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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在英國的帳號隨即退出。

希思羅機場內,付競澤摘下耳機,看著登機口排隊檢票的人流,臉上明暗參半。

手機上Bryce的消息頂替了別的頁面。

【澤,你別蒙我,你人是不是在機場呢? 】

最後一條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付競澤勾唇,戒指和屏幕相碰。

他起身拖著身側的行李箱,黑色衛衣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只有碎發和鼻樑張狂地露出來。

【Bingo(答對了).】

*

放學,心跳,晚霞垂落。

強烈的預感已經讓她沒辦法平靜。

深藍色制服的人海湧出教學樓,三五成群地結伴回家,推搡、打鬧的聲音不絕於耳。

冰尤單肩掛著背包走在其中,垂眸點著嘴裡的煙,輕輕搖頭回絕了吵著去唱k的一伙人。

緊接著,她在一片怨聲里用手掌環住打火機,擋著朝火焰吹來的狂風。

她只想回家,候著付競澤。

香菸點燃後她扇開白煙,找了個生病的藉口推脫。

程芳梨最懂她這套,也知道她說不出口的原因,打配合的幫她把病情說重,兩人演到興起還咳嗽了兩聲。

在校門口分別後,冰尤攔了輛車回去。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可一直看向手機屏幕的眼睛還是出賣了她。

車窗外的景色閃著夜幕將至的光霓,映在她臉上,心臟燙漏了半拍。

車停到別墅前,還是她早上離開時的樣子。屋內的燈光晦暗,只有一隻郵筒立在門口。

冰尤來不及多想便推開沉重的門,隨手把書包丟在地上,快步走遍了房子的每一個角落。

他沒回來。

於是她零落著進到浴室,像往常一般擰開浴缸上面的水閥,然後昏沉地移動到客廳,聽著水流的聲響。

沉默了半晌,等到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在沙發,才終於想起什麼似的從口袋裡摸出手機。

還是沒有消息。

付競澤突然的來電像是絕音,她無法拒絕,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被擾亂得徹底。

冰尤撩開擋在眼前的頭髮,孤獨的眸子裡仿佛落滿了灰塵。她解開最後一件貼身的衣服,連同手機一起摔在沙發。

悶聲砸在了抱枕上。

「又他媽消失……」

髮絲被抓在指縫裡拉扯,頭皮上傳來的酥麻把鼻尖的酸楚一點點憋回去。

燈到現在都沒點亮。漆黑的房間裡,她顫抖的肩膀一點點穩定,頭也埋在了自己的肩窩。

一隻受傷的鳥折起了布滿羽毛的翅膀。

浴室里的水聲逼近決堤,她認了這份痛,收拾好情緒走進房間。

隨著一條腿邁進浴缸中,麻木的身體也跟著滑落了進去,水流四散,溢出到了外面的瓷磚上。

她屈著腿才略發好受,雙膝曝露在水面之外,燙的發紅。

水流終於停止了擴散。

浴室的門半掩著,給外面的聲音罩上了一層霧。

電子鎖「滴滴」作響,接著是門軸滑動,接著是箱子的滾輪壓過門檻。

她隱在水中的軀體有一刻的僵停,蒸汽繚繞在視線左右,眸子卻轉而看著那道漆黑的門縫。

呼吸都不敢驚擾。

腳步聲先是走到了客廳,然後越來越清晰,最後停到了浴室門口。

男人的手落在門把上。

猶豫了幾秒後,卷著冷氣走了進來。

付競澤被欲望所累,雙眸深的看不見底,渾身上下都是焚灼的氣息。

兩人一周沒見,他此刻光是存在就給人一種危險的錯覺,仿佛愛了就會深陷泥潭,帶著痛,帶著血和骨的撕扯。

他低頭看了眼腳底漫出的水,把她丟在地上的發繩撿起放在了水池台。

冰尤一條胳膊扶在浴缸邊緣:「付少這麼忙,對我已經分身乏術了吧。」

她漫出的笑意是還在怪他,所以話里話外都是對他斷聯的埋怨,恨不得把這幾天的所有苦水都往他身上傾倒。

「畫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付競澤看著她水汽氤氳的眼神。

「重要嗎?我的存在只是為了讓你懺悔對夏亦可做的一切!你本身對我而言的分量,還比不過路邊的一條狗!」

冰尤像一塊碎掉的玻璃,說出口的話帶著匕首,刺向他也刺向自己。

付競澤一步步走到浴缸邊,從暗處來到了明處,他眼框猩紅,額頭上暴起的青筋根根分明。

「是嘛,狗,狗他媽能心甘情願被你耍這麼久,能為了你的事費心勞力到這份兒上,還是狗能像我這麼賤,明知道你玩手段還上趕著往上貼啊?」

冰尤聽他說完,憤然從浴缸里站起身,身體上□□。

她一頭長髮攜著水流落在背上,蝴蝶骨似要掙脫皮肉生長出來。起伏有致的軀體冰肌瑩徹,和他的視線不再隔著任何遮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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