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柳垂容也無心思休息,腦海里想起自己母親的勸誡,自己說到底就是一個側室,說到底根本就沒有資格管他沈敬之娶妻還是納妾,說不定到時候還要自己替他操辦喜事。
想著想著心中憋著一股邪氣,即上不來又下不去,堵著難受。
就連眼眶也是一種酸脹感,仿佛裡面有什麼要噴涌而出。
翌日清晨,柳垂容還未睡醒。
丫鬟小柿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夫人,周姑娘來了。”
柳垂容微微蹙眉,這麼早?
她連忙起身,收拾下,才道:“讓周姑娘進來吧。”
周意姌拎著個食盒,踏進了屋內,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溫婉之意。
“垂容姐姐,這是我從寒州帶來的一些點心,都是京中沒有的玩意,你隨意吃點嘗嘗。”
周意姌打開食盒,從裡面拿出一塊桂花酥,遞給了柳垂容。
柳垂容也不好拒絕,只得輕輕咬了一口。
瞧著柳垂容的模樣,周意姌也是心生愧疚,但是沒辦法,為了周家,自己必須要嫁給沈敬之做正妻,想起昨夜周氏說的話,她也是被逼無奈。
甜膩的滋味在口中蔓延開來,卻沒有絲毫緩解心中的苦澀。
、“很好吃。”柳垂容淡淡地誇讚道雖有些言不由衷,但是人家好歹是客人,也不能拂了對方的面子。
第17章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透過雕花的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柳垂容坐在窗邊,手中拿著本京中最時興的畫本子,半個時辰了卻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這幾日,她有意無意地避著沈敬之,儘量不與他出現在同一處。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
或許是那日家宴上周氏有意無意地撮合,老夫人也沒有拒絕,反而是幫著周意姌牽線搭橋,讓她感到不安,也許著院中不久之後就要來一位新夫人,而自己一個不能生育的側室,該是如何自處。
她自嘲幾日溫存,竟然就把李氏的叮囑忘得一乾二淨,竟然有些痴心妄想的擁有整個沈敬之。
眼下只求,到時候沈敬之能忘在往日的情分上能休了自己,需自己出府,侯府自然是回不去了,現下自己還得早做打算。
沈敬之這幾日也過得頗為煩悶。
他思來想去,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惹了柳垂容生氣。
他甚至開始從綠珠口中得知,柳垂容院中的丫鬟小芒口中得知,柳垂容近日忙著打聽京中兩進兩出的院子價格,盤算著當掉些手中的首飾想在城西買一處私院。
得知此消息的沈敬之感到一陣恐慌,怕是柳垂容想要搬出府中。
他也不敢親自去問柳垂容的想法,想著自己只要裝作不知道,害怕自己弄巧成拙,讓柳垂容更加疏遠自己,他甚至都想過自己隨著柳垂容一同搬出去,如果國公府讓她住著實在不舒服的話。
只是眼下,自己卻連柳垂容的面都見不到,自己每日到她院中,屋內的燭火都已經被熄滅,他也不忍叫醒她,每每在院中坐了一會兒就回到書房裡。
公主也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細細算來,就是那一次家宴出的問題。
可惜那次她身子不適,不在場,也不知道小兩口為何鬧彆扭,但是過日子難免磕磕絆絆,所以她未放在心上。
可是一連幾日都不見兩人和好,她也開始著急了。
心想著也不讓兩人一直這樣僵持下去了,礙於自己是個婆婆也不能直接去找兒媳,只能從自己兒子這裡下手了。
這日,沈敬之剛下朝回府,就被吳嬤嬤叫到公主院子裡。
他剛進到屋內,就被迎面飛來的被自己母親手中的茶盞給砸中了額頭。
一陣劇痛傳來,他卻不敢閃躲。
公主心疼地看著他額頭上的紅腫,沒想到今日沈敬之竟真的乖乖站在那裡挨她打,往日自己手中佛經飛過去,他早早就側身躲過去了,今日竟然結結實實接住了。
心裡雖有不舍,但是語氣卻依然嚴厲。
“你與容丫頭鬧彆扭了,那丫頭一看就不是無緣無故鬧脾氣的人,這錯一定在你,你說說究竟是怎麼惹你媳婦生氣的?”
沈敬之垂下眼睛,心中也是茫無頭緒,想著那日只是回了周氏幾句客套話,實在無任何舉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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