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露拿著魔軍的甲冑說著,忽然想到這次的時間好像比之前早了許多。
雖然上一世沈宴淮下山很早,但他在魔界好歹也待了數年,而不像現在……不到一年,就發展得如此迅速。
比她想像中的進展,快了太多。
這正常嗎?
她緩緩放下手裡的東西,神色微怔,接著又聽見赤厭的聲音,「那些修仙的傢伙居然敢進到魔界來?」
轉過頭,發尾赤紅的青年笑嘻嘻地走過來。
赤厭掃視了一圈,他也從長弈那聽說過玄露的打算,「那些個宗門很煩我知道,不過至於這麼急嗎?」
他指指魔軍,「這些魔軍腦袋雖然不怎麼靈光,但實力還算過得去,倘若真有人不長眼來犯,肯定一下子就能給他掃地出門!」
赤厭笑容更盛,「更別說尊主那時候——嘶——」
他突然咬了舌頭。
玄露疑惑地看向他,「那時候?」
長弈一臉嫌棄,赤厭齜牙咧嘴地舔了一口自己,抬起雙手,「沒什麼,就是尊主訓練他們的時候,雖說沒見過他們怎麼對付別人,但肯定有點本事!」
看著玄露若有所思的樣子,赤厭的負罪感渾然升起來了。
實際上,雖說當初平定魔界動亂幾乎都是沈宴淮一手鑄就,但魔軍其實也出了一分力,不可小覷。
他看向長弈,殊不知長弈也在頭疼。
——尊主至今都沒將事實告知玄露姑娘,甚至沒將在清蘊宗的尾巴打掃乾淨,如今一來,麻煩可見的多,若真讓那些宗派打t過來,必然是要暴露了。
也不知尊主有沒有做好準備。
「你說得對。」
就在兩人沉思的時候,玄露突然說道。
她一一看過兩人,開口:「時間不夠了。」
該怎麼用僅剩的時間建立起比從前更堅固的防禦措施,這個問題玄露一直在想。
重生以來,她一直在鑽研如何改變沈宴淮的命運。介於無法保證永遠不會暴露的魔族血脈,沈宴淮不可能永遠留在宗門,所以她想讓沈宴淮早一些來魔界,卻沒想來的時間卻拖後了些許。但好處也不是沒有——比如在這期間,沈宴淮一直沒有暴露自己的血脈,在仙宗眼中還是那個好弟子,給了他足夠多的修煉時間。
如今的確改變了一些,但遠沒有讓她看見足夠顛覆死亡的希望。
曾經沈宴淮登上魔尊之位,由此讓三大仙宗聯合各個小宗進犯魔界;而現在沈宴淮只是在他們的傳言裡入魔,其他宗門……不一定會做什麼。
玄露想著,目光由一開始虛浮的凝為堅定。
能徹底改變的手段,不能坐以待斃的手段……
是先發制人。
想到前世被動的慘狀,玄露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艱澀,對長弈兩人道:「這幾天準備把魔界周圍的結界機關檢查一遍,再布置一番。」
長弈二人點頭。
玄露:「我去找沈宴淮。」
「關於這次的危機,我想到辦法了。」
……
玄露從未殺過人。
早在決定站在沈宴淮一方的時候,她便已經做好了準備,卻沒想過自己上一世從始至終都站在後方,未能展現出一分力量。
更不用說她在原本世界修行時,占據的是一方清淨之地,殺生有損修為。
但現在不一樣……
玄露的目光愈發沉靜,去往魔殿的步伐也愈發加快。她剛剛終於確定了一個辦法:只要先下手剷除擋路之人,就能衝破既定的命運。
先前沒有考慮,僅僅是因為那留有一絲餘地的僥倖罷了。
現在,她得去告訴沈宴淮,只要率先將宗門的人除掉,便能保得平安。
雖是這麼想,玄露的心情還是不受控制地沉了下去,她抬頭看了看沈宴淮所在的方向,眼中流露出一絲迷惘。
但最後,那點迷惘還是轉化為了堅定。
眨眼之間,少女雪白的身影便模糊在了卷雜著塵土的風中,很快消失不見。
……
沈宴淮不在魔殿。
玄露一路回去,發現想找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納悶地掃視了一圈,把目光對準剛進門的蘇檀烏。
「你問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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