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盧麥芽率先拒絕了:「我想留在這兒。」
牛大嬸驚咦:「留下可沒有住所了。」
麥芽搖了搖頭,臉色微紅的道:「我和小雨可以先住到方大娘家裡,等過了明年,我便與方大娘兒子結親。」
眾人皆驚,這事可從未聽說過。
「方大哥跟著成衣館的掌柜做學徒,我們之前見過幾次,方大娘也屬意這樁親事……」她說的不清不楚。
時萋和牛大嬸細細打聽了幾句。
看她不說,時萋便作罷了。
只有牛大嬸還在問著,打算明日就去看看對方是什麼人。
時萋轉移了話題,看向夏小雨。
盧麥芽一向有主意,且每個人都是單獨的個體。
他人可以建議,可以旁觀。
但無權干預別人的選擇。
夏小雨眼淚汪汪的,差點就要哭出聲。
她拽著盧麥芽的手緊了緊,意思明顯。
她與麥芽相識的久,後又一直同進同出。
感情親厚自是別人比不過的。
平素喜舒了口氣,其實只有麥芽和小雨無處可去,時萋與牛大嬸在隔壁醫館,那邊也有住所,根本不用再挪動。既然都有個歸屬,他就不用糾結了。
幾人草草說了幾句,便各自回了屋。
第二日,去學堂和織坊的四人各自背了些東西過去。
幾人打算分開運上兩天便都帶走了。
牛大嬸去成衣鋪子看了人。
模樣倒也周正,裝作選料子時偷眼打量。
看他裁剪料子的手藝很是熟練。
應是學了些本事的。
又去了方家,與附近街坊打聽方家人的品性。
都還不錯。
牛大嬸心裡高興,院子裡這些孩子能找到好歸宿。
她就放心了。
回了慈幼局滿院子查看。
裡面一些用不上帶不走的物件。
都是前幾年有供給的時候置辦的。
雖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她也不打算留下。
官府那邊也不會當成好東西。
她打包了一些穿不了的舊衣物。
燈盞,柜子,桌面等等這些東西不少。
她也一一清點。
一早,天蒙蒙亮便喊了眾人一起帶去了當鋪處理。
換的銀錢平分給了幾人。
去的一路上,推著板車,抱著物件。
還沒怎麼樣。
回來時皆沉默了。
等拿了行李和各自物品離去,幾人就要各奔東西,往後再見便難了。
牛大嬸把她和時萋的鋪蓋卷到慈安堂的空房間裡。
她以為就這樣安頓了。
沒想到時萋還是要走。
「即便和路小子不成,也沒必要非得走啊!」
時萋笑了笑:「和他倒也沒什麼關係,我打算往東邊看看。」
官府那邊想起了慈幼局的院子,那麼這個慈安堂也差多要有個說法了。
總是這樣居無定所也不行。
且興陽州在馮知州的治理下,也確實不好過。
夏知州原本定下的制度被他改了個大半。
據說如今要把十六不成婚繳稅的政策改成十五。
另外繳稅也不是原來的價碼。
甚至有傳言說,不光繳稅,還要挨板子。
她總不能因為這些破事把自己給隨便嫁了吧!
牛大嬸聽了這些,默了默:「到哪兒還不都是如此,這禍害人的世道……」
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
話是這麼說,她還是決定跟著時萋走。
牛大嬸孤身一人,無牽無掛的。
在慈幼局的這些年,她與時萋感情最深。
她心裡是把時萋當自己孩子的。
走之前,不少東西都要準備好。
最關鍵的物品就是路照。
兩人在興陽州這麼多年,都是有檔案記載的。
辦理路照不是難事。
時萋官府里有熟人。
想當年來興陽州時,把她送到慈幼局的趙叔,趙三莊。
府衙里的關係,一般人想攀還不好攀的。
她自是明白這個道理,一直維護著。
往年夏天會送些醫館配置的消暑涼茶送去。
冬日裡也有些防凍裂的藥膏。
她一提辦理路照,趙三莊二話不說的便給找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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