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知道他狡猾,頻繁在她的世界裡留下具像化的喜好和蹤跡,哪怕他不在身邊,也散落著他的一切。
真的,很狡猾。
*
放學後,新開的純k。
由於之前冰尤三番五次的推脫,這回的聚會算是被幾人強制拉來的。
帶頭組織的男生為了讓大家玩的開心,很夠意思地開了最大的包廂,酒水也管夠。
程芳梨這個派對咖進去後都直呼新鮮。
一群人吵吵嚷嚷地擠在皮質沙發上,音響不斷滾動播放起音樂。
聲音大的所有人都抬高了說話音量。
包廂外的吧檯。
付競澤懶散地撐在案上,從錢夾里抽出一張卡,工作人員笑意盈盈地接過後,在pos機的滴聲中划走了些錢。
「先生您拿好,那一會兒我進去就說……店裡搞活動,今天的全部消費就免了!」
「隨你。 」
他沒喝多少酒,可還是有些犯暈,作勢要把錢包揣進外套口袋,才想起外套掛在了房間的衣架上。
步子邁出的同時抬眸。
她剛好就靠在包廂外面。
身後的門正緩緩關上,隔絕了裡面瘋狂的吵鬧聲。
他還沒說,她便先一步張口:「給我吧,我幫你放。」
然後單手攤開,直到他把零碎的東西全部放在上面。
付競澤的笑很淡,在眼眸里輕輕溶開,剛剛騰出來的手落在她腰上,穩穩摩挲了兩下。
而她識趣地往他手裡塞了盒煙,是他外套口袋裡帶著的那盒,動作自然又迅速。
他想幹什麼,想要什麼,她都吃得准。
耳邊傳來的腳步聲逐漸加重,似在有意提醒兩人的過密舉動。
剛進來的彌音一頭捲髮,濃妝恰到好處。
她身上西華的制服已經換成了裙裝和大衣,雖然姍姍來遲,但配上耳飾依舊惹眼。
「Hello,熱戀情侶就是粘牙。」彌音簡單擺手,目光依次掃過兩人。
她的話是玩笑的意思,大大方方的調侃。
付競澤的手從腰上改到更得體的肩膀,親昵的感覺沒有變。
冰尤笑著抬眉打招呼:「看來心情不錯。」
她邊說邊卸下挎著的包:「快別逗我了,考的稀巴爛,要不是你們班的女孩沒完沒了叫我出來,我今天都想回家睡覺了。」
今天打頭組局的男生喜歡彌音都不是秘密了,只是至今都沒加上聯繫方式,借同班女生的嘴才勉強發得出邀請。
冰尤看破不說破,輕輕勾唇。
身後的包廂門不知什麼時候開了一條縫,程芳梨從裡面探出頭,笑嘻嘻地盯著門口的幾人。
「冰姐,來不來,你最愛的那首。」
裡面的音響剛好輪到熟悉的旋律,夾雜著人群的歡呼聲震耳欲聾。
彌音和她不對付,不管她說什麼,自顧自從她身邊推門進去,害得她失去支撐,重心倒了一下。
開門的一瞬,冰尤看到沙發上的男生呆愣在原地。
「她今天……還挺好看的……」程芳梨的注意力還在彌音身上,忍不住自言自語。
冰尤反應過來時,發現肩上的溫度已經一點點散盡,溫熱換冰冷。付競澤已經離開了她身邊,在玻璃門外抽起了煙。
「芳梨,你們先玩,我陪他待會。」
程芳梨順著她視線看去,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隨後擺了個「 OK」的手勢。
她把東西放好後,隻身朝純k外面走。
推開門的一瞬,一股涼氣便撲面而來,她緊了緊身上單薄的外套站定在他身邊。
風吹的人立刻變清醒起來,酒精帶來的混沌和耳鳴頃刻間煙飛雲散。
只剩下即將化為烏有的眷戀。
付競澤一套深色,縹緲得就要隱入黑夜裡,欲望克制地繃在身體裡。
手中夾著的火光是為數不多能點亮的東西。
他的臉在白煙里,垂著眼,晦暗不明:「冷不冷,進屋等我吧,很快。」
她搖搖頭:「不冷。」
冰尤的脖子往外套里縮了縮,鼻尖在冷風中也有些泛紅,側臉實在太過美好,每一幀都像畫報。
她很少流露出對誰的依賴,尤其是需要與被需要,最難的時候也不過自己消化了一夜,第二天重頭再來。
可是付競澤,只離開一次就夠她怕了。
他抬起一條手臂摟住她,她順理成章地把頭抵在他懷裡,過分貪戀的溫度在此刻得到滿足。
他的手足夠給人安慰,撫在她腦後,輕輕按著頭髮不被風吹散。
嘴裡叼著的煙,也在她撲進來的那刻被取走。
付競澤身上的手機響起了鈴聲,是從聚會開始就不斷打來的通話。
全都來自他家裡,估計是關於那件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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