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明明他不夠好,我還是會想要嫁給他?」
冰尤眼中的光炙熱了些。
「冰,你有沒有過……那種不撞牆就不回頭的衝動,」程芳梨眼眸閃爍,貼近她耳邊,「我現在就是這種。」
她敢愛敢恨,無懼失去一切,一直以來都如此。
冰尤笑的清洌,用手戳了下女孩的腰窩。
「OK,裙子我請了。」
她說完便撩起帘子向外走去,髮絲若有似無地纏在手臂上。
最後的回眸,猶如逐漸落下的風潮。
*
另一邊,付競澤在婚禮草坪的遮陽傘下喝著汽水。
他負責場地相關的布置,主要盯進度。
由於冰尤並沒有結婚的打算,導致他之前做的一系列策劃打了水漂,現在全都轉用到了程芳梨的婚禮設計上。
又恰逢她未婚夫今天也到場檢查。
付競澤便成了圈子裡第一個和這男人碰面的人。
他眉骨上的釘子閃的厲害,易拉罐在手裡被握出「噼啪」的響聲。
最後一口喝淨,正好收到了冰尤的消息。
【人怎麼樣? 】
問的是程芳梨男友。
他摘下衛衣的帽子,看著從遠處走過來的男人。
然後在鍵盤上敲下幾個字。
【有點人樣。 】
還沒來得及發出去,男人已經來到了身邊,共處一個傘下。
他把手機鎖屏揣進兜里,看著遠處布置燈光的隊伍,沒主動打招呼。
「說了多少遍了,簽到的地方不要擺的離入口這麼近!而且……這白色的紗簾是誰說掛的?」
男人忙著和管事的負責人撕扯,說到最後指了下草坪上方的裝飾紗。
負責人陪笑著開腔:「啊……噢,這是程小姐親自選的顏色,和整個婚禮的色調也比較統一……而且……」
「行了行了別跟我扯這些,」男人揮手打斷了對方的話,「換個顏色,或者卸了。」
付競澤依舊沒說話,抬手扶了下後頸,金髮打理的露出額頭。
他扳動火機點了根煙。
伴著白霧吐出,男人的怒顏隨即轉向他。
一片雲滑到遮天蔽日的位置,周身的光線暗了下來。
「辦個婚禮這麼多事……」
所幸男人只是隨口發了個牢騷,和身邊人借了火。
付競澤手上的煙明滅:「女孩嘛。」
雲朵移開,一旁的負責人有些為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一直等到男人點完火離開遮陽傘,才畢恭畢敬地彎著腰把他送走。
付競澤掏出手機,把剛剛打好的一行字逐個刪掉。
手指敲擊出新的。
【神經病。 】
發送。
他舉煙的手放到嘴邊吸了一口,然後步步懶散地朝外走,經過負責人時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人臉色差勁:「付少……那這紗簾……要改嗎?」
「不改。」
他撂下這句後擦身,沒走幾步轉身朝他打了個響指:「以後他說什麼,當放屁就好。」
然後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動動腦子。」
身影走遠,草坪上的音響設備做著最後的試音,輕快的音樂鼓點響起。
他隨節奏輕點著頭。
聊天框傳來冰尤的回覆。
【你別鬧事。 】
*
婚禮在夏末秋初,假期的時候。
在這之前,冰尤和付競澤一起回倫敦完成了學期末的最後收尾,他翹了劍橋的演講,出席了她比賽的頒獎典禮。
落幕時禮花盛放,她拿著冠冕和獎盃跳到他身上擁抱。
大捧的白玫瑰花瓣散落一地。
他單手托起她,笑的溫文爾雅,遞上了回程的機票和程芳梨的婚禮請帖。
純素卡紙刺金,是回去的信號。
婚禮當天,天氣不算太好。
天氣預報失靈,原本的大晴天變成了烏雲密布的陰天。
草坪上狂風四起,白色紗簾在空中騰起波浪。
程芳梨朋友不多,受邀的幾乎全部到場,所有人身著正裝站在拱門周圍,看著天上雷聲閃動,替她捏了把汗。
冰尤一如既往地不愛湊熱鬧。
舉著香檳杯站在後排的禮桌前,一身低調的黑色長裙,和之前西華的校友相談甚歡。
說到好朋友的玩笑時,頷首勾唇,耳垂上金色的復古耳環輕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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