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懷王的嫡女便是容貌一般,也不會引起什麼懷疑,頂多是叫人感慨白氏的容貌沒有傳承下去令人可惜。
懷王妃大驚:「大膽!我的慕雲,怎會是那卑賤之女!」
當初女兒出生,王爺可是親自取了這名字,正是白文勝愛慕雲氏嬌娘之意,還說女兒這般是隨了父皇,天生就是白家的人,怎會有假?
吳嬤嬤也不想有這事兒,便道:「當時那村婦就在這附近,不如奴婢親自去查,若是假的,怕是這姑娘長了這張臉,許是和您的娘家廣平侯府有關係也不一定。若是真……娘娘,那咱們就該早作打算。」
懷王妃胡亂的點點頭,心緒不寧的離開了房間。
外頭窗下,一道人影悄悄離去。
懷王妃心中雜亂,下意識的就往女兒的院落中去。
方過院門,就聽裡頭女兒的聲音響了起來:「莫勸了,每年娘來這裡,都是為了給爹爹做果子露。爹爹曾說,娘做的果子露最是香甜,因而娘從不假他人之手,我這個當女兒的,不過是寫幾句詩文,又能累到哪裡去呢?」
「只願爹爹能從我的詩文當中看出娘的情意,每日早些回家陪娘,我便是寫腫了手腕,也是應當,畢竟娘那般的寵愛我,我又怎能不為娘著想……」
聽了這話,懷王妃當即停了腳步,淚流滿面:是啊,我的慕雲這般貼心,還擅詩文,若是沒有她,還會有誰來心疼我這個懷王妃呢?
王妃的名頭,如今不過是冰冰冷冷,不靠著慕雲,我能靠誰?
是我的謹書,還是我的謹風?
可他們是男兒呀!怎能牽扯進這些兒女情長當中?
難道會是那個可能成為我女兒的村姑嗎?
身上的泥味都沒洗乾淨,別說寫詩文,怕是筆墨都沒見過吧?
懷王妃擦了臉上的淚,臉上掛了笑,推門進去:「我的兒,娘和你爹的事,要你操這個心做甚?」
她心疼的將女兒摟在懷裡,嘆道:王爺如今不再疼我,王府嫡女……自然不能換人。
日久天長的,再美的容顏都有折損,反而是自己這個一手養大的女兒,因著才名叫父皇高看,自然也叫王爺看重。
靠在她的懷裡,白慕雲幾乎哭成個淚人兒。
好半響,才抬頭抹淚:「叫娘看笑話了,我就是,就是感動爹和娘的愛情,不想這份完美的愛出現波折。」
懷王妃強撐著笑,摸了摸她的髮絲:「吾兒莫憂,娘也不想。」
***
關好在床上躺了一個時辰,爬起來吃光屋裡能摸到的點心後,又躺了一個時辰。
此時吳嬤嬤滿面驚慌的找到了懷王妃,道:「娘娘,大事不好,竟真是真假之事!」
哐當——
內室茶盞摔落,懷王妃醒神,忙道:「慕雲,怎的了?」
白慕雲走了出來,臉色有些蒼白,卻捂著額頭,似乎不太舒服的樣子:「許是下午睡多了,這會子頭疼的很,方才起來想倒杯水喝,結果手指乏力,竟抓不住杯子。」
懷王妃嗔怪道:「有伺候的人,何必自己動手?」
白慕雲便用臉頰蹭了蹭她的手:「我與娘在一處,自然不想有外人在身邊候著。」
懷王妃叫她這番姿態親近的心中暖意升騰,柔聲道:「我叫人帶你在院子裡走兩圈,睡太多也不好,等娘忙完了事,再來同你說話。」
「那娘快去,我正巧也想到了些詩詞,回頭寫給娘看。」白慕雲乖巧道。
吳嬤嬤奇怪的看了郡主一眼,往日裡這小祖宗仗著宮裡的喜歡,可謂是囂張跋扈,今日怎的還轉了性兒?
不過這個不重要,將眼下的事解決了才要緊。
等回了那個院子,懷王妃心情複雜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問左右:「叫個大夫過來瞧瞧,總這麼昏睡著也不是法子。」
床上的關好:「……」
不確定是否為親女的情況下,不請大夫好像也沒毛病?
吳嬤嬤低聲道:「這事兒不好細查,若鬧大了,宮裡定會治罪。奴婢只打聽了那村婦住處,那家姓鄭,這幾日一家三口不知怎的被人打斷了胳膊,聽說是家中女兒被山中獵戶拐了去,獵戶親自下山教訓了他們,讓他們不要鬧騰。」
「那喬氏沒有認出奴婢,奴婢借著採買山貨的理由瞧了,郡主……郡主與喬氏只有三分相似,倒是那家男人和長子,與郡主像了足有六成。」
她沒說的是,那家的長子竟是丑得嚇人,本以為郡主是隨了白家的底子,再有衣著打扮,瞧著也是不差。
眼下見了鄭家父子,吳嬤嬤甚至都不敢看郡主的容貌,只一眼,便能叫人回想鄭家子那一大一小的眼睛,蒜頭冒尖兒的鼻子,越想眼睛就越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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