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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議論紛紛:「王家這小子要挨揍嘍……」

「該!要是我家兒子,我得打斷他的腿!」

「哎喲,我得跟我家閨女說說,讓她別跟著亂跑……」

一眾人目光匯聚在老嫗和男孩這裡,玄露的注意力卻在那漁夫身上。

方才聞見的血腥味,就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就是不知道在哪裡……思索間,巷子裡湧出來幾個人,看樣子是那老嫗的家人。老嫗跟那幾人說了幾句話,轉過頭來問漁夫:「老吳,今天來我家吃酒吧!我殺只雞,得好好謝謝你!」

吳漁夫擺擺手,「不用啦,俺婆娘在家準備了好吃的呢!」

老嫗又勸了幾句,見實在勸不動,便跟一群人推推搡搡地走了。

圍觀的人有跟上去想看熱鬧的,更多的則慢慢散去。

那吳漁夫在道中央站了好一會兒,才理了理自己肩上背著的漁網,繼續向前走去。

玄露眼睛一亮。

在吳漁夫抬手的時候,手心手背沾著的鮮血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或許是他穿的衣服顏色太深,又或許因為捕魚穿的棉服早已骯髒不堪,剛才那麼多人,竟沒有一個發現的。

四周人散開了,道路空了出來,玄露盯著那人的身影,忍不住遠遠地跟在他的後面。

是的,在這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她又想起了那個任務。

無論出於完成自己的任務,還是出於對好心人的道義上的幫助,她都想幫這個人治一治傷。

看那流血的量,傷口定然不會小到哪去,何況過了這麼久還沒有凝固,說不定傷口還很深,在這種地方可是要人命的。

果不其然,等到與那漁夫的距離漸漸拉近,玄露一下子就發現了不對,那漁夫手肘以下的衣服都被浸透了,面色也是黑紅里透著灰敗,唇色也褪去了好幾分。

再仔細看,就連走路的步履也有些虛浮了,十足的失血之兆。

要是再不治療,好好一個人就要倒大街上,活不了了。

想了想,玄露又跟緊了一些,同時也發動自己許久沒用了的靈力,對準那漁夫的手臂,整個籠罩了上去。

頭腦正昏昏沉沉的漁夫腳步一頓,只覺身上忽然輕快了不少,腦門子上的熱意也降下去了。

不僅如此,就連胳膊上被冰劃破的大口子也好像不怎麼疼了,就像沒事兒了一樣。

吳漁夫奇怪地抬了抬胳膊,又掄了一圈,怎麼也想不明白,最後憨笑著搖了搖頭,加快步伐朝家裡走去。

玄露看著恢復了之前熱鬧的人群,眼中流露出欣慰至極的光彩。

【懲罰任務:救人(3/100)】

她快樂地展開翅膀轉了個圈,發現周圍的人都驚訝地看著她後,想起這是在外面鎮子上,連忙收回翅膀。

遠處巷子的拐角後,沈宴淮默然佇立著,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自玄露丟下他獨自過來開始,他便默默地跟在後面,從老嫗訓斥男童,到白鶴為漁夫治傷,都看得真真切切。

尤其是小鶴準備為漁夫治療的時候,那一舉一動,細微的神情,他幾乎閉眼都猜得出下一步會做什麼。

小鶴那副模樣他太熟悉了……當年在清蘊宗里,被趕下山之後,小鶴就是這麼一直注視著他的。

但,從什麼時候開始,那雙眼睛就不再一直看著他了?

似乎從再一次入宗之後,小鶴選擇《丹羽訣》之後,小鶴交到了『朋友』之後……甚至是從上一世在魔界,小鶴為無數負傷的魔軍治療傷痛之時,他就失去了獨占這雙眼睛注目的權利。

或許後來發生了太多事,他不再是小鶴唯一治傷的對象,但他腦海里總會在第一時間浮現的,是小鶴眼中僅有他的模樣。

曾經完全擁有過的特權,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沈宴淮淺色的眸子被僻靜陰暗的小巷掩映著,變成了沉沉的冷色,但當他走出暗巷,那些陰翳便被午後的太陽驅趕了,變成溫和如玉的樣子。

「小鶴。」

身後突然傳來沈宴淮的聲音,玄露回頭,果然看見帶著大堆零嘴趕來的少年。

她一時間有些內疚,把人丟下就走了總歸不太好,估計還讓他著急了。這麼想著,玄露主動湊近沈宴淮,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沈宴淮也沒像生氣的樣子,他只是無奈地說抱著這一堆東西都沒法摸摸自己的鶴了,而後問她還吃不吃,不然就先放芥子裡存著。

那就放到芥子裡吧!

玄露體諒沈宴淮的辛苦,連忙點頭,省得走一路還怕被過往的行人撞掉了,哪個不要錢買的呀。

「東西已經都買好了,我們還能再逛一會兒。」將零食收好後,沈宴淮對玄露說道。

就他們兩個,慢慢地逛一會兒。

悠然地跟著沈宴淮漫步街道,玄露只覺得心情都變得緩和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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