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發現自家倒霉兒子正在給新郎官灌酒,真是拿他沒辦法。
作為宗政玦的好友, 不幫他擋酒就算了, 還帶頭起鬨給他灌酒, 真是沒話說。
方夫人氣不打一處來, 操起板凳才將宗政玦解救下來, 真是沒辦法,她本來不想在這大喜的日子動粗的,都是被方飛給逼的。
「快去掀蓋頭, 別讓新娘子久等了。」
方夫人拍了拍宗政玦的肩膀, 見他眼底還有一絲清明, 就知道他應該是在裝醉。
「今日多謝方伯母幫忙了。」
宗政玦拱手對方夫人道謝, 要不是有方夫人幫忙,今日的婚禮可能還沒有這麼輕鬆。
「謝什麼, 我們家方飛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是我們家該感謝你才對。」
方夫人笑著搖了搖頭,天知道她已經為這個小兒子操碎了心。
「方飛很好,只是性子有些跳脫罷了。」
宗政玦不認為方飛很差勁,只是他的心思並沒有放在學習上,需要人時刻監督他才行。
「好了, 我家那倒霉兒子什麼性子,我這個當娘的還是清清楚楚的,就別幫他找補了,快回新房去吧。」
見時間真的不早了,方夫人連忙告辭,要是耽誤人家洞房花燭夜就不厚道了。
與方夫人分別,宗政玦穩住有些虛浮的腳步,儘快趕回新房,青川還在負責喜宴收尾的工作,並沒有時間來扶他一把。
還好醒酒藥此時發揮了一點作用,讓他不至於走得搖搖晃晃。
來到新房,入眼便是大片的紅色,大紅彩綢床幃上是浮金艷粉的喜字和祥雲圖案,繡著鴛鴦戲水的大紅床單上,一身紅色喜服的新娘子正坐得端正,似乎在乖乖等他掀蓋頭。
「新郎,請掀蓋頭。」
喜娘見新郎終於回來了,連忙打起精神,等這最後的流程走完,她的任務就徹底結束,也就能拿到尾款了。
接過喜娘遞過來的鑲金秤桿,宗政玦的手微微顫抖,但挑起蓋頭的動作卻十分果斷。
盛時鳶隱藏了整整一天的嬌艷臉蛋,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
「噗——咳咳……」
宗政玦看著盛時鳶原本絕美的小臉竟然被塗得比宣紙還白,更的是,她的臉頰還上畫了兩個又圓又紅的腮紅,再加上一點櫻桃小子,簡直像去唱大戲的。
「……」
盛時鳶垂著眼睛,不想說話,當時喜娘給她上妝的時候,她就表示過疑惑。
可是喜娘信誓旦旦地說,她可是她們那塊手藝最好的喜娘,一般人成親都難得請到她。
盛時鳶第一次成親,以為裡面有什麼說法,便沒有繼續反駁,轉念想到反正她蓋著紅蓋頭,也沒人看見,最後還是很艱難地相信了。
現在看到宗政玦無情的嘲笑,頓時悔得腸子都青了,她就算不化妝,洗把臉來都比化成像鬼的強。
這下好了,又在宗政玦這個男人面前丟臉了。
「新郎請坐在新娘身邊。」
見多識廣的喜娘壓根沒把這奇怪的妝放在眼中,一心只想快點結束流程,她好賺錢回家,並示意緋月快去倒酒。
「接下來,二位新人請喝合卺酒。」
宗政玦忍住笑意,恢復一臉正經的樣子,從盤子上端過酒杯,遞給盛時鳶。
「好丑,想笑……」
在接過酒杯,觸碰到宗政玦手指的一瞬間,盛時鳶清楚地聽到了他的心聲。
不生氣,不生氣,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她不和宗政玦一般計較。
盛時鳶在心中給自己催眠,努力讓自己變得心平氣和起來。
宗政玦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對妝容的吐槽被盛時鳶知道了,在喜娘的指示下,主動伸出手臂,示意盛時鳶環住。
已經放平心態的盛時鳶,抬手環住宗政玦,然後一起喝下交杯合卺酒。
這一次,盛時鳶控制著自己,儘量沒有碰到宗政玦裸露的皮膚,這樣她就不會聽到對方的心聲了。
「接下來,請兩位新人互相剪下對方一縷頭髮,然後打上同心結放進這個荷包里。」
緋月將酒杯收走,同時遞上兩把小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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