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敏知道何氏歸心似箭,自然不會煞風景地去挽留,反而貼心地準備好了一切,還給了何氏一枚監察令牌,讓其暗中探訪沿途的善親堂,畢竟十多年過去了,隨著善親堂攤子越鋪越大,其中人員難免良莠不齊,雖然核心事務都把握在宜敏的心腹手裡,但是人心易變乃是亘古不變的至理,如今難得有了何氏這麼一個江湖閱歷豐富兼且武功高強的人才,宜敏當然是不客氣地順手用上了。
「皇后娘娘放心,此事包在民婦身上便是。」何氏擺著胸脯保證著,滿不在乎地道,「老爺這兩年閒賦在家,沒有那麼多事務煩擾,身體已經修養得還不錯,身邊又有小輩承歡膝下,有無民婦皆無大礙的,民婦也正好鬆快鬆快。」
宜敏忍不住掩嘴而笑:「夫人這性子當真叫人喜歡,本宮可是羨慕得很。」嬉笑怒罵皆出己心,無需狡言偽色,也不必虛與委蛇,心懷寬闊行天下,何等的瀟灑隨性,是她兩輩子都無法想像的自在人生。
何氏被宜敏真心誠意的誇讚弄得有些赧然,連連擺手道:「民婦不過是學得兩手莊稼把式,混跡江湖的野路子罷了,哪裡值得娘娘這般讚許?您在民間那才是真正的萬家生佛,民心所向。尤其是南邊兒受戰亂之苦的百姓心中更是將您奉若神明,凡遇善親堂行救濟之事,那真是雲集景從,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人人爭先。」
何氏一提起這個話題就有些收不住口了,歷數她從福建沿海一路北上的所見所聞,對於善親堂是讚不絕口,看著宜敏的目光越發的尊敬灼熱:「猶記得十多年前善親堂剛剛成立的時候,無數人冷眼旁觀想要看笑話,說實話當初民婦甚至還和老爺打賭,這善親堂能支撐多久不倒?」
宜敏頓時來了興致,笑問道:「不知賭了什麼?誰贏誰輸了?」對於善親堂被拿來打賭的事一點都不生氣,畢竟她知道民間這種善堂時常會有,都是富貴人家或官員權貴夫人想要積攢名望時的慣用伎倆,一旦達到目的立刻就會失去興趣,而沒有了後續錢財的支持,善堂也會很快關門,甚至淪為罪惡之地。
何氏無奈地搖了搖頭:「賭注並不重要,重點是我和老爺都輸了,因為我賭一年,老爺則說三年,結果我們都錯了,因為我們都低估了娘娘的心胸氣魄。」當時老爺說貴妃再有錢也頂多支持三年,一旦攤子鋪大了沒準還更短一些,嘲諷宮中貴人不過是為了博取聲名好上位,等目的達到了肯定就捨不得這般花錢如流水了。
宜敏昳麗的面容上帶著笑意,線條優美的唇角微微翹起:「其實本宮當初成立善親堂的初衷不過是為了給那些無辜被拐賣的婦孺一個棲身之所罷了,所費錢財對本宮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卻能夠給這些走投無路之人一點希望,又何樂而不為呢?」
何氏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心中驚嘆,我滴個乖乖,這皇后娘娘到底多有錢?如今全大清這麼多善親堂,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雖說有各地豪商巨賈慷慨解囊,又有地方官員通融協助,但是光維持基本的日常開支就已經是一筆天文數字了,而且這可是只出不進,沒有任何盈利的行當。
「夫人不必如此驚訝,其實全大清的善親堂除了一開始成立時的花費之外,平日裡收到的善款已經足以支撐日常開銷,甚至有些富裕的地方還能有所結餘,本宮一開始就定好了章程,會定期派人監察這些善款的收支情況,各地互通有無,若逢災年則成八方支援之勢。」
宜敏耐心地解釋著善親堂的運作模式,讓何氏知道其實她並不是真的富可敵國,「所以無論大清各地新增多少善親堂,本宮所需要做的就是給出初始經費和人手,一切照章辦事,等善親堂真正開始運作之後就可以功成身退,只派人定期巡察即可,想來那些官員富紳也不敢對本宮的產業下手。」
何氏咽了咽口水,有些無語地聽著這輕描淡寫的話語,看著面前這個全天下最尊貴的女子,心中之震撼難以言表,她可不是真的升斗小民,姚何兩家曾經也是一方豪富,家中田莊產業亦是不少,她打理起來都覺得頗為吃力,尤其底下的管事若是要弄鬼簡直防不慎防。
比起皇后遍及大清十八行省的善親堂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偏偏人家就如同耍弄指尖玩具一般輕鬆自如,所有人都覺得皇后為了維持善親堂定然是要大出血的,沒準就是在打腫臉充胖子,不知多少人在等著看笑話呢?結果人家告訴你根本就沒啥花銷,九牛一毛而已,這還能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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