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郗弘手準備離開的阿白停住腳步,扭頭看著巫棣,臉上連客套的笑容都沒有了,仿佛在看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希望七皇子開口之前能三思,我已經不是那個全家被抓也毫無還手之力的侯府嫡女了。」
這次阿白不再猶豫,直接帶著郗弘離開了。
「沒想到巫棣也在,真是晦氣。」坐到馬車上,阿白抱手靠在車廂,一張臉都氣的鼓起。
郗弘歪頭看著阿白,感受自己掌心源源不斷傳來的溫暖,心裡也一陣陣的泛甜,果然阿白的心裡還是有自己的。
包廂這邊,巫棣看著阿白牽著郗弘頭也不回的離開,整個人都被氣的不停深呼吸,抓起面前的茶杯猛的扔到牆上。
啪!
一聲脆響嚇的巫子舒心臟都忍不住加快,坐在椅子上大氣都不敢出。
巫子舒對這個七皇子其實心裡是有點犯怵的,在西伯侯府被抓之前,這個七皇子她可是聽都沒聽說過,之後才知道,他從小就被聖上選中,長大之後就負責在暗地幫聖上解決一些事情。
若不是西伯侯身份過於特殊,恐怕他七皇子的身份都不會公之於眾。
這次派他來出使轅朝,恐怕也是存了想刺探轅朝情況的心思。
想到昨天他派人把自己抓住,逼問為何給他下藥的情形,巫子舒就忍不住又是一陣背脊發涼。
這人不僅沒有表面上那樣純良無害,而且心機深沉愛記仇,今天因為郗弘被阿白如此嘲諷,恐怕心裡早就記恨上了,只希望在離開轅朝之前,這位祖宗能別做什麼奇怪的舉動。
因為巫棣,直到回了東宮阿白的心情都沒能好起來,不想讓藺天韻擔心,讓侍女去傳了個話便把自己關在書房裡。
到了晚膳的時候,郗弘敲響了阿白的書房門,此時已經調整好心情的阿白便和他一起去的藺天韻的房間。
聲名狼藉的高門嫡女(51)
三人坐在圓桌前,不停有小廝端著熱騰騰的吃食進來,全部菜上好之後,郗弘便站起身拿著筷子幫阿白布菜。
以前吃飯的時候都是藺天韻幫阿白布菜,後來阿白勸了好久,他才改掉了這個毛病,如今阿白的身份變為了太女,餐桌上有人布菜是規矩,她也沒辦法反駁。
原本布菜的這個事情藺天韻做的,但如今藺天韻有了身孕,這件事情便交到了郗弘手上,而藺天韻自己身邊也站著一個小廝負責服侍他。
阿白吃飯的間隙抬起頭,發現這幫藺天韻布菜的小廝有些眼生。
「之前那個伺候天韻的人呢?怎麼換了一個?」阿白開口。
那小廝放下手中的碗筷,雙膝跪地回答道:「回殿下,之前伺候的哥哥這兩天病了,所以換奴才來伺候。」
「嗯。」阿白點點頭,便不再過問。
三天後,各國使臣隊伍紛紛啟程回國,阿白如今的身份能不能直接出現,於是只能換了一身常服,混在人群里目送巫子舒離開。
使臣們的離開也代表著阿白的婚假宣告結束,被尚澤語帶在身邊學習政務之後,阿白過上了朝五晚十的生活。
每天天不亮就被叫起來洗漱更衣前往尚羽澤住的宮殿外候著,等著和她一起上朝,上朝結束之後,才能吃早飯,然後便是整天泡在上書房裡頭,看奏摺,看奏摺,看奏摺,看奏摺……
看完摺子到了晚上十點準時才從上書房打卡下班,回到自己的東宮去看一看肚子一天天變大的藺天韻,然後回房洗漱睡覺。
如此日復一日的過了四個月。
這天阿白在上書房自己的桌案上剛看完尚羽澤分給自己的摺子,正喝著熱茶歇息的時候,一名東宮的宮人慌慌張張的跑到上書房外。
「不!不好了!」
「陛下和殿下都在裡面,你這麼慌慌張張的做什麼!想掉腦袋嗎!」待在門口的內事主管見著那宮人,趕忙皺眉呵斥。
「姐姐!不好了!側君出事了!」
阿白剛放下手中的茶杯,也不知道是不小心碰到還是怎麼回事,那茶杯便自己掉到了地上,『啪』的一聲碎成了好幾瓣,茶葉和茶水在鋪著的波斯地毯上暈染出一片暗沉。
不知道為何,突然感覺有些心慌。
就在這時,內事主管急匆匆的推門進來,腳步絆到衣角踉踉蹌蹌的跪倒在兩人面前。
尚羽澤眉頭皺起,不悅的看著她,「什麼事兒,如此慌張。」
內事主管抬頭看了眼阿白,哆哆嗦嗦的開口,「殿……殿下,東宮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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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跑到東宮的時候,裡面已經亂糟糟的一片,不停有小廝端著水盆和紗布進屋,而血水則是一盆一盆從房間裡面端出來。
站在門口,阿白只覺得從腳底開始泛起一陣寒意,每走一步都覺得腳重的像是灌了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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