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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李氏肯定不會告訴自己真相,只能等李氏走後,讓綠珠出去打聽打聽。

李氏囑咐柳垂容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再去給祖母請安。

從柳垂容的屋子裡出來,劉媽媽立刻迎了上去,將手中的披風給李氏繫上。

“怎麼樣?”劉媽媽迫不及待地小聲問道。

李氏望了一眼裡面還亮著燈的屋子,小聲說道:“容丫頭,看樣子是同意了,只不過……”

她想起離開前柳垂容那不太對勁的神色,心裡也犯起了嘀咕,不知是累著了,還是對這樁婚事起了疑心,於是吩咐道:“讓下面的人把嘴都給我閉嚴實點,要是有關於沈家大郎的不好消息傳出去,就別怪我不客氣!”

劉媽媽連連點頭,提著燈籠為李氏照亮,主僕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這濃濃的夜色之中。

第4章

待李氏走後,柳垂容坐在床邊,心潮如洶湧的浪濤般起伏,思緒恰似亂麻交織。她回想起方才李氏那躲閃的眼神,分明是有重大的事情瞞著自己。

綠珠端著銅盆從外面輕移蓮步走了進來,瞧著自家姑娘那愁雲密布的面容,輕聲細語道:“姑娘,剛剛夫人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您莫要心煩意亂,總會有法子弄清楚其中的玄機的。”

柳垂容接過綠珠遞來的熱毛巾,輕輕擦拭著雙手,無奈地微微長嘆一口氣:“綠珠,明日找個時辰溜出去,去外面打聽打聽衛國公府的底細。”

李氏此番有心隱瞞,想必在侯府也是難以打聽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綠珠應下,伺候柳垂容洗漱睡下。

次日清晨,天色尚在昏沉之中,柳垂容便早早起身。老夫人住在東南角的養心苑,距離她的院子仿若隔著有一段路程,若是去遲了,怕是又要被老夫人狠狠訓斥一番。

天剛微微亮,劉媽媽已在指揮丫鬟清掃院子裡那堆積如山的積雪,笤帚划過青石地板,發出“颯颯”的刺耳聲響,好似尖銳的哨音。

綠珠從院子款款走出,手中拿著個銅鏨花瓜棱手爐,裡面的炭火剛剛添足,此刻給自家姑娘暖手正恰到好處。

李氏為柳垂容此次回來可謂是費盡心思,不僅屋內物件讓人重新精心採辦,就連伺候的丫鬟也安排了好幾個一等的,頗有討好諂媚之意。

柳垂容對此,只覺這一切都是虛幻不真實的,只怕自己與衛國公府的婚約一旦取消,這一切都會如煙霧般消散,所謂的母女情誼不過是空中飄落的雪花,瞬間即逝,不留痕跡。

昨夜她思索許久,只要所嫁之人並非不學無術的紈絝、放浪形骸之徒,這婚事應下便是。

自古後宅女子哪有選擇的機會,拒絕了衛國公,說不定明日還有恆國公、嚴國公,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何區別?

她雖不求對方真心相待,但求能相安此生,便足矣。

“二姐姐,你是要給祖母請安嗎?正好我們一道。”

說話的是宋姨娘的女兒柳依斐,柳垂容離京時她才六歲,如今已十六歲,性子與沉默寡言的宋姨娘截然不同,活潑得好似春日裡歡蹦亂跳的小鳥。

柳依斐今日只是簡單梳了個髮髻,猶如一朵清新的百合,戴了一支碧玉玉蘭簪子,身著藕粉色鑲金祥雲襖裙,圓圓的小臉宛如元宵般圓潤可愛,讓人見了心生歡喜。

柳依斐熟絡地拉著柳垂容的衣袖,鬼頭鬼腦地望了望四周,見沒人注意,從自己衣袖裡如變戲法般掏出一小包杏仁酥,迅速塞到柳垂容的袖子裡。

她小聲說道:“昨個小廚房送來的小點心,我一直沒捨得吃,都給你。”

柳垂容看著對方這俏皮的小動作,心裡湧起一股暖流,早起時身上的寒氣瞬間被驅散得無影無蹤。

“就這麼一盒,可不能被柳依盼瞧見了,二姐姐你可要護好。”

二人說話間,便來到了養心院。正巧碰到周媽媽掀開帘子走出來倒水。

周媽媽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在侯府已三十年,府里的丫鬟小廝都歸她管,做事雷厲風行,又精明能幹。各房的夫人都要讓她三分。

周媽媽朝柳垂容與柳依斐行禮,朝著她們冷若冰霜道:“老夫人還未起床,還請二姑娘和三姑娘在外面候著。”話畢,便轉身離開,留下柳垂容與柳依斐呆站在原地。

天色昏暗,雪花悠悠飄落,有幾片如同輕盈的蝴蝶落在柳垂容的披風上。

柳垂容與柳依斐在外面凍得直打哆嗦,鼻尖的雪花都快凝成霜了,宛如掛著一串串晶瑩的珍珠。

“二姐姐,我們進去吧,這天怪冷的。”柳依斐吸了吸被凍得通紅的鼻子,聲音顫抖地小聲說道。

柳垂容剛要點頭,卻見柳依盼如弱柳扶風般搖曳生姿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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