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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蠟燭方子,如今賺了許多錢,你大娘說,當初是你心好,願意低價把方子賣給我們,我們卻不能就這麼算了,這秋闈眼瞅著就到了,那蠟燭真好賣啊,我跟你說,他們一箱一箱的買,我一箱一箱的往家抬銅錢,大伯也不瞞你,真是賺得盆滿缽滿,通體舒坦,我還用你給的香露,做出了香味蠟燭,賣得也極好,你大娘的意思是,當初定了香露分你五錢的利,這蠟燭也得給,今日就是送分紅來了!」

趙雲惜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還挺實誠,那時候沒有自己去做買賣,一是想著她是女人,在男人堆里就是沒人願意和她做生意,強行去做,肯定生出許多是非。

二是到手的現銀比分利錢更乾脆明了,那蠟燭說是方子,其實賣的就是信息差,一句話的事,沒有任何技術含量。

「大伯、大娘,你們兩個仁善,按著當初定下的就成。」光是香露,她就能分不少錢。

張鉞卻不聽,戳戳自家娘子,示意她把小匣子拿出來。

「這裡頭是銀票,和一支金簪,大娘瞧著這花好看,覺得襯你的花容月貌,就買了!是空心的,你別嫌棄。」

金簪多貴!這麼大的金簪,實心的聽著就心疼。

趙雲惜原先跟他們客氣虛偽的推拉,是因為她不了解,自然要客套些,現在手裡捧著匣子,難免感動。

古代人,同宗同族,親兄弟兩個,一個從商,一個子弟從文,好像確實相輔相成,彼此間友愛多了。

第28章張鉞心情激盪,把白圭撈過來,笑著道:「伢兒真是個小福星!林宅的管事

張鉞心情激盪,把白圭撈過來,笑著道:「伢兒真是個小福星!林宅的管事說,你和白圭在林宅讀書,既然家裡有這層關係,往後每季的蠟燭都從我們這定,他們家真大啊,一晚上就要耗費一箱子蠟燭,有時還要翻倍,光是他家的單子,就夠我忙活的了。」

隔壁縣的烏桕子都被他收完了,又往公安縣去收,這才夠用。

張鉞現在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如今蠟燭、香露賣得好,他已經開始期待竹紙了,可惜這竹紙有時令,要三月初的竹子為好,只能等明年,不過他已經在招力工開始建作坊,先把準備工作給做好。

見天色昏黃,他便帶著老妻,樂呵呵地離去了。

趙雲惜滿懷期待地打開匣子,猜測是五十兩還是一百兩。

誰知——

二十兩一張的銀票,足足十張,還有那漂亮的金簪,讓她露出深深陶醉的表情。

她好愛錢。

將銀票收好,她琢磨這樣把錢捏在手裡也不是事,想著置辦成田產,這樣年年有產出,不至於做吃山空。

而且讀書的事已經穩定下來,她就想著做點營生,賣方子只能解燃眉之急,天長日久生活用錢,還得有進項才成。

琢磨著,就睡著了。

小白圭睡得迷迷糊糊,撅著屁股拱啊拱,挪著捂得紅撲撲的小臉,精準的一頭扎進她懷裡。

趙雲惜摟著香香軟軟的崽,夢都是甜的。

*

隔日,一到林宅就見林修然肅容坐在主位上,手上拿著大字,顯然是在考察學業。

他手中戒尺克制地晃了晃,隨手指向林子境,頗為不可思議:「所謂齊其家在修其身者,人之其所親愛而辟焉!竟錯兩個字!你那眼睛出氣使得不成!」

林子境低頭,看著那錯字,委屈地紅了眼睛,卻連忙道:「我馬上改,再不會錯了。」

見他挨訓,林子垣就幸災樂禍地捂著嘴偷偷笑。

然後惹禍上身。

「你都沒默出來。」

林修然雖然不教,但對他們的進度瞭若指掌。看向林子垣有些恨鐵不成鋼,這孩子有些滑,整日裡想著玩鬧調皮,一分心思都不肯放在讀書上。

若啟蒙過還是如此,就要送到學堂中,請夫子來教,和林子坳、林子境隔開,免得誤了旁人。

林修然望向女桌,瞧見趙雲惜,心下就滿意,她是很棒的學生,讀書不用操心,自學傾向非常高,若是男子,便是從今日發力讀書,好好努力幾年,亦有科考可能。

可惜了,是個女子,註定滿身才學埋沒。

「你教孩子們唱的曲很有意境,可是你作的?」林修然問。

趙雲惜靦腆一笑:「並非學生所作,是我以前夫子的好友教我唱,我便記住了。」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此句甚好。」

林修然說了一句,顯然沒有心情,將他們的課業放在桌上,負手離去。

書房中頓時安靜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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