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劍峰的禁閉不是什麼好消受的東西,三個月都讓弟子痛不欲生立志悔改,也算是嚴懲了。
但,事情的轉折出現在第二日。
在高正平被關禁閉後,賀逸文也從塔中出來了。
出塔的賀逸文聽到這滿宗風雨後,直接去了劍齋,呆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在他走後,宋銳怒告宗門:高正平迫害同門,不友不仁,不敬門規,今日問劍廢他修為,逐下山去!再不能登山問仙!
此話一出,滿宗譁然。宗門成立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被驅逐下山。
而這僅僅是第一個,隨後,各峰都內部清整,又驅逐了三人。
清蘊宗那段時間人人自危,生怕被拎出來樹作典型,直到又過了幾日,徹底平靜下來,才放了心。
這一切,唯有問劍峰峰主宋銳,知曉全部內情。
「真是造孽……」
劍齋里,宋銳憂愁地望著窗外天空,長長地嘆息一聲。
那日賀逸文來到他面前,鄭重其事道:「弟子聽聞了近日發生的事,那日弟子剛好在高師兄附近,看到了全部,故此願意作證。」
作什麼證?宋銳當時忍不住欣喜了一陣,心想這下能確定高正平真是被冤枉的了?
然而,賀逸文的一字一句令他涼了心:
「弟子作證,是高師兄將沈師弟擊下高台,因此重傷。」
宋銳心知不能妄下決斷,將高正平拎出來讓兩人對質,遭鞭笞傷的高正平還不能直立,捂著雙股怒罵賀逸文:「我平日待你不薄!你怎可如此加害與我!?」
賀逸文不緊不慢,直視高正平雙眼,「師弟自然要感謝師兄的照顧,只是師弟一向就事論事,不願徇私。」
高正平氣得手抖,罵人的話都說t不利索。
下一刻,賀逸文面向宋銳,瞥了一眼高正平,「師兄既不承認此事,那二十年前,孫陽孫師兄墜崖一事,師兄可還記得?」
說到「孫陽」與「墜崖」,宋銳表情一變,再看高正平,那副驚慌的神色已然出賣了他。
「那件事——是你!?」宋銳指著高正平,厲聲質問。
高正平下意識迴避視線,低垂的頭顱已經作出了回答。
賀逸文還在說:「師兄莫問我是如何知道的,你整日在住所里暢談,偶爾也會忘記『隔牆有耳』。」
高正平驚恐地看著賀逸文,不可能,只有這事他不可能說出來!這人是如何知道的?
宋銳心中隱隱作痛,二十年前,他的親傳弟子孫陽不知為何墜下山崖,且正是崖底陣法重置時跌落,從此問劍峰便少了一個少年英才,他也因此再未收過徒弟。
直到今年,才……
宋銳直直望向高正平,「我竟今日才知道,峰內竟出了你這麼個陰險狠毒的人物。」
堂堂問劍峰主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我這小小的問劍峰,容不下你。」
高正平大驚,不顧身上痛楚砰地跪下,撲向宋銳,「弟子知錯!弟子知錯了!求峰主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再也不敢了!!」
這話出來,宋銳如何還不知道當年那事的罪魁禍首是誰,他氣得心臟發痛,長袖一甩,「你上山已有五十載,問劍峰待你如何你自己清楚!竟敢做這遭天譴的事!我當初為何要收你入門……」
說到最後,宋銳已是悔不當初。
再之後的事便像清蘊宗每個弟子都知道的那樣了,高正平修為盡廢,背著包袱下了山。那失去靈氣、恢復了該有的年紀與面貌的高正平為每個看到他的人震撼——沒了靈氣,這發須灰白的老頭還不知能活幾載。
「我也不知道那日劍齋發生了什麼,但能肯定與宋峰主那親傳弟子有關。」
孟和已經到了傳八卦的尾聲,他摸了摸下巴問:「你與那個叫賀逸文的熟嗎?你在試煉塔見到他了?」
沈宴淮恍然回神,搖了搖頭,「沒有。」
是沒有打照面,但他知道他在暗處藏著。
沈宴淮沒有想到自己這個舉動竟能扯出這樣的後續,更沒有想到賀逸文會主動扯上此事。
而且……還「幫」了他。
見沈宴淮似乎又陷入自己的思緒,一旁聽瓜聽得津津有味的玄露過來蹭了他一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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