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夜。
宗安睡夢中猛然驚醒,杜鵑花!
他有數次救駕之功,自然也為皇上包紮過傷口,皇上肋骨側確實有杜鵑花的胎記!
杜鵑花,杜鵑花!
他激動的站立不住,如果真是,那冬靈豈不是當今的滄海遺珠?
那麼他們……宗安急得連夜出了府,一定要找到冬靈!
冬靈對他情深似海,那沈香蘭又算得了什麼!
他對冬靈也有愛,這輩子合該是夫妻!
只行至一半,叫深夜的冷風一吹,他又醒了神:嬸嬸能記得皇上,皇上未必就沒查到嬸嬸!
當初沈香蘭鬧著要退婚的時候,皇上對自己也沒有任何怒意……是了,堂堂天子,怎麼可能查不到冬靈的身份!
一定是皇上知道冬靈是自己的女兒,而冬靈和自己兩情相悅,偏沈香蘭又是長公主的女兒,皇上也是為難,這才將聖旨作廢,想要取消他們的婚約!
想到這裡,宗安心中溢滿了悔意。
他為什麼要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沈香蘭再是得寵,那也只是皇上的外甥女,不是皇上的親女!
冬靈既然沒被皇上認回去,肯定是皇上有不得已的苦衷,即便現在艱難了一些,那往後公主之尊總該有!
他可以當駙馬的!
宗安面色扭曲了起來,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冬靈要緊!
他可真該死啊,怎麼能讓自己的女人在外頭流離無依呢!
……
關好一夜好眠。
想著杜冬靈和宗安且有一番拉扯,又見沈二姑娘最近被收拾了足有半個月沒順東西,便很是高興,說:「二妹,今日我心情好,我叫幾個人帶你出去買東西,買什麼都算我帳上,不超過二百兩就行。」
沈二姑娘習慣性的想要諷刺兩句,可想著大姐姐說動手就動手的性格,硬是忍下了嘴欠的習慣,腳下不停的跑了。
罷了,能出去放風,總被被關在家裡學規矩強。
關好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看著點,二姑娘要是老毛病犯了,我扣你們兩個月的月錢。」
一聽這話,那邊跟著的四個丫鬟並兩個嬤嬤紛紛擦亮了眼睛,胳膊上的衣裳都鼓了起來,甚至有人開始往腰上纏麻繩。
沈二姑娘:「……」
沈二姑娘罵罵咧咧的走了。
關好也沒在家裡待,略看過帳本之後,便打算出去巡視一番自己名下的產業,別再給養出蛀蟲來。
結果剛轉過一條街,就見宗安騎著快馬而來,看這方向,顯然是衝著自己來的。
關好眉頭皺了起來,手往後伸,後頭的丫鬟眉頭都不帶皺的,直接將馬鞭遞了過來。
關好抬手就甩,直接躍起,一手拽著韁繩,一手將宗安從馬上卷了下來摔在地上。
將手中的韁繩遞給身邊的侍衛,又吩咐:「去京兆尹報案,天子腳下,竟有人敢鬧市當街縱馬,這是不將我朝的律法放在眼裡!」
鬧市區有人飆車,任何一個正義市民都會熱心舉報的!
宗安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顧身上的傷勢,急切問她:「沈香蘭,冬靈不見了!我記得你一向看不慣冬靈,就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只要你告訴我冬靈在哪裡,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她是你的女人,又不是我的女人,去哪裡了關我屁事?」關好說。
不過琢磨著他這樣兒,或許杜冬靈告訴他自己的身份了?
想著杜冬靈身邊有一個暗衛跟著,關好便沒多關心,只說:「找你的小情兒找到未婚妻這裡了,宗安,你的心可夠大的。」
「沈香蘭,你這是什麼意思?」
宗安想著皇上既然沒說,那他也得嚴守秘密才是,便遷怒她:「你既然要嫁我,那冬靈往後和你就是姐妹,現在冬靈失蹤,下落不明,你怎麼能這麼冷漠!」
關好:「……」
我們現在就是姐妹啊,不也照樣冷漠?
「你的愛妾已經失蹤了,與其在這裡同我糾纏,不如去報案,請官府的人幫忙更快……」關好話沒說完,就被宗安直接打斷。
「不行!冬靈是個女子,如今一夜下落不明,若大張旗鼓的鬧出,對她的名聲不好!」
宗安覺得這完全是個餿主意,肯定是沈香蘭想要禍害冬靈的名聲。
冬靈可是公主,如果名聲壞了,皇上說不定不會認,那他盤算的宗家長久富貴的事情就沒了!
關好環臂看他:「那隨你,反正大婦看不慣小妾,你愛找不找,著急的可不是我。」
宗安就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你可別後悔!」
關好:「……」
「不後悔,」她看著街邊的衙役過來,「不過我估計你要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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