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不可能的,福晉是個賢惠人,宋氏懷孕到現在都沒出過事,福晉也看管得很好。」
鈕祜祿氏神色懶洋洋的:「那是爺頭一個孩子,只要不出事,就是福晉賢惠的證明。」
至於後面的,那就看個人緣法了。
卻沒想,人倒霉的時候,簡直是喝涼水都塞牙。
她倆這些話,叫外頭的四爺給聽了個正著。
他倒沒有偷聽小妾說話的習慣,就是鈕祜祿家再能耐,往四貝勒府爺也只能塞一個丫頭,偏那丫頭抱病出去還沒回來。
這會子有鈕祜祿家立了大功勞的事情傳出,嫻雅院的下人們到處被恭維著,整個人都飄了,因而四爺過來的時候,除了一個守門的小太監,旁的人都不知哪兒去了。
可不巧,就聽了個正著。
所以當天晚上,關好這邊晚飯還沒吃完,就天降一個側福晉砸在了腦門上。
四爺的後院是篩子 妾一片真心,偏君心……
第61章
這究竟是什麼神奇的發展!
不止關好呆住了, 就連鈕祜祿氏都呆住了。
第二天,福晉就叫了後院的女人過去,訓誡了一通, 然後四爺出來,沉著臉說了一番話,關好這才明白事情的緣由。
簡單來說, 就是鈕祜祿氏側福晉的帽子還沒戴穩,就先猖狂的說了些內涵福晉的話,四爺又是個護犢子的,福晉小小年紀跟了他, 幫他管理內務, 哪能捨得叫她受這些話?
再有鈕祜祿氏又心懷不軌的挑撥李氏和宋氏的關係, 因倆人都有身孕, 容不得出差錯, 這裡怕是很有些見不得人的心思,所以鈕祜祿氏的側福晉飛了。
聽說四爺還是親自進宮說的,原話大概就是:防治天花的法子是鈕祜祿家中提出來的,可這事兒是她家裡辦的,又不是鈕祜祿氏辦的,她才十五六歲的女子, 如何能辦得出這些?若是能,當初為何不求個恩典自行婚配,又何需入他後院為一個侍妾?
又說鈕祜祿家立了功勞, 他看在這功勞的份上,願給她一個側福晉的位置,可沒想到鈕祜祿氏得志便猖狂,這冊封的旨意還沒落到頭上, 便就對福晉言語不敬,又挑撥李氏和宋氏的關係,這二人偏又是後院當中唯二懷孕之人,如何受得住這些?
所以功勞是功勞,錯處是錯處,不能混為一談。
鈕祜祿家立了功勞,前朝的男人們自有皇上去賞,可這後院的女人若是也因此在其中攪和,豈不是叫他家宅不寧?
聽了這些話,鈕祜祿氏口中腥甜,卻硬是壓下了吐血之意,淚目道:「爺,妾不過是同李妹妹私下裡說些閒話,這也是了不得的大罪嗎?」
四爺冷了臉:「你說了些什麼,自己心中應當有數,莫把其他人當成傻子來耍!」
還沒怎麼著呢,就敢暗地裡編排福晉的小話,這鈕祜祿氏當真是寵不得。
又說:「你算是哪根蔥,就敢妹妹、妹妹的亂叫?」
鈕祜祿氏當即哭腫了雙眼,抽噎道:「爺便當妾是小孩兒性子,胡亂說了些話,妾這就給爺和福晉賠個不是!」
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砰砰磕了兩個頭,抬頭看著福晉:「福晉,您向來大度賢惠,妾求您幫著求求爺吧!便是有再多的不是,也請看在妾年紀尚幼,且做出大功勞的份上,饒妾這一回吧!如今府中人人都知道妾要做側福晉,若是沒有……妾往後如何還能見人?且那預防天花的法子也是妾首先發現的,再如何,這功勞也該有妾的一份啊!」
她有心給福晉挖坑,你要是不求,那就是不大度不賢惠。
福晉冷著一張小臉:「爺是府里的主子,鈕祜祿氏,你是在教我去質疑爺的決定?」
四爺不耐煩,看了一眼挺著大肚子很不容易的心肝兒,說:「行了,側福晉之位已定了給宋氏,你再是胡攪蠻纏,就給我待院子裡一輩子別出來!」
「可是……」
可是我立了大功勞呀!
四爺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冷笑:「你父上奏摺的時候,可是說了這法子是你兄長發現的。」
什麼?!
鈕祜祿氏頭眼發暈,有些不敢置信,終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她含恨閉了閉眼,喃喃道:「皇上都誇我家功勞大,爺,皇上說——」
「沒點眼力見兒!」四爺很不耐煩:「嫡福晉是皇上正經的兒媳婦,自是要仔細考慮,旁的不過都是妾,爺說給誰就給誰!」
他老子又不是老糊塗了,兒子的小妾而已,難不成他老人家還得親自插手,給兒子的小妾們分個高低貴賤?
沒見過歷朝歷代哪個皇帝這麼不講究的!
「還皇上說,皇上都說你家男人立了大功勞,該賞都賞了,怎麼,還得給你全家都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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