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用錯身體了。」
靈歸突然反應過來,滿面嬌羞慍色喊:
「你捉弄我!」
嬴鉞在靈歸的暴錘下,終於承認了自己早就能控制護心鱗,卻還是裝可憐索吻的罪行。
「現在只有我一個了,阿歸可要全神貫注些,否則我也會很難過的。」
「全神貫注……對啊!我們當然要全神貫注地睡覺啦,病人最需要休息,你不是還受著傷嗎?我是為你著想……」
靈歸裝傻充愣,想從嬴鉞懷裡逃走。
粗壯的蛇尾錮住了她的腿。
「為我著想嗎?阿歸怕是忘了,護心鱗里龍珠的力量,足夠讓我痊癒了。」
嬴鉞稚氣又邪魅的臉上帶著狡黠的笑意,欺身將她抵在了貝殼的靠背上。
嬴鉞不知從哪裡偷來了塗山無憂送給她的合歡花,用尾巴尖捲起來,舉到靈歸面前。
「阿歸,你看,好看嗎?」
「這……你哪來的!這個不可以亂用!」
靈歸慌忙上手去奪那片合歡花。
嬴鉞也不反抗,任由靈歸輕而易舉地奪走了那朵合歡花,然後又纏住她的手,讓她沒法再放開。
「這朵合歡花,被你拿在手上了。」
「你……你要幹嘛!喂,你這是栽贓陷害!不要過來啊!」
於是靈歸眼睜睜地,看著嬴鉞將自己的手握在她拿著合歡花的手上,俯下身子低頭,輕輕張嘴,咬住了合歡花煙粉色的絨瓣。
塗山無憂的合歡花,和她一起握住的人,會愛她無法自拔,這點嬴鉞已經做到了。
但若是吃下去呢,那就是合歡蠱,一個時辰內得不到抒解,就會死。
「我的命在你手上了。」
嬴鉞語氣里有些得意,像期待著被誇獎的孩童。
「要我死,還是要我活?」
「……笨蛋!」
靈歸張嘴在他的尾巴上咬了一口。
「好吃嗎?」
「甜甜的,桃子味的。」
嬴鉞叼著合歡花乖巧地如實答道。
靈歸聞言,支起身子來,把他嘴裡沒吃完的半朵合歡花搶了過來。柔嫩的花絲入口即化,蜜桃般的甜液順著喉頭滑下,隨著血液融進五臟六腑。
靈歸能聽到,他的心跳好快,像打鼓。
他的蛇腹上的鱗片一張一合地,吐露著滑膩膩的黏液,好像在訴說著他對她的愛意。
靈歸覺得自己也有點迷糊了,有些口無遮攔。她抓著他的獠牙問:
「我記得之前,你的牙能流出白色的液體來,那是什麼呀?」
嬴鉞紅著臉答:
「那是毒液,牙後面有毒腺。」
「那怎麼才能再流出來?」
靈歸的好奇心沒完沒了。
「咬人的時候,毒腺就會打開。」
她又摸著他的鱗片問:
「那你這里為什麼也會打開?」
靈歸抬頭看了看嬴鉞的表情,看著他勢在必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眼神,才明白,這漫漫長夜,不過剛拉開序幕。
他咬了她,毒液順著血管灌進她的身體裡。
他一步步試探,青澀得好笑,靈歸開玩笑說,他們兩個一點都不匹配,他聽了變成了暴躁的炸毛小狗,狠狠捻過她,按著她,要她變成與自己匹配的樣子。
「你總是這麼偏心。」
嬴鉞輕哼一聲。
「總是愛只顧著一個,然後冷落了旁的。」
「照顧這一個我就有的受了!」
靈歸氣惱地錘他,回咬他。
他喘著抱她,手壓在她的尾椎骨上。微卷的黑髮被熱氣濡濕,他從來沒有過這種體驗,溫暖,像泡在蛇蛋的蛋清里;酥麻,像有螞蟻在啃他的骨頭和心髒。
於是,他扯過她叮叮咚咚作響的鈴鐺,用妖力掛在了貝床的帷簾上。
他虔誠地仰頭,像神廟下最赤誠的信徒在看著蓮座上的白玉神像,他問她:
「今晚,可不可以只為我一個搖鈴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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