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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貼面划過,卻在下一刻再進不能,宋銳用劍指著面前的青年,憤然厲呵。

「你身為清蘊宗弟子,為何叛宗入魔,走上歪門邪道!?」

剛經歷一場鏖戰,又被數個高階修士針對包圍,沈宴淮也不復了最初的從容,一身玄衣裳沾血破損,掛著濕淋淋的血濘。

但即便如此,他的面上仍掛著讓宗門憤怒不已的輕笑,輕飄飄地嘲諷。

「因為,我本就是魔。」

「——那就拿命來!」

宗門弟子再也忍不了沈宴淮囂張的態度,執劍齊指向他,但好在他們還牢記戰前前輩的教誨,共同構了劍陣出來,將沈宴淮牢牢困在其中。

再等一等,等到大能親自過來,便能將這魔頭殺之後快!

年輕弟子的心思太好猜透,沈宴淮好笑地看著他們,原地思索起待會兒該不該讓他們死得快一些。

但就在這時,宋銳站到了他的面前。

鬚髮灰黑的男人定定看著他,充滿血絲的眼中儘是恨不成器與愧悔,一向凌厲冷傲的人,在此刻竟露出這樣的神情。

這可與對方曾經滿臉痛恨懊悔的模樣相差甚遠。

沈宴淮是尊敬這位從前真心待他過的師長,可如今,他只覺得可笑。

「林擇雲,看你教出的好徒弟!」

隨著一聲呵斥,御靈峰峰主也走了過來。面對這個曾以為會踏上仙路巔峰,最終卻走入魔道的親傳徒弟,他的神色無疑更為複雜,嘴唇張了又張,只道:「是我管教不力。」

清蘊宗的人,直到現在還以為是雲會那日的魔修誘使他墮入歧途。

沈宴淮不禁回憶起上一世他們知曉自己擁有半魔血脈之後的表現,與今日可是大相逕庭。

不同緣由鑄就不同因果,可悲可笑可嘆。

也許,他重來一次藏匿野心,就這麼老老實實呆在清蘊宗,與小鶴永遠在一起,是最為安寧平和的選擇。

但他不願。

他如何能理直氣壯地接受小鶴為救他悽慘死於利箭,又如何忘卻那堪比心碎的悲痛。

所幸,小鶴也不願。

面對師徒之情還薄幾分的林擇雲,沈宴淮更生不出什麼情分,只笑道:「是徒兒讓師父憂心了。」

回答他的,是兩人合力的進攻。

縱然兩個峰主修為都在元嬰之上,沈宴淮應付起來還是遊刃有餘,宋銳越是試探,神色越是慍怒。

很久以前,他便發覺了少年在劍術上的天資,從最開始沈宴淮選擇拜入御靈峰時,他就一直惋惜對方為何不是他問劍峰的弟子。後來少年與他探討劍術,所表現出的見解更是與他不謀而合,他只得安慰自己,這算是有緣無分。

哪裡知道……走錯一步,最終成了這幅樣子!?

宋銳餘光看著其他不成器的弟子,令他們結陣,目光一邊搜尋自己那算是最成器的徒弟,一圈無果後,心中更是恨恨嘆了一聲。

這就叫越到用著了越找不到人?

陵子游到底跑哪去了!?

就在宋銳覺得愈發吃力時,一旁傳來聲音:「道友莫慌,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沈宴淮抬眼,眉頭一挑。

琉光宗的人。

恰好,也是仇人。

他絕不會忘記由琉光宗牽頭挑起的事端,更不會忘記,那射出的一箭,正是來自於琉光宗的法器。

對上兩世的仇敵,沈宴淮毫無心理負擔,指尖略微一勾,便有血肉破裂聲響起,而聲音的源頭,正是此人胸膛。

琉光宗門人死的一刻臉上猶帶著驚愕,宋銳驚然看著他倒下去,迅速回頭盯住沈宴淮,「這到底是什麼邪魔功法!?」

林擇雲亦是皺眉提防著,「血蠱?可又是什麼時候……」

沈宴淮微笑面對著他們,「多虧了一位『朋友』。」

若不是偶遇的璇璣門弟子,他也不能讓血蠱擴散傳播,甚至能向他回報消息。

「二位,還要攔著我嗎?」沈宴淮問,「我與你們,還遠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青年屹立著,自他往外延伸數里,血海屍山,魔障重重。

宋銳與林擇雲眼中只剩悚然。

一步,兩步,沈宴淮有一瞬脫離了他們控制的範圍。組陣的弟子們不敢上前,大能們更是戒備警惕。

但就在此時,一陣金光籠罩而來,琉光宗的葛長老帶著什麼靠近,身邊更是跟著琉光宗宗主與其他幾名長老。

「還愣著幹什麼,快將他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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