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的往藺天韻身上靠了靠,一股清新冷淡的睡蓮香湧入鼻尖,衝散了那刺鼻脂粉帶來的窒息感,令阿白忍不住又往藺天韻身上多嗅了兩口,果然還是自家天韻更好,哪兒哪兒都比他好。
感受到來自那不著痕跡的打量目光,藺天韻嘴角輕勾,不慌不忙的將阿白攬入懷中,故作不知的開口問道:「妻主,難道這位就是名滿京城的崔辰,崔公子?」
阿白抬頭看向藺天韻,眨巴了兩下眼睛之後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腦袋靠在他的懷裡,和他一樣一臉疑惑的開口,「是啊,只是不知崔公子叫住我是有什麼事兒嗎?」
崔辰看著光天化日就依偎在一起的兩人,袖子裡的雙手緊緊握拳,修剪精緻的指甲刺破掌心的痛感,讓他壓抑中心裡的不適,緩緩說道:「辰兒知道母親給大小姐送了宴貼,想著許久不曾未見,便想同大小姐見一面。只是沒想到,不過一載的而已,就已物是人非……」說完便抬頭看著阿白,那哀怨的眼神,要是不知道的人看見,恐怕都要忍不住責怪阿白負了一顆少男真心。
「崔公子說笑了,一載已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我如今過的很好,希望崔公子也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阿白淡淡的開口,直接把話給堵死了不給他再找新的話頭和藉口。
藺天韻抬手掩嘴偷笑,望著阿白的眸子閃著點點星光,而崔辰則是被她這話氣的身子開始發抖,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崔公子要是沒什麼事兒,那我們夫妻倆就先告辭了。」說完,阿白便帶著藺天韻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轉身的時候,藺天韻同崔辰的視線交錯,確定自己嘴角的嘲意被他看的清清楚楚後,才扭頭離開。
站在原地的崔辰胸口不停的起伏,一雙柳葉眼死死的盯著藺天韻的背影,緊咬牙根恨恨的呢喃:「賤人!不過是個賤民!以為爬上西伯侯府就了不起了嗎?!居然敢嘲笑我!既然你能爬上來,我也能把你踩下去!」
站了好一會兒,身後的小廝才戰戰兢兢的開口:「少,少爺,該回去了,差不多到開宴的時辰了。」
崔辰眼神一閃,讓那賤人跌回土裡的機會可不就來了嗎?什麼人就該待在什麼地方,像他這樣的賤民,他要讓他以後都不敢再出現在這個圈子裡!
深呼吸幾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呼吸,他臉上又掛起溫柔的笑,轉身對著小廝說了一句「走吧。」便抬腳朝著內院男眷們的休息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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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可算回來了,還以為你們倆逛的連開宴的時辰都忘了呢。」阿白夫婦倆才踏進庭閣,就聽到了付梓玥那滿是調笑的聲音,「說說看,你們可有在這丞相府好好逛逛?看到什麼好玩的東西沒?」
「哪兒啊。」阿白拉著藺天韻坐下,先給他倒了一杯水,又拿起桌上的杯子給她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下,這天熱,不過走了一會兒就感覺口乾舌燥的,又連喝了幾杯感覺自己緩過來一些之後,才開口,「也不知道這花園造的時候是怎麼想到,彎彎曲曲的繞人。走了老半天,別說好玩的了,連只鳥都沒見到。」
巫子舒和刑水瑤又在那邊下棋,聽到這話抬頭對視了一眼。
放下手中的棋子,刑水瑤偏頭問她:「真有那麼難走?不會是你方向感太差所以才找不到路吧。」
「才不會!」阿白立馬反駁,「那假山和假山之間全是岔路,岔路後頭又是岔路,兜兜轉轉跟個迷宮似的,我原本想著,我順著一個方向走,總歸能走到看荷花的地方吧,結果走了老半天,都跟在原地打轉似的。要不是我家夫郎聰明,記得來時的路,恐怕現在我還在那裡頭困著呢。」
巫子舒聽了她的話,握著一顆棋子在手指尖把玩,用其他人聽不到的聲音低聲呢喃:「迷宮麼?有意思。」
幾人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一陣絲竹聲傳來,眾人紛紛探頭去看。
只見池子的荷花從中突然駛出幾艘方舟,崔丞相同她的主君站在最前面的一艘方舟上,身後還跟著三艘方舟,一艘上載著崔丞相的女兒,一艘載著她的兒子,最後那一艘稍稍落後,上面載著的是丞相府養的樂師,那絲竹聲就是從這艘方舟上傳來的。
「看來是開始了啊。」施芹靠在朱紅色的橫欄上,手裡頭握著一個白玉酒杯,望著下頭的人時不時的輕抿一口。
阿白拉著藺天韻也從那橫欄上探出身,哪想剛一低頭就同方舟上的崔辰對上了眼神,心頭一驚,又趕忙移開,和藺天韻一起討論那池子裡哪多荷花開的最好。
「歡迎各位蒞臨鄙府參加這次賞荷宴,老朽真是不勝感激,府內已為諸位準備了吃食與酒水,望大家今天都能夠趁興而歸!」崔丞相站在船頭,說話的聲音清透洪亮,阿白她們身處二樓庭閣,也依舊聽的很是清楚。
「這崔丞相的肺活量可真厲害。」阿白咂嘴感嘆了一句,藺天韻卻疑惑的看她,「肺活量是什麼?」
「就是……怎麼和你解釋呢,簡單說,就是這崔丞相的呼吸量足,身體健康的意思。」阿白也不知道該怎麼具體和他解釋,只好馬馬虎虎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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