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老者,鬚髮皆白,臉色蒼白,氣息微弱。
見四周無人,柳雲從也不敢耽擱,與書意聯手將老者送往醫館診治。
他本來想著是交完診金就離開的,沒想到老者醒來,拉著他非要讓自己去他府中小坐一會兒。
柳雲從拗不過,稀里糊塗地就出現在將軍府中,這時他才發現眼前的老者竟然是威遠將軍姜毅。
廳內,柳雲從瞧著姜家姑娘如此大方,自己也不好忸怩作態,向行禮介紹道:“在下是定安侯府柳雲從。”
姜蘊玉微微頷首,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人可是沈敬之那個“死魚臉”的小舅子。
姜老將軍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二人的互動,見氣氛融洽,便尋來個由頭,離開前廳。
廳內只留有了姜蘊玉與柳雲從二人,姜蘊玉知道祖父心中的打的什麼心思,也不好戳破。
柳雲從也曾聽聞姜家大姑娘與沈家大郎的婚約被退,為此有不少人惋惜,要不是沈家大郎前去北關,如今二人的小孩怕是都已會走了。
他對於姜家姑娘的遭遇也很是同情,也對沈敬之孤身犯險潛入安國營帳去對方主帥首級,換來了北關百姓安寧的這種行為很是欽佩。
姜蘊玉亦聽聞了衛國公府近來的變故,聽說柳氏病了許久,心中不免擔憂。
她抬眸看向柳雲從,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柳公子,我聽聞你姐姐前些日子身子不適,如今可好些?”
柳雲從微微頷首,眉宇間染上一絲擔憂,“姐姐的身子一直不好,如今雖有好轉,卻也需要靜養。”
姜蘊玉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皺褶,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我也算與你姐姐有些淵源,不如你我一同去探望一番?”
柳雲從略作遲疑,最終還是點頭應允。
落日的餘暉照耀在將軍府的青石板路上,將二人的身影拉得老長。
姜老將軍瞧著二人出去,倒很是放心,畢竟按照自己孫女的腿腳功夫,對付兩個柳雲從來說也是綽綽有餘的。
姜蘊玉倒是也沒藏著掖著,將自己心中的打算告知了柳垂容。
柳垂容斜倚在軟榻上,雖說已經五月身上還蓋著一條薄薄的鵝黃色棉被,臉色蒼白盡顯病態。
她聽說姜蘊玉又是求自己幫忙,緩緩地做了起來,“不知,姜姑娘是需要我做些什麼。”
姜蘊玉環顧四周,見無旁人在場,靠近柳垂容附耳低語。
聽聞,柳垂容想起自己看的話本子的故事,若是真能幫她一把,也算是為自己積些福德。
更何況她作為一個局外人看得更清楚,這沈清寒明明心中還有姜姑娘,這般磨磨嘰嘰的要是姜姑娘真的嫁於他人,相比他也不會好受。
想到這,柳垂容心中已有了主意,拉著姜蘊玉低聲道:“我瞧著姑娘這個方法對旁的男子或許有用,但是對大郎嘛……”
話說到一半,姜蘊玉更加好奇後面了,難道霸王硬上弓對沈清寒沒有用,她見那些話本子裡的女土匪看上那家小郎君都是這樣寫的。
本來她還是很有信心,逼迫沈清寒從了自己,如今聽到柳垂容這話,她柔聲道:“好妹妹,你這話說到一半,這後面呢。”
“對於大郎這種男子,還需下猛藥,才能讓他真正吐露自己的內心,這場戲要是只有姜姑娘你一個人,我瞧不好唱,要給你配個搭子。”柳垂容將手中的茶盞遞入口中,輕抿一口,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柳雲從。
柳雲從感受到如芒刺背,感受到一陣寒涼,如同被毒蛇盯上一般,“好姐姐,你有話就直說,你這樣盯著弟弟,好恐怖。”
柳雲容抬手拍了下他後背,低聲道:“瞎說八道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害你。”
柳垂容大病一場,倒是與柳雲從的關係好了不好,這也算是她對於侯府薄涼的親情的最後一絲溫暖。
柳垂容將心中的打算告知了柳雲從,誰知,柳雲從連忙擺手拒絕,“姐,這活我可幹不了,要不你還是找別人吧。”
哪知,柳垂容從懷中掏出了一本畫本,舉起來幽幽道:“不答應是吧,改明我就讓綠珠去西街上喊,說著海棠債的作者,就是柳家大郎。”
只是看了一眼書面,柳雲從立馬投降,“姐,我答應,保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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