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你應該高興,侯爺只不過是禁足而已。」藺天韻給她夾了一筷子小鹹菜,安慰道。
「也許吧,可能這就是,對他最好的結局了……」阿白端起碗悠悠的說了一聲,既然西伯侯說會給一個滿意的答覆,恐怕這禁足的期限,就是直到他老死了……
邵聽凌剛從外邊回府,就聽到自己院子裡的侍女跑過來告訴她主君被禁足的事兒,她趕忙跑到書院去找西伯侯,希望能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卻沒想到被侍女攔在了門口。
「你們放我進去!我要去找母親問清楚!我父親是侯府主君,禁足的事兒要是傳出去了,以後還怎麼在京城立足?你們給我讓開!」憤怒讓邵聽凌的聲音都拔高了不少,之前那副風度翩翩的模樣如今蕩然無存,一直被侍女阻攔在門口,甚至有想拔劍的衝動。
「二小姐,侯爺吩咐了不能讓你進去,請被讓奴婢為難。」侍女滿臉平靜的看著她,似乎並沒有被她的煙霧威懾到。
「為什麼?母親!母親你告訴孩兒是為什麼!父親是同你結髮的主君啊!您怎麼能這麼對父親呢!母親!」邵聽凌對著門把怒喝,裡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侍女垂眸不再看她,想了想還是好心提醒了一句,「二小姐不如先去看看主君吧,或許您就知道到底這是為什麼了。」
侍女的話讓邵聽凌急躁的心稍微冷靜了一些。對,母親禁足爹爹以及不願意見自己的原因,也許爹爹知道!
沒有猶豫的轉身便朝著主君的院落跑去。
此時主君的院落已經被圍了起來,雖然院子裡頭的人都還在,卻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許是早就得了吩咐,邵聽凌過來的時候,守在院落門口的護衛並沒有阻攔。
「爹爹……」邵聽凌推開主臥的房門,看著坐在主位椅子上一身素衣的主君,說話的聲音帶了些顫抖。
坐在椅子上發呆的主君抬頭,望著邵聽凌,兩行眼淚便落了下來,「凌兒……」
「爹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為什麼母親禁足您?還在院落外面安排那麼多守衛?」邵聽凌快步走到主君身前蹲下,趴在他的膝蓋上急切的問道。
主君留著眼淚搖搖頭,「是爹爹做錯了事兒,你母親才這樣懲罰爹爹的。」
「可是爹爹你是母親的結髮夫君啊!您伺候了她十七年,難道犯了點錯都不能原諒嗎?」邵聽凌搖頭,表情不解。
「凌兒乖,以後爹爹恐怕是照顧不了你了,你一定要自己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爹……爹爹!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告訴孩兒!」主君的話聽的邵聽凌心頭髮緊,一直憋在眼角的淚水也終於落了下來。
「唉……」
主君長嘆一口氣,把自己安排人給阿白下毒卻被西伯侯派人抓住的事情告訴了她……
從主君的院子裡出來,邵聽凌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知道爹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而這一切的源頭恐怕都是因為,她那顆不甘落於阿白之下的好勝之心。
如今她算是明白了,哪怕都是西伯侯的女兒,哪怕自己名滿京城,而阿白聲名狼藉,她都是西伯侯最寵愛的大小姐,爵位的繼承人,她根本連爭一爭的可能都沒有,終究還是她太天真,害了自己的爹爹……
知道邵聽凌去找西伯侯被拒之門外,去主君的院子之後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院子,阿白這心裡頭就總覺得堵得慌,連著好幾天心情都不好,臉上連個笑容都沒有。
【阿白大人,你為什麼不開心?】系統忍了好幾天,終於還是在這天幫阿白祛毒的時候問了出來。
盤腿坐在軟榻上的阿白低垂著眼眸,周身的氣場都有些低迷,「我只是覺得,原主很可憐。」
【阿白大人什麼意思,系統不明白。】
「下毒這件事兒,西伯侯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下毒的事情,是不可能在我們抓人的時候那麼湊巧就出現的。那麼,原主那一世,她明明知道,為什麼卻不救她?」阿白眉頭皺起,握在膝蓋上的手握緊,「從原主的記憶里,我就已經知道了西伯侯對她很冷淡,但是再怎麼冷淡,也是她的親生女兒吧,她到底要多冷血才能看著原主死去?最終再將罪責推到什麼都不知道的藺天韻身上,讓他成為替罪羔羊?
還是說,在她的世界裡,連這麼簡單的謀害都沒辦法察覺的原主,根本就沒有拯救的必要?到底是西伯侯太冷血,還是原主太可憐了呢?」
系統沉默了,如果真的如同阿白大人說的那樣,那這件事兒就真的細思極恐了,【阿白大人,如今任務算是完成了,要不……我們就收工回酆都吧,這個西伯侯的心思太深了……】
「是啊,她的心思太深了,自己又沒辦法猜透,也許遠離是個不錯的辦法……」阿白望著床榻上的雕花,喃喃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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