暗恨自己嘴快:「陛下,這個做不得準的。」
老皇帝臉色沉了一瞬,旋即又開懷:「朕是天子,天子金口玉言,說什麼便是什麼,一定能准!」
老皇帝唯我獨尊慣了,又見兩個逆子對他暴怒而噬的模樣,揮揮手:「來人,德妃母子三人御前失儀,即日起禁足雲華宮,無召不得出!」
三人連話都不能多說一句,當即都被捂嘴拖走。
緊接著,這老東西又將視線落在關好的身上,笑眯眯的喊人進來:「擬旨立後!」
老皇帝一點都不在乎別人會不會說他胡鬧,反正他胡鬧的事情不少,也不差立後這一樣。
關好:「……」
常文永:「……」
常文永跟做夢似的,他這就是國丈了?
雖然皇帝女婿比他老娘的年紀都大,可老頭女婿也是女婿,他是國丈啦!
關好狠狠地的瞪了那個多嘴的獨眉和尚一眼,後者也似乎發現自己造了孽,當即縮了縮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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