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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剛到家,還沒坐定,秀蘭嬸子就過來了,幫著幹活,一邊笑著道:「你家白圭咋樣了?突然回來,可是考中了?」

她猜測是回鄉祭祖。

趙雲惜樂呵呵道:「是呀,他考上秀才了,回來祭祖呢。」

王秀蘭滿臉艷羨:「真好!你家白圭打小就愛讀書,有出息,如今也算得償所願。」

她看向李春容,笑呵呵道:「老嫂子,你真有福氣,生個兒子有出息,娶得兒媳知書達理這樣能幹,生得孫子也考中秀才了!這樣的好日子,真是沒有煩惱了。」

李春容嘻嘻一笑,她還是有煩惱的,但她不能說。

「家裡亂,招待不周,你別介意。」李春容客氣道。

王秀蘭手裡還拿著掃帚,聞言驚訝地睜大眼睛,圍著她轉圈:「好嫂子,你現在說話文縐縐的,跟我們不一樣了!」

李春容張了張嘴,有點不會說話了。

「一時轉換不過來,你別介意。」她跟著聽多了官腔,耳濡目染,自然學會了。

王秀蘭暢想一下,她往後這樣帶著矜持的說話調調,頓時噗嗤一聲笑出來。

「甜甜呢?那姑娘如今可說下人家了?」王秀蘭隨口問。

李春容搖頭,也是愁:「你別提了,她不肯嫁人呢,左不行,右不可,說要嫁個她弟弟那樣好看又聰慧的書生。」

王秀蘭忍了又忍,沒忍住道:「要不……我家那孩子?」

現在也是小童生呢。

甜甜讀過書,又是張家人,知根知底看著長大的,她越想越覺得行。

李春容卻擺擺手:「我跟她提一提,成不成的你別介意,這孩子被我慣得喲,頭疼!」

兩人聊著天,把家裡收拾好了,便要帶著火紙、鞭炮去祭祖,王秀蘭連忙告辭。

等她走了,李春容才挨過來,眼巴巴看著她:「你說狗娃子咋樣?也算知根知底,等白圭和文明考中舉人,你們自然要走,甜甜嫁得近,也是個照應。」

趙雲惜想想甜甜才十四五,連忙搖頭:「再養兩年,等她自己懂了再找。」

張白圭雙眸黑白分明,認真地看著她:「不若撮合甜甜和子垣,我看兩人有那麼點意思。」

趙雲惜:?

「你還能看懂少年曖昧?」他才多大。

張白圭:……

「夠明顯了。」

平日裡見了,總是只跟子垣笑鬧,區別很大。

趙雲惜當著甜甜的面說完,用眼神示意:「你覺得呢?」

甜甜小臉紅了。

她捏著手指,含羞帶怯:「全憑娘做主就是,我聽你們的。」

趙雲惜懂了。

這是行的意思。

張誠已經在等著了,張鉞、張釴帶著孫輩也在等著。

小三元這樣的大喜事,值得很隆重地去慶祝。

張誠跪在祖墳的衣冠冢前,哭得嗷嗷叫,他一個次子,什麼都分不著,好不容易自己混出來點錢,為了後輩讀書,全都撒出去換名聲,被人嘲諷,也得笑著應下。

如今總算苦盡甘來。

一門仨秀才,便是這江陵城中,攏共才有幾個。

他哭得悲切。

他把白圭拽到跟前,挨個墳頭都燒紙放鞭炮,不錯過每一個祖宗。

趙雲惜也跟著磕頭。

這種感覺很神奇,好像真的要跟地底下的祖宗交代事情一樣。

這幾日天氣好,但春日依舊有料峭寒風,張誠哭了幾聲,有點凍臉,就擦乾眼淚不哭了。

主要是老頭哭著挺累的。

祭祀完以後,趙雲惜又帶著白圭、趙淙一道回趙家去了。

遠遠的,就能看見劉氏坐在肉攤前,臉頰被凍得通紅。

「娘。」她喊了一聲。

劉氏怔了一下,猛然反應過來,頓時笑逐顏開,但是他們穿著白綾襖,身上不見紅,她又不敢說了。

「回來了?快進屋去。」劉氏不敢問。

趙雲惜笑眯眯道:「恭喜娘,淙淙和白圭都考中秀才了。」

劉氏:她好像聽見了什麼愛聽的話。

片刻後:!

「啊啊啊啊他倆考中了,倆孩子真爭氣啊。」劉氏高興壞了。

她左手牽著趙淙,右手牽著白圭,笑得見牙不見眼,樂呵呵道:「真好啊,真好啊,你假真整齊,晌午給你們做紅燒肉吃!」

趙屠戶在一旁聽著,只覺得天藍了水清了,整個人都舒坦了,他樂呵呵道:「想吃啥跟我說,吃啥都行!」

正說著,就見一道人影竄了出來,樂呵呵道:「姑姑來了!」

趙雲惜一抬眸,頓時呆住。

小樹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真成了一棵小樹,瞧著比趙屠戶還壯些。

「這哪是小樹,這是雨後春筍啊,過年時有這麼壯嗎?」她滿臉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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