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是把它當成故事聽的，卡蓮娜說的應該大部分都是真的，至少是她所認為的真相。

「該你說了，玩家。」卡蓮娜表情嚴肅，但內心的複雜不敢吐露半分。

她有一件事兒沒告訴封嬋，她引以為傲的實力，其實是被灌輸的。

鮫人死後也會和那些魚類一樣分出原水，暗區收集了那些因為實驗而死亡的海洋生物的原水，然後灌注在她的身上，包括自己的祖母、母親都是。

不過祖母身體沒有那麼好，在壽命走完一多半時才達到金級，而母親身體原因一輩子最高也就紅級了。

但卡蓮娜不一樣，她才七十歲出頭，還有大把年華，足以帶領鮫人走向巔峰。

海洋生物提升等級比起吃肉，最快的速度其實是消化原水，所以它才成為了通用貨幣。

之前用著自己和戰鬥流浪魚得來的原水，卡蓮娜並不覺得有什麼，可現在一想到自己的曾多次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昏迷，被注入了那些無辜被抓起來的鮫人、魚痛苦折磨致死後的原水，她就感到十分噁心。

精神一度崩潰，她想破壞了暗區卻被各種不知所云的大道理攔下，最後憤怒的離開暗區提前回到家中質問。

祖母對她使用了類似於精神安撫帶有一定控制的能力，但是祖母的金級全靠堆上去的，卡蓮娜好歹自己很努力，出了那個房間就清醒不少。

她們說帶她看看先輩，再和她細說是怎麼一回事兒，然後她氣勢洶洶的來到庫房就發現了自己失蹤的護心鱗。

母親等級不高，護心鱗卡蓮娜一般都留著給母親護身，但是前段時間為了抓一個能變身鮫人的人類給用去保護誘餌了。

然後護心鱗就不見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東西，對方雖然藏的再深她還是發現了。

而且對方的能力很有意思，自己察覺不到對方任何存在的證明，連水流過她身邊時都沒有任何阻力，她像是不存在一般。

要不是有護心鱗自己肯定發現不了她。

一開始卡蓮娜是想動手搶回來的，但是想到對方很有可能是人類，和之前那些人類不一樣的人類，她便改變了主意。

短時間的接收到兩種足以摧毀她世界觀的信息，她整個人都很混沌。

「我們在一顆叫做藍星的星球上生活，環境和你們這裡相似，但是要好很多，我們都是生活在陸地上，現在通過遊戲不同的地圖、副本收集道具、武器……」

封嬋說的比較簡單，沒表示玩家現在很弱，更沒有表示大家出不去，畢竟自己面前的可是紫級的鮫人。

卡蓮娜：「所以你現在的狀態就是用的道具卡？」

封嬋：「嗯。」

「你們遊戲進行多久了？」卡蓮娜對封嬋的話持懷疑態度，她清楚的自己是怎麼從小長到大的，有自己的思想，怎麼可能只會是一串數據或代碼，她不理解。

「兩個多月。」封嬋看向她，「羅尼在哪裡你知道嗎？」

卡蓮娜搖頭：「不知道，完成這個任務你會得到遊戲給的獎勵，能給我看看你們的道具卡嗎？」

封嬋從容量袋中掏出一張普通綠卡水攻擊，卡片脫離她的手就顯出了原型。

卡蓮娜拿到手裡，無論是默念使用或者讀出來，都沒有用，但她並不懷疑這卡的真實性，因為她能感知到裡面蘊含了能量。

將卡還給封嬋，卡蓮娜垂下眼眸：「你們進度很慢。」

封嬋感覺不太妙，給自己用了張綠品的魅力滿分卡，這東西可以變相增加好感度，同時她也準備隨時傳送回去。

卡蓮娜怪異的皺起眉，明明她看不見對方的身影，為什麼還是忍不住去看她所在的位置。

「遊戲給的限制，讓我們撈塑料水母，兩個副本都開了後估計才能開啟下一個地圖。」封嬋故作輕鬆道。

「你用了卡？你在害怕我做些什麼。」卡蓮娜卻不吃這一套，她快速想明白後直接就問了，「你們是可以被我們殺死對嗎，真正的殺死。」

祖母還是瞞了自己，自己這段時間不在這裡，她已經處死過幾個人類了，肯定知道不少信息。

然而對於玩家、遊戲，她卻什麼都沒有告訴自己。

還不等封嬋開口，卡蓮娜繼續著自己的猜測：「你還不夠強大，至少是打不過我的，不然沒必要這麼緊張我的情緒，一有不對勁你就用了卡。」

「這個遊戲如果真的這麼強大，製作我們這麼多有思想的NPC，那麼你們這些玩家也只是普通人，遊戲對你們的束縛同樣很大，你們只是擁有了道具武器的普通人，現在才開兩個地圖，而我已經是紫級，上面只有最後的一個金級了，你們平均實力才到藍吧。」

她越說越冷靜，並不興奮或激動。

「我們合作吧。」封嬋沒去解釋或反駁，對方很聰明，同時她表達的意思封嬋也察意識到了。

這才第二個副本，遊戲再怎麼設置NPC的強大，也不會讓NPC強大到能殺死所有玩家，卡蓮娜如果想要得到更多，與其現在殺了自己，還不如和自己合作。

如果她能用這些卡，可能會動了殺了自己的心思，但是她用不了，留著比殺了用處大，而且從她之前說的話可以看出她並不是什麼嗜殺的鮫人，面對大海她是有善良在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