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掀開草蓆,從下頭抓出被壓的水都快幹掉的茅草根,一把塞關好嘴裡。
「大姐,甜不甜?」
關好抽了抽鼻子:「甜!」
農女被逼造反 看看她肚兜啥樣
第88章
十月初是中秋。
往年戈家條件不好, 每逢節日,一家子總是窩在家裡哪兒也不去,就怕出門叫人問:「怎的今年沒去老丈人家送禮?」
戈父是從山上搬下來的, 山上的親戚條件更不好,雖然能打獵,可那都是體力活兒, 危險也大,所以戈父很以自己在山下有幾畝地而自豪。
所以每逢節日,老父母又不在了,他才不想去山上受罪。
只他當年下山娶妻買地, 受了老丈人家頗多恩惠, 不去送節禮不好, 可要是送……家裡實在沒錢, 便只能裝作不知, 一家子縮在屋裡。
今年不同了。
今年家裡的來弟有本事,帶來財運,戈父覺得他得抬起頭來做人,便帶著一家子,狠心綁了一隻光吃不下蛋的小公雞,往老丈人家去了。
戈母娘家姓盧, 在隔壁的淮玉村,聽說這裡很久很久以前出過玉石礦,地勢也平坦, 水域也多,比翻身村更適合種莊稼,條件可能稍微好一些。
一家五口到盧家的時候,盧家正準備做飯。
見他們一大家子都來了, 門口的盧姥姥瞬間就掛下了臉,指桑罵槐的罵兒媳婦:「吃吃吃,就知道吃!一吃還停不下來,家裡是有金山還是銀山啊,讓你這麼吃!」
「平常連個屁都見不著,這好不容易來個好日子,一窩蜂帶著那麼多嘴!」
戈母只有一個弟弟,如今也成了家,孩子八歲。
盧家舅母被婆婆罵得不吭聲,就著院子裡的井,繼續哼哧哼哧的洗衣服。
戈父臉色陰沉了一瞬,旋即挺起胸膛,將小公雞從背簍里提了出來,笑呵呵的:「娘,我跟媳婦帶著孩子來看你了,前些年家裡孩子不好脫不得身,如今孩子都壯實了,也長了肉了,我帶一隻雞過來瞧瞧你們。」
盧姥姥還沒說話,盧舅母就刷了一下跑了過來,抓著公雞就往廚房跑,生怕晚了一步,這妹夫就後悔不給了。
戈母深覺這弟妹丟人,又取出籃子裡的兩大捆韭菜,直接摸了小馬扎坐了下來:「娘,家裡這幾個月雞下了好些蛋,我帶了二十個來,今兒用韭菜炒雞蛋,也叫你看看我家這韭菜鮮不鮮。」
盧姥姥撇嘴,「韭菜哪家沒有?」
不過這閨女好幾年不送禮,難得來一回還帶了雞,她也不想說難聽話,免得下回沒這好處。
倒是戈父,很想表現自己,就說:「娘,爹和小弟在地里吧?你們家裡歇著,我去地里幫爹做做活兒。」
盧姥姥瞬間眉開眼笑:「你去你去,今兒中午燉雞湯給女婿吃!」
等女婿走了,盧姥姥就用稱豬肉的眼光看著關好姐妹,說戈母:「你家這女娃養的這麼多肉有什麼用,沒兩年就給人家了,有這個好吃的,不給大寶留著?」
男人不在,又是回娘家,戈母不可避免的開始磨洋工,就說:「女娃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難不成還能餓死她?」
又壓低了聲音,興奮道:「我家來弟體面著呢,出門這是沒收拾,怕遇著強人!娘你不知道,她身上皮子白得很,收麥的時候跟她爹一起下地,硬是沒紅一塊皮!」
「衣裳脫下來,白生生的!」
盧姥姥眼中精光一閃:「這麼好?」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大外孫女,就說:「正巧你侄子也八歲了,我瞧著你家來弟大兩歲就正好,會照顧人,不如過兩年把你來弟說給你侄子,兩家親上做親?」
一邊和盼弟扒蒜頭的關好:「????」
啥玩意兒?
大兩歲就活該給你照顧孫子?!
此時的關好很想打爆盧姥姥的狗頭,又目光灼灼的盯著戈母,大有她敢點頭,自己晚上就敢給她下巴豆的意思。
戈母聽完後,搖頭:「來弟的婚事,你女婿有想法的。」
戈母看了一眼在廚房門口流口水的侄子,撇嘴不屑。
別說是出挑的來弟了,就是盼弟,她也不願意說給娘家!
她倆閨女長得都不錯,尤其是來弟,長大了怎麼也得有八吊或是十吊的身價銀子,要是說給娘家,回頭不好大開口不說,遇著麻煩了,她連給閨女撐腰都不能!
她不願,盧姥姥有自己的想法,這一日,便總是教孫子纏著他表姐。
盧姥姥覺得,來弟不懂這些,往後嫁人肯定願意嫁熟悉的姥姥家!
見老娘如此算計,又見男人黑了臉,戈母一下午都提著一顆心。
好在關好並不兜搭表弟,回去的路上,戈母趕忙補救:「來弟啊,你可千萬別聽你姥姥胡說!」
戈母覺得自己還是挺心疼閨女的:「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不疼你,誰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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