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點點頭閉上眼,因為突然被襲擊而緊繃的精神此刻放鬆下來,沒過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確認阿白已經睡著後,藺景桐拿起自己掛在屏風上的外衫穿上,撩起一把拿方才幫阿白擦腳的帕子將自己的腳也擦乾淨,穿好鞋之後,動作小心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方才那個匯報的暗衛已經在門口候著了,看到藺景桐出來,趕忙走上前,「少爺,人已經在地牢了。」
「嗯。」藺景桐應了一聲,一張俊俏的臉上布滿寒霜,看得暗衛心中大驚,只敢恭敬的跟在他身後,不敢再多言語。
藺府的地牢環境還是蠻不錯的,可能因為並沒有關過什麼人,所以並不像其他牢房一樣,有些奇奇怪怪難聞的味道在裡面,藺景桐順著樓梯走進地牢,兩遍掛著火把將整個地牢照的非常清楚,正中央有著一個木頭的十字架,上面用鐵鏈綁著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人。
這人的琵琶骨已經被鐵鏈穿透,夜行衣也被鞭子打的破破爛爛的,衣服下是正在流血皮肉外翻的傷口,整個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要不是身上還綁著鐵鏈,恐怕此時已經倒在地上。
「少爺。」地牢里的暗衛看到藺景桐,紛紛恭敬的行禮,然後看著他那明顯不好的臉色,都不再出聲,垂下眸子安靜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藺景桐淡淡的點點頭,便對其中一個暗衛揚了揚下巴,暗衛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從一旁的水桶里舀起一勺鹽水,朝著昏倒的刺客潑過去。
「啊!」一道撕心裂肺的呼喊在地牢內響起,刺客被身上激烈的疼痛激醒,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手背上的青筋克制不住的暴起,盯著站在自己前方的藺景桐,滿臉的狠意,「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暗衛給藺景桐端來一把太師椅,藺景桐坐在椅子上,目光冷冷的看著的刺客,「殺你?」說著,手肘搭在太師椅的扶杆上杵著下巴,「若是你能說出你的主子是誰,我自然會隨了你的願送你去死。但若是你不願說,生不如死的感受,恐怕你不會想知道。」
「哼。」刺客冷笑一聲,偏過頭不再看他,很明顯並不願意配合藺景桐說出自己主子的名字。
「真是可惜。」藺景桐從椅子站起身,眼中的冷意褪去,看著刺客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屍體,就留下這麼淡淡的一句,便不再看他,轉身離開。
就這麼一句話,卻讓刺客覺得心中一涼,背脊忍不住泛起一陣陣冷意,望著藺景桐逐漸消失的身影,又想到自己的主子,咬著後槽牙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些暗衛,「有什麼招數你們就使出來吧!但我絕不會出賣我的主子!」
暗衛們可並不在意他的態度,藺景桐留下那句話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了自己要怎麼做。
開始的時候,那刺客還有點骨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暗衛們的用的逼供手段也越來越刁鑽,他終於開始忍受不住,開始哭喊,開始求饒,最終還是熬不住,說出了指示自己的人,而從抵死不從到招供,統共也就花了不到三天的時間。
得到了答案,暗衛便立刻去和藺景桐報告。
「少爺,他招了。」暗衛恭敬的跪在書桌前,低著頭說道。
藺景桐低頭看著手中的帳本,應了一聲,「嗯,都說了些什麼。」
「他招供說,自己是……定北侯府的死士。」說到定北侯府的時候,暗衛忍不住猶豫了一下,畢竟,自家少爺同虞公子的關係還是蠻不錯的。
藺景桐眸中划過一絲暗色,口中慢慢的重複,「定北侯府?」
「是。」暗衛應聲。
「可有說,是定北侯府里的何人指示的。」看著帳本的動作不變,但你已經被捏住皺起的頁角還是泄露了此刻他心中的不平。
暗衛頭垂的更低了些,「是定北侯府的三小姐。」
嘭!
藺景桐合上手中的帳本,站起身走到床前,雙手握拳背在身後,手背上的青筋隱約可見,縈繞在身上的那股怒氣讓暗衛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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