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停滯了幾秒。
「你看著拿吧。」
得到肯定答案後她就敞開了多拿了幾罐,畢竟有人陪她,總比一個人悶頭喝要好。
冰尤抱著一堆啤酒上樓,冰冷的溫度貼在手臂和胸前的襯衫上,涼的讓人清醒。
她沒有感覺,只是白皙的脖頸上多了一道制服領結磨出來的紅印。
本身就是過敏體質,她又忍不住抓撓。
紅色變得觸目驚心。
付競澤看她空洞,草草結束了和服務員的點餐。
接著之後的整個飯局都坐在她邊上。
酒罐一個個倒空,她眼神逐漸迷離,撐在桌面和一群人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
對面的男生突然挑起八卦,借著酒勁問兩人是不是背著大家談了。
冰尤舉著酒杯的手環住付競澤的脖子,溫熱的氣息相互交織。
她喝多了,身體發燙的厲害。
他看她泛紅的臉頰,和布滿血絲的疲憊的眼睛,任由她掛著,夾了口面前的菜放進嘴裡。
冰尤食指敲了下杯壁:「我和付少,只是很好的朋友。」
說完桌上盪起一片噓聲。
她在這片聲音里把手中的杯子舉到付競澤嘴邊,啤酒發涼的泡沫沾在他唇上。
他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
有兩個沒碰酒的同學還清醒著,看到這個場面也怕玩笑鬧出亂子,開始打圓場。
「害,我們都說著玩的……算了冰,甭喝了……」
付競澤面子大,即使桌上的人關係再鐵,也沒人敢玩火做讓他不快的事。
包廂里的氛圍驟然凝滯,對面的男生不勝酒力「哐當」一聲倒頭趴在桌上。
周圍一圈人默默放下杯子。
不再有什麼動靜。
付競澤專心看著她眼裡的那片湖泊,抬手幫她擦掉了臉上濺到的水漬,然後輕笑著握住她遞上的杯子。
連帶她的手也握到一起。
他慢慢仰頭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喉結上下滾動,冰涼的液體順喉嚨滑了進去。
等她瘋笑著拿開杯子,所有人像鬆了一口氣。
氛圍又再次吵鬧起來。
付競澤喝完後,靠在椅背上不再動筷。
他喝酒不上臉,也很少喝多,半留意地把手臂墊在她腰肢和椅背間,省的她講激動了一下下磕在上面。
等易拉罐里的酒都喝淨了,冰尤也沒力氣再鬧了。
他才克制地在她耳邊輕聲開腔:「走嗎。」
她點點頭。
*
天黑後,空氣中已經有了陰冷的味道。
幾人的制服都有些單薄,在室外的風裡瑟瑟發抖。
他喝了酒,於是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匆匆道別後架著冰尤坐上了后座。
路燈一盞盞向身後飛馳,連成一片橙色的光暈。
夜幕下的車流有種逐漸衰敗的美,混著欲望層層浮現。
兩人一路無話。
推開家門,她隨手把外套甩在地上,晃晃悠悠倒進了柔軟的沙發。
酒精加上長時間窩在車裡,她頭暈腦漲,整個人就像一團緊緊纏繞的亂麻,怎麼待著都不舒服。
她今天格外擰巴。
階段性的達成目標並沒有想像之中的快感,反而是急於報復的黑洞慢慢把自己吞噬。
她甚至分不清,燈光打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台下的人全部在陰影里的那一刻,自己究竟是冰尤,還是夏亦可日記里的一個符號。
付競澤把客廳的窗戶打開一個小縫,方便空氣流通進來,有風也會好受些。
「想吐。」冰尤埋在抱枕里的臉發出一聲悶悶的自言自語。
他慢慢走到沙發前面,摟著腰把她整個人翻過來。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後,他蹲下身摸了把她滾燙的額頭,又撥弄起下巴檢查了下脖子上泛紅的抓傷。
「還是想吐。」她煩悶地甩開他的手,閉著眼,呼吸不暢。
「怎麼樣能舒服點。」
幾乎是付競澤剛剛說完,她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推開他跑到了水池邊,對著池盆一陣乾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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