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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聽了這話,即使他性格再謹小慎微,也忍不住心中得意地露出一絲笑容:「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不肯去考科舉,以他的學識中個進士根本不成問題,真是讓人頭疼啊!」

口中雖然說著責備的話,眼中卻是滿滿的慈愛:「不過孩子長大了,既然不願意也只能隨他去了,當年我曾對天發誓,只要孩子能夠找回來,余此生別無所求,只要他平安喜樂就好!」

年輕人眼中感激與愧疚交織,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他當然知道自家書香門第,父親自然希望他能夠考中進士,好延續家族榮光。可是他幼年遭逢大難,幾經輾轉險死還生,對於那些朝堂的污穢深惡痛絕,曾發誓此生絕不入朝。

持劍青年最是聽不得這話,他向天翻了個大白眼:「去當官有什麼好,以謝霄的資質和身手,在江湖上至少能排到前二十,何必去朝廷裡頭受那份閒氣?動不動就要卑躬屈膝,勾心鬥角的,想想都累得慌!」

他性子桀驁不馴,寧可在江湖上稱宗做祖,也不願意去朝廷給人當奴才使喚。若非幼年曾受主子山高海深之恩,如今早已經閒雲野鶴,逍遙世外去了。幸而主子知他生性不喜受到拘束,從來都任他在江湖上到處浪蕩,只要不暴露身份,基本不怎麼管他。

謝霄清俊的臉上閃過一絲贊同:「師尊所言極是,若是當年我能有如今這份身手,又豈會被那些拍花子給拐走?若非幸運的遇到主子搭救,恐怕這世上早無謝霄此人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攝人的殺機,「從那時起,我便決心即便傾盡一生之力,也定要將那些拐賣婦女孩童之輩斬盡殺絕,既然大清律不能阻止這些惡人為惡,那便以我手中的劍給予他們應有的報應吧!」

持劍青年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拍了拍謝霄的肩膀,欣慰道:「不錯不錯,正該如此!這天下本就不存在什麼公理道義,一切都要靠實力說話!連那朝廷律法亦要為權貴讓道,弱小者只能一輩子忍氣吞聲,既如此,何不以我輩手中劍去殺出一片朗朗乾坤!」

這時前頭的俊秀公子忍不住轉過身,瞪了青年一眼,笑罵道:「你呀,莫要教壞了孩子。你看看這些年你手底下教出來的孩子,個個都想著懲奸除惡,人人都想著憑手中劍闖出一片天地,世事哪有如此簡單?」

俠以武犯禁也是有限度的,若是過了底線恐怕朝廷也是容不下的,普通官兵或許奈何不了所謂的武林高手,但是無論怎樣的高手都是有家人的,所謂禍不及家人的江湖規矩或許對江湖人有用,但是約束不了朝廷,真要鬧的過分了,禍及家族可就近在眼前了。

青年被瞪了一眼,反而討好地笑了笑,耐心解釋道:「您放心,那些小子們雖然秉性正直卻很聰明,混跡江湖只是為了歷練自身,鋤強扶弱也都事先經過查訪,並非僅憑一腔熱血,而且行走江湖之時都掩飾了身份,連容貌都有所改變,絕不會連累家人的。」

他二十四歲修為有成,選擇成為玄冥,到江湖上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從一開始的舉步維艱到如今名震天下,早已不是當年初出茅廬的傻小子了,自然不會意氣用事。

這些年培養出來的年輕人大多都是有背景有來歷的,將來對主子有大用的。放他們出去江湖歷練只是一種手段,而不是目的,他可不會捨本逐末的蠢事。

例如謝霄出身世家,祖父謝騰原是朝中一品大員,為人清廉正直,眼裡不容沙子,得罪了不少人,政敵為對付他,竟安排了拍花子在元宵燈會上將其嫡長孫拐走,只為了打擊報復謝騰。

要知道謝家向來子嗣艱難,數代都是一脈單傳,謝騰唯有一子名謝盛,康熙五年進士及第,一甲探花。謝霄是謝盛嫡長子,也是獨生子,自小就聰明伶俐、天資過人,是家中的開心果,他的失蹤讓整個謝家都亂了,謝騰父子急瘋了,發動關係四處托人尋找孩子下落。

只是當時拍花子早已被安排出了京城,就算將京城搜個底朝天也不可能將孩子找回來了。謝霄被拐走後,整整一年下落全無,其母思子心切臥床不起,祖母舊疾復發不治而亡,謝騰心如死灰無心朝事,謝盛更是上表請辭了翰林院編修一職,帶人大海撈針一般四處尋找兒子下落。

直到一年後,宜敏與康熙游元宵燈會時撞破了拍花子拐人的現場,一通嚴查之下,京城的拐賣窩點被一網打盡,後來又順藤摸瓜在大清18行省進行大搜檢,拐賣謝霄的那伙人也沒逃過一劫,全部落了網。

當時已經被拐走一年多,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謝霄也終於獲救。聞訊而來的謝盛抱著失而復得的孩子失聲痛哭,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雖然謝霄找回來了,但是給謝家造成的傷害難以彌補,謝騰年紀大了,先是因孫兒失蹤氣怒攻心,後因老妻離去傷心欲絕,待見到謝霄回歸的狂喜,心神激盪之下卻是再也遭不住了,不過兩年便與世長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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