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子游撓了撓頭,訕訕道:「誰能想到他們這麼脆弱……」
宋銳不再看他,「好了,近日問劍峰內門有一場切磋,你就老實留在這,指導指導你這些師弟師妹。」
陵子游還想再爭取一下:「師父,我——」
宋銳:「再不走,我就該罰你面壁了。」
陵子游轉頭就溜。
然而,出了劍齋的他並沒有像宋銳要求的那樣去廣場指點劍法,而是逛逛悠悠,來到了雲水頂的鶴居。
他站在竹籬前,望著裡面新生的小仙鶴,看那一團團黃絨絨的小鳥崽兒邁著滑稽可愛的步子,不由得笑了出來。
他記得小九第一次找到他時,就差不多是這般顏色,大小比這大上不少,但比這些傻兮兮的幼鶴聰明多了。
看了半天,陵子游伸了個懶腰,覺得太閒,便和一旁的鶴居弟子聊起天來。
問題無非圍繞著養鶴相關,越聊就越覺得玄露的與眾不同,陵子游試探地問了一句這弟子是否記得第九舍的那隻仙鶴,得到了迅速而篤定的回應。
「我們都記得,那隻鶴不僅特別,還太能跑,想忘都難。」
陵子游惆悵地吐了口氣,看向湖裡肆意玩耍的鶴群,也不知小九如今怎麼樣了……
剛準備離開,他就見一高挑冷麵的青年迎面走來。
陵子游頓時覺得這人十分眼熟,定睛打量一番後,打招呼道:「你是不是——」
……
琉光宗。
群山環繞之中,恢宏氣派的山門佇立雲間,高聳不見飛鳥,陡峭雲霧盤旋,其上再走九百九十九階,便是已經來了不少人的會場。
高台之上,葛鴻真負手而立,望著眼前熱鬧的情景,面上卻顯露出了微妙的急切。
「還沒來嗎?」他朝旁邊一名弟子問道。
那弟子搖了搖頭,「沒看到那日遇見的清蘊宗弟子。」
葛鴻真皺眉,「不是幾日前就給清蘊宗送信了麼,難道對方不願把人派來……」
那弟子低頭,驛站弟子那日說只剩一隻仙鶴可用,但那仙鶴好迷路,問他要不要再等等,他覺得時間緊迫,便沒有再等,如今有可能……還沒送到吧?
他遮掩道:「或許是那位道友雲遊途中不方便過來,又或許是清蘊宗的通知還沒傳到他那裡吧?」
葛鴻真沉吟,「按理說,通過長生魂燈能極快知曉對方所在位置……罷了,實在不來,我們改日去拜訪也未嘗不可。」
弟子鬆了口氣,「師父說得是。」
山下,玄露望著這高高的山巔,拽了下沈宴淮的衣袖,「我們是不是來晚了?」
昨日靈順城太過熱鬧,直到子時城中才差不多安靜下來。本應早些睡覺為今日的雲會做準備,可她和沈宴淮不知不覺又聊到半夜,早晨竟罕見地起晚了些。
「無妨,」沈宴淮抬頭往雲際望了一眼,「信上說午時之前來即可。你看,還有人正在趕過來。」
玄露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依稀能看見幾個身影遙遙趕來,目標直指山頂的會場。
「那我們也快些上去。」她催促。
場中,琉光宗四名前來接待遠方來客的長老,帶著各自的弟子統計來人,與先前報名前來的宗門一一核對,只等做完這些就安排接下來的流程。
四人核對完畢,發現除了幾個還在路上、但提前捎信來的宗門,唯獨清蘊宗缺了一人。
作為資歷最高也最有名望的葛鴻真,面對幾人的視線,無奈地道:「想必清蘊宗的人已經到齊了,我們……」
話音未落,他身邊的弟子驚呼道:「師父,是他們!」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山門前隱隱出現了兩個身影,只是半隱在雲霧之間。待對方穿過霧靄,全然出現在視線之中時,所有人便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靜靜打量著走近的兩人。
葛鴻真先前只從自己徒弟那聽聞了對這兩名弟子的形容,自己便從腦內勾勒出簡單的形象來,如今一瞧才發現是他太過低估太過隨意,能與魔修對峙而不落下風的弟子能是什麼中庸之才,恐怕用天才概括也不為過。
葛鴻真看著面前這氣度超然,姿容俊美出眾的少年,一時間都沒來得及作出反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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