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上皇看見官家後仿佛嚇壞似的,當即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喊:「我怎麼還沒死?!」
說完,他抬手叉了自己。
眾臣大驚,趕忙沖了上去,甚至有人拖來了軍醫讓其為上皇保命。
哪知徽宗瞪大了雙眼:「誰都不許過來!」
他一邊哇哇吐血一邊流淚:「佶自治愧對黎庶,乃大宋罪人!我死後,任何人不許哭靈,也不可藏入皇陵,只需在此地架火焚燒,骨灰撒於大地讓萬人踐踏,方可洗清滿身罪孽!」
眾人:「!!!!」
上皇呀!
雖說眾人心中也深恨上皇,可其如今說出這番話語,倒叫人心中酸澀。
又是哇得一口血,他雙眼已有些渙散,指著一旁被扎死的欽宗道:「還有他,分開燒,燒完扔糞坑去!」
話說完,人脖子便是一歪,徹底的斷氣。
現場諸人無不落淚,關好也抽抽搭搭的:「嗚嗚嗚!爹爹呀!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呀!」
心裡好難過呀嗚嗚嗚!
眾人見官家哭得不能自已,趕忙上前寬慰。
關好擺手,抽了抽鼻子:「別管我,宗望已死,趕緊商議接下來如何伐金要緊,還有在北國的諸人——」
「官家!」
話沒說完,方才殺敵後就不見蹤影的岳飛興沖沖的跑了過來,手裡還提著一個被打昏過去的十三四歲的少年。
「官家!臣抓到了金帝幼子!」
關好:嗯?誰?
李綱瞬間從太上皇自戕的悲傷中走了出來,大喜:「可是完顏宗哲?!」
岳飛點頭:「正是此賊!」
關好對完顏家的名字著實不敏感,撓頭迷茫:「宗澤?金帝幼子?他不好好的當他的皇子,跑出來幹什麼?」
宗澤老大不高興了:「官家,喚宗哲的時候,麻煩您舌頭卷一卷。」
我宗澤是大宋忠臣,那宗哲是金賊,可不好亂喊的!
關好臉色訕訕,旋即想起了岳飛的話,道:「鵬舉,可有多抓幾人?這宗哲能換幾人歸來?」
說完,人又很是發愁:「人質不夠,怕是換不了多少人回來,我想著先將無辜之人救回來,莫讓她們繼續遭罪,剩下的全看老天爺能否讓其活命。」
岳飛抬頭,只見李綱沉思一瞬,道:「官家莫要憂心,金帝幼子身份不同,將人換回來不難。」
說不得還能有更多可為之處。
戰場收拾差不多了,眾人便打算回城。
關好一邊上馬,一邊不太自信道:「朕記得,金朝的皇位繼承好像不是父傳子的吧?只是金帝幼子而已,反正也不耽擱皇位,萬一其他人不樂意呢?」
聞言,李綱硬是憋出一句:「官家,當皇帝的,都想把皇位傳給自己兒子的。」
關好大驚:「哇!這麼不講道義的嗎?現在的金帝,若我沒記錯,那皇位是他哥哥傳來下的吧?」
李剛抬頭,默默看她一眼。
宗澤抬頭,默默看她一眼。
岳飛抬頭,默默看她一眼。
眾人抬頭,默默看她一眼。
關好:「……」
關好:「我說錯什麼了嗎?」
片刻後,她不好意思的捂了臉:「好像我家的皇位……」
也是車神老祖心狠手辣傳下來的呢!
-
新官家上位,宋軍首次大捷。
官家不僅沒拖後腿,還親自上陣,不僅如此,岳將軍還抓到了金帝之子!
當夜,東京城活著的百姓皆淚流滿面。
關好回去稍歇了兩個時辰,絲毫不敢耽擱,又召了朝臣前來,商議人質的用途。
好在弄死了幾個不聽話的後,剩下沒來得及收拾的壞蛋也都挺能幹。
關好琢磨著人可以先留著,等事情辦完再把人叉了也不遲。
因有宗哲在手,換人一事行進的很是順利,還順帶的把一些辣眼睛的東西也給當了添頭。
關好先吩咐人將秦檜給活剮了,再將那些無辜之人給安頓好,剩下的便一股腦兒關到了大牢。
皇室所有女子暫且安頓在宮中,為了不叫她們想不開尋了短見,關好特特去見了韋貴妃和嫂子邢氏,說了好一通話,才勉強叫她們的情緒穩定下來。
又說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自己在,再有孟太后在一旁寬慰,韋貴妃婆媳倒也勉強能露出笑容,隨孟太后去勸慰其他可憐人。
等忙到了深夜,這才喘口氣躺下。
結果人剛挨著枕頭,又突然坐了起來,忙招了左右來問:「那二人的骨灰呢?」
內侍忙道:「回官家,方才宗將軍臨走交代了,說是二位貴人的骨灰早已按照老皇上的吩咐安置妥當了。」
關好點點頭,復又躺下。
結果人又彈了起來:「我從應天府帶回來那個花臉的東西呢?」
內侍道:「一直叫關著呢,只那賊子總是污言穢語的辱罵官家,底下人只每三日給一次吃的,如今且聽話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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