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杯子舉到k面前,醞釀已久的疑問也脫口而出。
「算是吧,不過那小子滑得很,你要是想轉學後指望著他,基本沒戲。」
k不想他倆太熟絡。
他對付競澤的了解還是很貼切的,縱使算得上朋友,也只敢委託他幫冰尤適應新學校。至於全權介紹他倆認識,那都是後話了。
一是兩人都花,半吊子個性。
二是付競澤太浪,浪到k認識他這麼多年,都不清楚他的下限。
冰尤剛要再問,一通電話擾亂了房間的安寧。
對話也就此終止。
手機屏幕上赫然是付競澤的名字,估計是嫌二人太慢特意打來催促。
k沒接,把水杯重新塞回到冰尤手上,見她沒動,上下瞅了她一眼。
「換衣服吧,這小子估計到了。」
*
酒店大堂的水吧,幾扇摺疊玻璃敞著。
晚風吹進來,帶著些許雨水潮濕的味道席捲鼻腔。
黑色的皮質異形沙發上,付競澤半靠著,一條胳膊搭在矮背上。
和上次差不多,他一身板正的暗色,頭髮則是貼近銀的白金,耍了一些斯文的無用功。
冰尤只看到了側面,莫名覺得自在。
天幾乎全黑,水吧里類似燭火的燈球星星點點,氛圍曖昧又,說不出的悠閒。
她跟在k後面,四肢瘦長,腰臀比驚人,再長的高跟也能輕鬆hold住。
隔著裝飾花,幾人相互對視。
付競澤第一次見把黑絲穿的不艷俗的人。
冰尤一屁股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自然地拎起桌上的一顆聖女果塞進嘴裡。
她腿形筆直,肉長的均勻,絲襪薄薄打了一層陰影。
沒有低俗的聯想,只有對性感程度的震驚。
「多大腕兒啊,讓我等一個小時。」
他張嘴就調侃k,雙眼沒有移到她身上一毫。
k的多疑兩人都知道,所以默契地裝作沒有多熟,當著他的面連招呼都沒打。
「她太墨跡,不然早就好了。」
k溫和地笑笑,把遲到「怪罪」在冰尤身上,卻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裝恩愛裝的太過火。
冰尤順水推舟地朝他那邊投了個微笑,甜的發齁。
手機又響,還是k的。
這回是生意上的事,他猶豫了一會兒,和兩人打了招呼,走去不遠處的露台接聽。
待他走遠,桌上的氛圍明顯流動起來。
「我錢包呢?」
付競澤單刀直入,一手觸了下耳釘。
火光在眼球里明滅。
他被冰尤甩在半山上也夠慘的,沒車沒錢沒電,坐警車回來的,後半夜還去局裡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冰尤嘴巴微張,故作驚訝,然後從手包里掏出那隻錢包丟給了他。
突發奇想,逗狗似的「嘬嘬嘬」了幾下。
付競澤沒空理她,順手把錢包揣進兜里後,看她嘚瑟的表情咧了下嘴,尖牙微露。
從喉嚨發出一聲冷哼。
冰尤把他的反應歸類為氣不過,更狂妄地丟了顆聖女果在他身上,果子砸到他後滾落到了地上。
他幾乎沒感覺,只是看著她折騰。
白皙的脖頸上,那處擦傷有加重的跡象,本能望向手腕,果不其然腕骨處也留下一道淺紅。
k玩的太過。
「你對付我的力氣,怎麼不用在他身上?」
他痞氣重,眼睛長得又凶,平常的注視也變成審查。
冰尤不自在,向後坐了坐靠在後面的靠枕上。腰部有了支撐,也感覺舒服了一些。
她頭向上揚,下顎線清晰可見。
安靜了半晌,才舒了口氣:「付競澤,你說對了,我倆只是床上那點事兒而已。」
她聲音虛無縹緲,更像是說給自己聽。
那張臉完全浸在昏暗的陰影里,看不清情緒,只剩下瞳孔里的潦倒,手腕慢慢縮進袖口在沙發上蹭。
又痛又癢。
付競澤沒接她這茬,掏出包煙摔在她面前的桌上,渾身上下都是玩氣。
「半死不活的樣兒……煙抽少了吧。」
冰尤明顯一愣。
她確實來癮,但被他這樣直接了噹噹成梗講出來,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肩膀笑的一顫一顫,胸口隨著氣息起伏。
想起自己那泡爛的煙,她瞅了瞅桌上那包。
經典爆珠,就是盒上貼了貼紙。
可愛到有點幼稚的圖案,一看就是出自女生之手,擺放的樣子都是精心考慮過的巧思。
不是追求者就是女朋友。
為了討他歡心,還貼心地在蓋上寫了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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