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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嫁衣沉重難脫,所以一整天新娘都要控制飲食和水,以免上廁所。

忠勇侯府也是有宗族親戚的,給時萋梳頭的就是何家二房的夫人。

以及一些時萋不怎麼認識的宗族長輩。

時萋任由丫頭給她上妝,那粉撲的確實是有些厚了。

白的太過,明顯和手都不是一個色兒。

她也沒幹那特立獨行的事,比如擦掉自己重新化。

時下的新娘妝就是這種,入鄉隨俗便是了。

第259章 我不是重生者26

雖起的早,可實際上出門子的時間是太陽落山時了。

忠勇侯府這邊都以為德裕郡王的身體狀況是不會親自上門親迎的。

就算來了也得乘坐轎子之類。

卻沒想到他頂著慘白的一張臉,靠著半格電騎著棗紅色高頭大馬上了門。

周圍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把這脆瓷器驚著了。

大喜的日子再出什麼事。

時萋只覺的周遭忽的一靜,也沒管那些,坐在花轎中,感受著輕微的晃動。

抬轎子的僕從腳步穩當,時萋隔著紅蓋頭,只能從下方縫隙中查看轎中一隅。

頭上的蓋頭也不容易取下,為免滑落,還與頭上的髮飾做了固定。

這個朝代沒有卻扇遮面的婚嫁習俗,取而代之的是紅蓋頭。

從新娘裝束這一點就能看出當前時代的風氣。

卻扇遮面的時期,貴女尚可入族學,參加詩文活動等等。

封建禮制越是嚴苛,三從四德對女子約束越是多,穿衣上就越加保守。

鑼鼓的聲音一直響著,約麼走了小半個時辰,只覺花轎停住。

轎子外的焦媽媽靠近轎窗的帘布旁提醒:「小姐,到王府了。」

外面的唱禮聲響起,時萋被人扶著出了轎子,按照習俗踩軟墊、跨馬鞍與錢糧盆。

隨後到了拜堂環節,隨後由全福人攙著進了新房,周遭似乎有不少人圍著,輕聲細語的小聲交談中。

眼前的蓋頭終是被人挑開。

時萋抬眼看過去,德裕郡王今日是一身紅色通裁製的大袖蟒袍,頭戴翼善冠,配革帶皂靴。

新郎和她這個新娘可不一樣並不需要上妝,她這妝厚的幾乎看不清原來的長相了,臉上仿佛和大白牆一個色。

而德裕郡王的白是真的白,眉目依舊柔和精緻,那張蒼白的臉被這大紅一襯,頗有些病美人的既視感。

二人互相對視片刻,便依著羅夫人的指揮,並排坐與床榻邊沿,聽著撒帳的唱禮。

德裕郡王心中反覆出現剛剛時萋的模樣。

著大妝端坐在櫸木黑漆攢海棠花拔步床上,一身大紅鳳冠霞帔,燭火跳動之下只覺她的眼眸明亮深邃,那妝容雖掩蓋了她本來的美貌,卻顯出不同的穩重來。

他心底一時悸動,仿佛一顆石子投入了湖中,一圈圈的蕩漾開來。

乾果與紅棗落在身上,時萋還在認真聽那些唱詞時,忽的感覺廣袖之下的手被一隻溫熱粗糙的手握住。

她側頭看向德裕郡王,見他依舊肅著臉目視前方,只嘴角隱隱有個微笑的弧度。

這感覺還挺稀奇的,也是她妖生頭一回的經歷了。

屋中的儀式結束,周遭的人也漸漸去了前廳。

時萋這裡只余了兩個丫頭和焦媽媽伺候在側。

一般跟著主子出嫁的嬤嬤都是乳母,只時萋的乳母去世的早。

後來身邊也沒安排什麼得力的嬤嬤。

侯府中她所住的小院有幾個婆子都是粗使的……

這焦媽媽也是外祖家那邊送過來的。

大舅母稱之規矩好。

只是太規矩了些,屋裡沒人後,她略微起身想活動,便被這焦媽媽阻止。

直說不合規矩,要她依舊端坐在床沿。

時萋嫌她囉嗦,示意釧兒將人支出去。

釧兒立即意會,將人連拉帶勸的拽出了門:「焦媽媽跟我熟悉一下周遭環境,一會兒您得跟著忙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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