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的燭火發出『噼啪』的聲音,屋外陡然下起一陣小雨,雨水落在樹葉上發噼里啪啦的聲響,最後又無聲的滴落在地,落入泥中,屋內滿室春光,『啪』的一聲,那本合上的書掉落在地,卻無法吸引任何人的注意。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阿白只覺得自己精神舒爽,連帶著心情也分外晴朗,明天便是出發的日子,要帶的東西也已經收拾妥當,這天便有些無所事事,和藺天韻一起膩膩歪歪度過了一天。
到了出發這天,阿白起了一個大早,同藺天韻一起吃了早膳之後,去給西伯侯府請安,便啟程了。
兩人都不喜歡有太多人跟著,所以身邊就只帶詩畫和晚竹兩個下人,馬車則是準備了一輛外觀看著普普通通但內部空間能夠容納四人加上一大堆行禮的超大空間。
說是一大堆行李,但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東西,除了以防萬一趕不上客棧而必備的一些被褥和衣裳,阿白就只帶原主爹爹留的個木盒子以及木蘭玉佩,藺天韻倒是還帶了不少的書在車上,用來打發時間。
藺家的商鋪遍布整個軒朝,衣食住行均有涉獵,阿白把剛成婚的時候藺家家主送給自己的那枚木蘭玉佩帶在了身上,如此一來,一路上只要看到有木蘭花標誌的藺家客棧,幾人便能停下住宿。
而換洗的衣裳,阿白表示兩人都是不差錢的主,再加上那枚玉佩,沒了到時候再買就行,沒必要說帶著那麼多東西上路,不僅占位置還累的慌。
阿白和藺天韻坐在馬車裡,晚竹跟在藺天韻身邊伺候,詩畫則是坐在外面的車轅上駕車。
隨著施詩畫一聲清脆的『駕』,馬車開始行駛,江南之旅就此開啟。
侯爺書房內,西伯侯坐在書案後,手指輕輕撫摸攤在桌上的畫,眼神溫柔又充滿留戀,畫像上是一名穿著白衣的男子,身段不似平常男子那樣纖細,反而是略有些精壯的感覺,眉眼同邵聽白幾乎是一模一樣,卻比邵聽白更多幾分意氣風發的感覺。
西伯侯望著畫像,表情有些痴痴的開口,「江南,如今她也去那個地方了,恐怕我終是要有負你的所託了,清嘉……」
嘆了一口氣,將畫小心翼翼的重新卷好放入錦盒內,西伯侯在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些什麼,隨後來到窗口,以手為哨吹了一聲,不一會兒,一直黑色的雄鷹撲扇著翅膀落在了窗口。
西伯侯將自己紙條捲起放到了綁在雄鷹腳上的竹筒內,拍了拍鷹的腦袋,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去吧,一切總要開始。」
雄鷹歪著腦袋看了眼西伯侯便張開翅膀飛了出去,望著它飛走的方向,西伯侯那一對劍眉逐漸皺起,卻又很快鬆開,她回到自己的桌案後,將候在門口的侍女叫進來,交給她們幾件事,便走出書房朝著主君的院子走去。
誰也不知道西伯侯和主君兩人說了些什麼,只是那之後,主君的禁足令就被撤銷了,而後院裡頭那些還未為西伯侯生兒育女的侍君們都被遣散了,王府裡頭自此以後就只有主君一人獨大。
隨著阿白他們江南之旅的開啟,那隻不知飛往何處的雄鷹,還有侯府里的一系列人事變動,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悄悄轉動,待阿白從江南回來,所有的一切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聲名狼藉的高門嫡女(29)
南下的路線兩人早已經計劃好了,因為之前藺天韻來京城的時候走的就是水路,所以特地避開了所有的水路,選的是一條能夠經過城鎮的官道。
雖然已是初秋,但越往下走,天氣卻越加炎熱一些,一路上幾人走走停停,遇到好看的景色就多停一會兒,累了就在歇腳的客棧裡頭多住幾天,逛逛街,吃吃美食,遊山玩水好不快活,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情況也會出現,好在阿白和藺天韻對於露宿野外並不是很反感,可以說南下的這些日子,是阿白來到這個任務最自在的日子。
不過當一個人做什麼事都很順利,或日子過的非常舒心的時候,就總是會出現一些意外。
夜幕夕沉之後就開始下起毛毛細雨,詩畫穿著蓑衣坐在車轅上駕車。
「看這樣子,今天恐怕咱們是到不了客棧了。」阿白靠在窗邊,撩起窗簾探頭朝外面看了一眼,這黑漆漆的夜路都看不清,只能影影綽綽的看到周圍被風吹動的樹影,竟是連一點人家的燈火都沒有,「這雨恐怕一時半會停不下來,詩畫,先看看周圍有沒有能落腳的地方吧,冒雨前行也不安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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