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
「呼……那還好。」
靈歸愁眉苦臉的表情緩和了幾分。
反正還會再標記上的。嬴鉞如是想。
蛇的發情期本就很長很長,而嬴鉞作為蛇中翹楚的一隻蛇妖,他的發情期更長。從立春開始,驚蟄後愈發激烈而不可控制,一直到初夏,方才結束。而夏季一過,立秋天氣一轉涼,就會迎來第二次發情期。
他記得,他第一次發情期是在墓穴中度過的,那是他被封印的第一年,當時他渾身像被炭火燒灼著一樣,胡亂地在洞穴里和石頭上亂蹭,失控的尾巴把周圍的石頭撞的粉碎,偏偏當時的封印還很強大,他每次動作稍稍激烈,那些鎖鏈就會刺進他的鱗片下,穿進他的血肉里,遏制他發狂的行為。
他只是隱約懂得發情期的含義,他也見過兩條蛇交尾的樣子,但沒人告訴他到底該怎麼緩解這種痛苦。他是妖,不是動物,當然不能像山上的野蛇一樣隨便找東西交尾。
後來,嬴鉞便自己琢磨出了讓自己不那麼難受的辦法,他每次忍到不能再忍的時候就開始拔自己的鱗片,有的時候一天就能拔掉十來片,一個發情期過去,幾乎會把一大片的蛇鱗都拔得光禿禿的,拔下的蛇鱗堆成一座小山。
再後來,他發現,飲血進食也能暫時緩解這種痛苦,但山洞中的活物實在匱乏,他常常是隔十幾天才能抓到一隻誤入的獵物。
直到那天他遇到了誤入森林的巫女,他才發現這世界上,原來還有如此美味的食物。
第19章
烏頭芝 「我難受,靈歸,我渾身都很燙……
聽聞,龍毒村中來了位收購藥材的巫醫,那巫醫自巫都而來,神秘莫測,常年戴一烏紗斗笠,一襲錦墨紫雲紋鶴氅,背黃花梨木藥箱,能醫妖醫鬼,人稱烏公子。
好巧不巧,靈歸帶著嬴鉞回到村子時,正好碰到這位烏公子設攤義診。
腰間鈴鐺無風動,碎音清越連心魄。
靈歸眸光一閃,便朝那剛剛支好的攤子徑直走了過去,坐在了桌子前的蒲團上。
「烏公子好,我是龍毒祭司茯靈歸,聽聞您自巫都遠道而來收購藥材,不知您,所求何藥啊。」
靈歸抬眸,眼裡滿是捉摸不透的深意。
靈歸看到那斗笠下的烏紗一陣蕩漾,連同竹藤條上繫著的垂珠也在微微搖晃,似乎在昭示著那輕紗後之人的錯愕神情。
「姑娘……你就是靈歸祭司?」
「怎麼樣,看到我,是不是很驚訝?」
靈歸一手掀翻了那烏公子頭頂的斗笠,
「你真以為,戴了個掩蓋妖氣的斗笠,我就發現不了你了嗎!」
那斗笠後儼然是個面若桃花、色如明月的俊俏小生,荔枝般圓潤的眼睛中滿是驚慌失措,丹唇微張,以手遮面,倒顯得十分嬌俏。
「姑娘……姑娘怕是認錯了人……」
一口一個小生和姑娘,裝貨一個。
嬴鉞站在少女身後冷哼一聲,抱著胸靠在木柱上,懶懶地投過來一個漫不經心又頗為鄙夷的目光來。
「嬴鉞,把他綁起來。」靈歸指揮道。
「樂意效勞。」
嬴鉞輕輕勾手,黑蛇般的妖氣自他身後湧出,化作一條條長繩,纏繞上那俊俏公子的四肢。
「誒!等等,小生可以解釋的!」
烏公子慌亂地掙扎著,眼角泛紅,眼看著就快要哭出來了。
靈歸這方才示意嬴鉞停下了動作,嬴鉞卻好似沒玩夠般,怏怏不樂地撇撇嘴,悻悻收了手。
「你敢回來,卻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是心虛嗎?」靈歸支頤在小木桌上看著他問。
烏公子嘆了口氣道:
「確實心虛。小生知道,當年拋下姑娘實非君子之舉,只是蠱神向來只臣服於強大之人,當年九蠱鈴易主後,幾位蠱神不願聽命於一個嬰兒,極力主張逃走,不曾想強行破開封印需要依託於主人的魂魄之上。
但小生當年與一故友相約,待我們完成夙願,在姑娘十七歲時便回來找姑娘,但如今看來,小生那故友,似是失約了。」
「有你一個也總是好的。反正剩下的,我也會一個一個抓回來的。」
靈歸笑笑。
「那你便跟著我們一起吧。」
托靈歸的福,茯娘做飯的愛好終於得到了用武之地。從前她只做兩人份的餐食,做多了總會浪費,怎樣都做不盡興。如今靈歸又一口氣領回了兩個大男人,再加上暫住家中的花花,茯娘如今要做五人份的飯,終於能多做幾道硬菜來。至於女兒為什麼會到處撿人帶回家,茯娘便也懶得過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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