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夫妻倆是原主的血親。
而原主死後一直魂魄不散,尤其是在知道父母為了生兒子傳宗接代,特地每日放血製成藥粉放在她的膳食中,只為了「吸食父母血肉」破壞福運之後,原主更是恨得眼內滴血。
最後,原主在父母喜得兒子的喜悅,和看著丈夫左擁右抱的愜意中,恨意達到頂峰,被系統捕捉到了執念。
看完後,關好:「……」
活久見。
不過看原主這名字,就知道原主的父母對女兒沒什麼感情了。
所以原主的心愿很直接,就是要報仇,要血債血償。
正想著呢,外頭突然傳來了婦人哭嚎的聲音,「娘啊,就當是我求你了,盼弟這回磕著了腦袋,如果再不吃點好吃的,怕是人會死不瞑目啊!」
說完,孫氏砰砰的磕了好幾個頭:「盼弟從小就沒吃過什麼好東西,眼下她都快不成了,娘啊,就當是媳婦求你,給她一個雞蛋吃吃吧!也好叫孩子走得安心啊!」
關好:「……」
誰踏馬在咒我!
就在這時,噼里啪啦的巴掌聲響了起來,榮婆子氣得破口大罵:「盼弟還沒死呢,吃什麼吃!有這個吃雞蛋的功夫,你倒是去鎮上把大夫開的藥給抓來啊!」
聽了這話,孫氏的哭聲一滯,盼弟腦袋上那麼大的一個洞,去抓藥豈不是浪費錢?
「娘,我真的求求你了,給盼弟煮一個雞蛋吧!」孫氏繼續抹眼淚。
到底是親生的,她也還是心疼孩子的,可孩子眼看著活不了了,抓藥就是往水裡撒錢,她還要看大夫調養身子生兒子呢,哪裡能胡亂拋費的?
想來盼弟泉下有知,也會理解她這個親娘的。
榮婆子對這個兒媳婦簡直就是絕望,又給了她一個大耳刮子,吩咐大孫子:「金啊,帶著銀去抓藥,跟你爺要錢,再耽擱下去,你堂妹就要沒了!」
老大媳婦趙氏臉色很不好看:「娘,各房除了孝敬銀子,其他掙得錢都歸自己管,三弟在外頭沒日沒夜的幹活兒,錢可不老少,三弟妹這是……」
管公爹要錢就是公中的錢,老三家的一向就是這樣,家裡有點事就胡亂的嚎,一個子兒都不肯出,見天兒的占公中的便宜!
趙氏有心再說兩句,可想著屋子裡躺著的侄女,到底還是讓自家的金銀倆兒子去鎮上了,只嘴上卻依舊利得緊:「有些人就是會打算盤,自家的錢攢著不用,可勁兒的花著公中,這是打量咱們都是臉皮薄的,不好意思多長几張臉皮呢!」
榮婆子皺眉,她當然也心疼錢,可她沒有孫氏心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孫女去死,只不耐煩道:「行了,回頭這錢算在老三頭上,孝敬錢下個月多扣一點!」
聽了這話,原本不吱聲的孫氏又委屈的哭了起來:「娘啊!我們家裡難,我和老三每個月都要吃藥生兒子,哪裡還有錢給您啊!」
榮婆子翻白眼:「老娘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多放一個屁,老娘直接代兒子寫休書,換一個能生兒子的來!」
聽了這話,孫氏的臉瞬間就白了,再也不敢說別的話,只垂著頭,回了三房的屋子。
見婆婆也回了屋,趙氏衝著二弟妹擠眉弄眼的:「看見了吧,回頭又要去村里哭訴婆婆要休掉媳婦了。」
錢氏嘴角抽了抽:「那就是個蠢貨!」
婆婆真要是不管孫女死活,哪裡還會主動掏錢喊侄子們抓藥?
要真因為三弟妹生不出兒子來休了她,早前的十幾年幹什麼去了,非得等到老三一大把年紀了再休媳婦?
不過也難怪,這孫氏腦子就是不好使。
錢氏說:「就是可憐兩個侄女了。」
這些年硬是被養成了鵪鶉,孫氏自己覺得生不出兒子來十惡不赦,還給兩個侄女洗腦,說她們女人就天生是低人一等的。
說實話,要不是還沒分家,她都恨不得叫孩子們離這個腦子有病的三嬸遠遠的。
男娃多在鄉下確實占便宜,不容易被人欺負,可女娃也不是撿來的,都是自己生的,哪裡能這麼作踐?
家裡所有孩子的名字都是婆婆起的,男孩兒女孩兒的都不錯,可沒想到老三家的和老大家的前後腳生孩子,知道那邊是三個小子,她自己生了兩個女兒之後,硬是把婆婆請人寫了名字的紅紙條兒給扔了。
不要榮珍、榮珠兩個名字,非得要取個什麼來弟、盼弟,還說不同意她就要帶著孩子跳河。
……
這邊妯娌倆在吐槽的同時,關好也在梳理自己的記憶。
要不說不是兩口子尿不到一個壺裡面去呢,明明榮婆子自己就是獨生女,沒有看不起女孩兒的意思,三個兒子也是一樣的教的,可老三就是長歪了。
還娶了一個歪到墳地里去的媳婦孫氏。
沒一會兒,榮金、榮銀兄弟倆就帶著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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