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沈宴淮才是他們的領頭之人,她剛剛似乎不小心跟他搶了在下屬面前建立威望、展露善意的機會。
「尊……二位,找我所為何事?」
赤厭極力壓住想齜牙咧嘴的欲望,將被捏得痛死的手背在身後,一不小心又差點口誤。
看著沈宴淮滿臉「你涼了」的表情,赤厭的心也拔涼拔涼,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朝向玄露。
玄露顧著剛才想到的顧慮,轉頭看向沈宴淮,而沈宴淮此時已經恢復了慣常溫和的表情,和善地看向赤厭。
與前世差不多的話語——單指沈宴淮這邊。玄露越聽越覺得赤厭講話與上輩子格外不同,還充斥著一股詭異的熟悉感。
這種熟悉感在長弈身上也出現過,概括來說,就是態度有點太好,莫名的熱情。
——已經與赤厭目光對上不下十次的玄露如此想到。
這場談話很快地結束了,沒有曾經那樣的挑釁。想來也是,如此之熱情的赤厭要是還挑釁沈宴淮,要求與他比試一番,那才叫不對勁。
承接著對方莫名熾熱的視線,玄露終於跟他分開,回去的路上,她遲疑許久後終於開口:「方才那人,應該可以結交,不過……」
「不過」二字一出口,沈宴淮的腳步停頓了下,笑問:「不過什麼?」
玄露憂愁道:「不過他是不是……最近受了什麼傷?還是誤吃了什麼藥?」
說不出是不是腦殼有問題,玄露選了個婉轉的說法。
沈宴淮微微一笑,道:
「小鶴,我忽然想起還有些重要的事沒有處理,你先回去,我馬上就好。」
玄露點點頭,想著他大概是要與赤厭再多聊聊,步履輕快地往住處的方向走。
直到看著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野中,沈宴淮才斂了笑意,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魔殿。
剛剛與同僚分享完見面感想的赤厭,轉頭又被趕來的沈宴淮教訓了一頓,老老實實站在那裝石像。
看著沒一個省心的下屬,沈宴淮沉默半晌,嘆道:「也是怪我……」
要不是他非想將經歷塑造得與前世相同,哪來這麼多差錯。
赤厭聽了還想再說什麼,被化作原形不敢吱聲但很會看眼色的白琥一爪子拍到地上。
轉頭,沈宴淮離開了魔殿,來到殿外僻靜的一隅,靜靜看著遠處的光景。
不久後,身後傳來一串腳步聲,是長弈在他身後站定。
「屬下斗膽,想問一句,」長弈道,「敢問尊主何時將事實告知於玄露姑娘?」
沈宴淮脊背微微繃緊了一瞬,而後放鬆下來。
即便知道如今的長弈只是在說何時把他已掌控魔界的事告訴玄露,但乍一聽聞,總覺得另有深意。
「等過了那件事之後……」
他喃喃著,回頭看向面露疑惑的長弈。
「到了該說的時候,我便會盡數坦白。」
包括他自己死而復生之事。
第100章 「傻子。」
近來的魔界好似越發不平靜,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正在草紙上書寫的筆頓時停住,玄露抬起臉龐,微光透過單薄的窗紙映照過來,僅留下幾分昏黃的色彩。
「乏了?」
淡漠的聲音自耳邊響起,玄露回過神來,望見的就是端著一筐新鮮草藥,不知何時站在她身旁的嵇蒼。
她搖搖頭,又垂下目光,重新寫起最近新研製的藥方。
隨著時間流逝,能夠感覺到沈宴淮正在魔界聚集起自己的威望,同時也變得更加忙碌。而她自然也不會無動於衷——早在沈宴淮與長弈幾人結交之時,她便開始暗中準備,完備未來與宗門,或者說是劇情抗衡的力量。
而這些依舊與嵇蒼密切相關,畢竟,她的目的是更進一步地提升醫術,精通那些前世僅僅是粗通皮毛、未曾學透的東西。
在t沈宴淮忙於事務的時候,她又來了百草廬數次,感覺也與嵇蒼又熟悉了幾分,仿佛又回到前世一般。
「這副方子已經找人試過了,效果尚可。不過……若是想讓它更溫和些,把這一味換成『白桂』更好。」
嵇蒼靠近過來,指尖在未乾透的墨跡旁邊點了點。
玄露定睛,好笑地發現這味藥也是後來他們討論換過的,只不過上次換成了性情更烈作用更快的一味。為了加快傷勢的癒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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