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慣會偽裝,若不是書里點名道姓,她還發現不了。這一世因為沈宴淮入了御靈峰,與其見面少了,自然也沒什麼往來。
而在她借用天道力量剷除敵人時,雖然不甚清醒,卻也沒忘記哪個是該從源頭上掐滅的仇人。
像是賀逸文,像是琉光宗諸位長老。
徐泉,順手的事。
不過玄露也沒想到,哪怕對方與沈宴淮沒什麼交集了,最後關頭還能插一刀。該說不愧是書里有名有姓有劇情的麼……
同樣想到是誰的沈宴淮目露瞭然,「是他啊。」
兩人交換眼神的樣子更讓容煦摸不著頭腦,明明是一起入宗的,也沒聽說過弟子間有過什麼齟齬,沈宴淮卻仿佛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或許只有一人知道。
容煦看向玄露,眼底帶上一絲惘然。白鶴似乎與這人守護著共同的秘密,不知從何而起。
此事解決,玄露又與容煦談論起何時將布在魔界四周的陣法撤下t,或是換成更為精進的某一種。這種戰後分析前世玄露都做慣了,當時沈宴淮壓根無暇顧及這方面,諸多下屬中容煦又是與她關係近的,因此現在也毫不覺得陌生。
但另外兩人就不同了。
沈宴淮笑吟吟地看過來,眼底鋪上不明的意味;容煦則僵硬不已,握緊的掌心逐漸浸上一層濕汗。
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女,容煦心底不斷動搖——究竟是他們真的已經如此熟稔了,還是他單方面誤會?
心跳快得無以復加的容煦深呼吸幾次,終於說出自己這些天反覆斟酌的打算:「我準備離開魔界了。」
「嗯?」
玄露一愣,抬頭看向面前俊秀的青年。
青年端正坐著,一身灰袍遮蓋不住他自身沉靜的氣質,只是緊攥的手透露出他心中並不像看上去安定。
玄露一時有些分神,上一世她與容煦相處幾乎是最久的,彼此知道都為魔界付出了多少心血,眼下對方突兀提出要走,她竟覺得這種現實才是虛假。
「你要去哪?」下意識地,她問了出來。
「四處看看吧。」容煦答道。他避開玄露詢問的視線,自顧自地說:「我受恩師頗多照拂,他辭世前托我完善生前繪製的陣圖,作為學生自然要完成夙願。」
果然,容煦上一世也遇見了機緣,否則不會在短時間內在機關陣法方面擁有如此之高的造詣,哪怕他本就在這之上點滿天賦。
只是不知是在宗門時便被煽動,還是踏入魔界後才被籠絡的了。
玄露沒有再問,只是緩緩點了點頭。
送別容煦的那一日,長弈和赤厭也是依依不捨的。
沒辦法,無論是誰遇見一個事務上格外幫得上忙脾氣還好的同僚都不會想放過,何況尊主近來還格外懈怠。
好吧,還有更過分的——
「魔界暫且交由你們了。」
站在魔界與外界相通的路口,沈宴淮毫無負擔地對兩位護法道。
長弈與赤厭:「……」
這個場景怎麼這麼眼熟?哦,好像在多年前見過。
兩人一臉悲憤,欲言又止,最終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玄露:您真的不管管嗎!?
玄露看了看沈宴淮,又看了看兩位護法,目光游移:「辛苦你們了。」
她也想出去玩呢。
玄露清冷穩重的模樣格外有欺騙性,只是那雙忽閃的眼睛暴露了她真實的想法,護法們麻了,只能目送他們離去。
所幸大部分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只剩麻煩繁瑣的雜事,就算魔尊和魔尊夫人不在,也……
才怪!
再一次被迫操勞的護法表示這一點也不道德。
只不過,已經來到人世的兩人無法知會下屬們的心情了。
人世間依舊繁華,一點都沒有被那短暫的動亂影響,看著闊別兩月依舊熱鬧的大街小巷,玄露啃著糖葫蘆,心情不免也歡快起來。
走走停停,他們不知不覺來到靈順城腳下——這座被琉光宗庇護的城池,如今隱隱透出一股無傷大雅的不安來。
「聽說了麼?琉光宗沒了!」
「什麼叫沒了?那仙人還能沒了?」
「我哪知道,不過琉光宗的宗門牌匾已經摘了,上面的弟子也陸陸續續散了,不知以後還有沒有人上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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