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愛卿平身。」尚羽澤抬手,隨後端起書桌上的酒杯,「今天的宴席是為了感謝各位遠道而來……」
尚羽澤在上面說著一些體面話,阿白則是用餘光看著下面坐著的那些人,眼神同巫子舒碰上,嘴角勾起,對她眨了眨眼睛。
「……希望今日能夠賓主盡歡!乾杯!」尚羽澤說完便飲下杯中酒,殿內眾人也跟著飲下。
阿白一邊用袖子掩唇飲酒,一邊悄悄的繼續打量下面的那些人,確定沒一個自己的認識的人之後,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作為明天婚禮的新娘以及新鮮出爐的轅朝皇太女,阿白絕對是這場宴席的絕對主角,源源不斷有人端起酒杯同她敬酒,尚羽澤呆了沒一會兒便離開,地下坐著的人也比之前更加放鬆,於是來敬酒的人就更多了。
阿白找了個藉口從宴席上脫身,因為喝了不少酒的原因雙頰滾燙,正好這時迎面刮來一陣涼風,拂在臉上讓人忍不住舒服的吁出一口氣。
「殿下。」身後傳來郗弘的聲音,阿白扶著柱子轉過頭。
「嗯?郗弘?你怎麼來了……」搖搖自己有些漿糊的腦袋,鬆開柱子搖搖晃晃的走向他,「今天不是說要在東宮陪著天韻嗎?」
郗弘走上前,掏出身上的手巾幫阿白擦掉額頭冒出的汗珠,伸手扶住她,「藺哥看你這時候還沒回來,擔心你是找不到從宴席上脫身的法子,所以讓我過來。殿下,你還要回去嗎?」
「不了,回宮吧。」有了支撐,阿白身上的力道便不自覺的都靠在了他身上,好在他曾經習武力量也大,不然恐怕扶著也會有些費力。
扶著阿白回了東宮,藺天韻的房間裡的燈已經熄滅,郗弘想了想,把阿白扶到了書房,又吩咐伺候的侍女去準備醒酒湯。
看著安安靜靜躺在軟榻上的阿白,郗弘的心不自覺的柔軟了下來,抬手撫上她的面頰,只要一想到明天就是兩人的成婚之日,自己能夠以皇夫的名義站在她身邊,他心裡就忍不住泛起甜意,哪怕兩人如今還只是協議婚姻也無所謂,他已經很滿足了。
看著阿白喝下了醒酒湯,吩咐侍女伺候她梳洗之後,郗弘就回了自己的寢殿。
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了,今天自己必須要好好休息才行。
剛過寅時,阿白就被人從推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原來是已經到了該起床洗漱迎親祭天的時候了。
同藺天韻成婚的時候不同,那時候阿白的身份是西伯侯嫡女,迎親的過程就相對簡單一些,只用繞城到藺府迎接新郎之後再繞城回西伯侯府就行。
而如今作為皇女,這個流程就複雜了許多,雖說不用再繞城,但卻要到別的宮殿裡去迎新郎,隨後二人到天壇祭天,祭天結束之後回到正殿拜天地,將郗弘的名字計入皇家的名譜中,這婚禮才算是徹底結束。
作為新郎的郗弘會被帶回宮殿裡等候晚上的洞房花燭,而阿白則是會到正殿與參加婚宴的王宮大臣共飲。
等晚上的宴席結束回到婚房,阿白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要散架了,心裡念著藺天韻,想直接過去的,但今天畢竟是自己和郗弘名義上的新婚之夜,若是自己就這樣去找藺天韻,豈不是當眾讓郗弘難堪麼。
略微思考了一會兒,阿白便吩咐伺候自己的侍女給藺天韻傳口信,今天日子特殊,自己沒辦法去見他,讓他自己安心養胎早點休息,自己明早再去見他。
隨後在喜公的指導下完成了挑蓋頭喝交杯酒這一系列常規的洞房準備,等房裡的人都退下之後,阿白坐在床邊鬆了口氣。
穿著大紅色喜袍的郗弘安靜的坐在阿白身邊安靜的過分,也不說話,就是不住的絞著自己的衣角。
阿白轉身將鋪在大床上的那些個『棗生桂子』都給撥到一邊,找到那塊白色的方巾,抿了抿嘴。
「emmmmm,這方巾你打算怎麼處理?」將手裡的帕子遞到郗弘的面前,阿白略有些侷促的問道。
看著那方小小的方巾,郗弘腦子裡忍不住浮現出接親前教養公公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小臉瞬間漲的通紅,扭頭不去看她,說話都忍不住開始結巴,「這,這種東西你不要問我啦!如今你已經是我的妻主了,你你自己看著辦啦!」
若是沒看到他紅透的耳朵,就沖他這說話的語氣,阿白估計還會以為自己又不知道怎麼惹到他了。
望著手裡的方巾,她自己也有些猶豫了,要不……還是用老方法?
不過方巾的事兒事小,現在的問題就是,這晚上怎麼睡呢……還是到軟榻上?怎麼感覺自己那麼憋屈呢……
「妻主你今晚,打算怎麼辦?」郗弘也想到了等會兒睡覺的問題,看著在燭火映照下越發迷人的阿白,心跳如雷,杏眸含著水光,裡頭閃著光看著她,「不如,就這麼睡下吧。」
阿白眨眨眼,見慣了郗弘那囂張傲嬌的貓貓樣,突然之間變得溫順乖巧——這反差還怪大的,愣是讓阿白忍不住心跳加速。
「系統,我一直以為我還蠻專一的,難道我的心其實是顆榴槤嗎?」阿白努力扭頭撇開自己的視線,一邊調整自己的呼吸,一邊在內心詢問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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