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咳咳,吃便吃吧。」
盧清河苦笑著,將那十幾顆藥丸依次就水服下,嗆咳幾聲後,拿手絹拭去嘴角水漬。
「族長,我們這樣下去,真的能找到當夜闖入荒冢的真兇嗎?」
紫鰩滿臉擔憂著問。
「紫鰩,你有所不知,咳咳,荒冢的屍氣,一旦沾染上,唯有拿棺材山下銷骨沼澤旁生長的石菖蒲拂身,方才能徹底祛除,否則要月余才能消散。」
盧清河召出手中清藍水團道。
「而我的顯穢之水,能將無形的屍氣顯露出來,只要是踏足過荒冢的人,必會暴露。」
「族長的手段果然高明。」
那名喚紫鰩的侍女誇讚道。
與此同時,藏於馬車上的鴛娘會心一笑,暗暗嘲諷這盧清河看似冰雪聰明,七竅玲瓏,卻終究百密一疏。
黑羽輕輕一抖,在厚重狐裘的掩護下,神不知鬼不覺地脫離了輪椅,從帷幔的縫隙間飛了出去,回到了鴛娘手中。
「福安帝姬的許可令日落時分便能抵達,你們要在日落前,去荒冢棺材山下銷骨沼澤旁取一株石菖蒲,用石菖蒲拂身,則能徹底祛除屍氣。」
鴛娘將命令向銅面將們吩咐了下去。
「切記,去荒冢的人不用太多,夠對付那些屍傀就好,切勿打草驚蛇。」
蘆笙場上,早膳已經備好。
一眾族長和祈安帝姬皆已到場。
聶子羅先向眾族長交代了地牢的結果。
「明歡讀取了宿鴉的記憶,暫時沒發現鴛娘的殘餘力量與蚩的死間有什麼關係。」
「軍營那邊,沒什麼收穫。」
盧清河搖搖頭。
塗山無憂也向眾人說明了昨夜去荒冢送靈時發生的意外:
「昨天夜裡,蚩的棺材中有彼岸花毒泄露,林中山鬼趁亂襲擊,好在送靈儀式順利完成了,只是靈歸她……失蹤了。」
「失蹤了?」
聶子羅皺眉。
「彼岸花毒又是怎麼一回事?」
「擎族長檢查過了,是一隨葬的鴿血玉神像,造玉像的匠人將紅玉髓私吞了,將白玉用大量彼岸花染色,便沁了彼岸花毒。那玉像在顛簸中不慎破了,毒便泄露了出來。」
蘇木扶額苦笑道。
「那匠人已經去問責了,只是山鬼趁虛而入作亂,靈歸在混亂中不見了。我們找了一晚上也沒能找到。」
「興許是被什麼人帶走了?」
塗山無憂撓撓臉小聲猜測。
「……」
聶子羅盛怒之下攥緊了拳頭,隨後兩記暴栗擊打在塗山無憂和蘇木身上。
「那麼大個靈歸你們都能弄丟!她可是這世上所剩無幾的神巫!她要是死了,你們如何向黔青百姓交代!」
「荒冢那邊已經加派人手了……」
蘇木嘆了口氣道。
「你們最好能將她找回來……」
聶子羅氣勢洶洶地一拂裙擺離開了。
而此刻,靈歸正被軟禁在嬴鉞的寢殿內。
說是軟禁,更像是在對峙。
這個寢殿被強大的妖氣所籠罩,一草一木都在嬴鉞的掌握內,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靈歸再次感慨於如今嬴鉞的妖力之強大,怕是巫都七位族長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被趕下床的靈歸,手裡拽著一個枕頭,滿臉寫著不高興,氣鼓鼓地站在床頭,看著床上慢條斯理把玩著自己的鈴鐺的邪氣少年。
「床也不讓睡,信也不讓寫,你這條蛇,十分不講道理!」
靈歸一跺腳,把那枕頭往床上一摔,咬牙切齒道。
「道理?我高興的時候,興許還會講些道理,可惜了,我現在不高興。」
嬴鉞咧嘴壞笑,桃花眼中儘是狡黠玩味。
「不過啊,我一高興,說不定也能將你放出去片刻?」
靈歸長舒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臉上扯出抹假笑,轉而用極其甜美的嗓音問道。
「……那你要如何才能高興呢?」
嬴鉞漫不經心地掃視了周圍一圈,目光落在了床頭几案上裝滿水果的銀盤上。
「我要吃葡萄。」
靈歸端起那銀盤,兩指捻起一顆半紫不青的圓潤葡萄,跪坐於床上,將那葡萄送至嬴鉞嘴邊,歪著頭諂媚地笑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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