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鳶似乎要將從小到大積攢的怨氣通通發泄出來,以前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現在她已然出嫁,成了宗政家的人,還怕尹氏能日夜磋磨她不成?
看著面前母女二人因為自己的話露出一臉震驚複雜的表情,盛時鳶心中暢快起來。
只可惜那個杯子被衷心的侍女眼疾手快地擋了下來。
不過盛時鳶也沒真的想傷到盛錦心,畢竟三皇子追究起來還是很麻煩的。
「怎麼,這就無法接受了?也是, 在你們母女面前像條狗似的任打任罵了十幾年,還真以為我一點脾氣都沒有呢?」
盛時鳶譏笑反問,這對母女還當自己是任憑拿捏的軟柿子啊,反正她已經和宗政玦通了氣,他不會藉助盛府的勢力,撕破臉了也沒什麼要緊的。
甚至漸漸日薄西山的盛府還需宗政玦這今顆冉冉升起的新人來撐門面,誰讓盛府大公子還在讀書,小公子還不滿一歲,只有盛明靖在朝堂上孤木難支。
盛府在盛祖父在的時候還是很熱鬧的,可惜人走茶涼,盛明靖也只能算是矮子裡拔高個,比自己的二弟稍微好一點,才會做了幾十年依舊只是個禮部尚書。
過去官位比他低的都爬到他頭上了,只有盛明靖還在原地踏步,如何讓他不著急。
所以在盛錦心勸說他支持三皇子時,他才想也沒想就那麼答應了,賭贏了他就是皇親國戚,榮華富貴一生,賭輸了最差也不過還在這個位置坐到死罷了。
這些尹氏和盛錦心全都不知道,反而覺得盛時鳶只是區區一個六品小官的夫人,居然敢和她這個正二品大員的嫡妻叫板。
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不關心朝堂政事的後宅婦人不會明白,有時候地位高低不僅僅只看官職大小來判斷的,反而全靠皇上的寵愛。
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呢。
宮裡的太監有時候說的話都比大臣管用,這說的便是皇上的心腹大總管,吳公公。
宗政玦幾次被皇上叫進宮中為小太子侍講,這放在眾人眼中,絕對是簡在帝心的表現。
要知道,今年的榜眼探花,一個是香山書院的關門弟子,一個是太師嫡孫,哪一個不比宗政玦一介草民有勢力得多。
可他們壓根不被皇上想起重用,只能在翰林院坐冷板凳,反而宗政玦沒兩天就升了一級,現在已經是正六品侍讀了。
「孽女!別以為你嫁了人就能放肆了,出嫁的女子若沒有娘家撐腰,在夫家壓根活不下去!我等著你被休妻的那天。」
尹氏自覺拿捏住了盛時鳶的軟肋,說話都硬氣了幾分。
盛時鳶冷笑一聲,只怕她依靠娘家才會死得更早吧。
宗政玦怎麼樣都要比尹氏要好相處。
「娘,和她廢話什麼?快讓壯仆把她打一頓,居然敢冒犯本側妃,本側妃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被嚇得心臟砰砰直跳的盛錦心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看著以前被自己踩在腳下,如今卻有恃無恐的盛時鳶,理智瞬間被怒火侵蝕,忘了三皇子的交代。
畢竟自從她嫁給三皇子後,大家都因為她懷著金疙瘩而好生捧著她,生怕她不高興。
就連尊貴的皇子妃都要好生好氣地同她說話,生怕她的肚子裡的皇孫有個好歹。
哪知道今天盛時鳶居然敢在她面前摔茶壺,還對著她的肚子砸杯子,簡直無法無天了。
雖然盛錦心才有三個月的身孕,但她時時刻刻都不忘扶著一點都不顯懷的肚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懷孕了,小人得志的嘴臉表現得淋漓盡致。
盛時鳶心裡有些想不通,與人無媒苟合,還未婚先孕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嗎?
「行啊,你叫啊,只要今天你敢讓人打我,我就把你和三皇子未婚先孕的事情宣揚出去,看看到底誰丟臉。」
盛時鳶有恃無恐,畢竟皇家最是注重臉面。
若是三皇子被爆出與貴女無媒苟合還有了孩子,名聲肯定會有損傷,萬一倒霉地被四皇子抓住了這點做文章,只怕要脫一層皮才行。
雖然奪嫡一事還沒有擺到明面上,但大家都已經心照不宣地開始招兵買馬了,特別是已經二十五六的三皇子,他比下面年輕的弟弟更加急切。
「你敢?!」
盛錦心聞言頓時停住了動作,對盛時鳶怒目而視。
她還想等三皇子妃病逝後被扶正呢,所以她的名聲是沾不得一絲灰塵的,要是被皇上知道她未婚先孕,肯定就不會選她為正妃了。
一想到做不成三皇子的正妃,未來也當不成母儀天下的皇后,盛錦心就感覺自己身心一陣絞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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