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是上體術課真的很累,他們hold不住。
溫室里養的花怎麼能被太陽暴曬,連溫暖的太陽都不能曬太久,所以體術課還真是難為他們了。
木楓爍無奈的搖搖頭,拉起還趴在桌子上的樂不凡起來說道:「來吧,這裡距離活動館也有些距離,得走了,免得去晚。」
樂不凡猛地站起來道:「對,我們不能遲到,那教官可嚴肅了。」
他可是見識過教官的嚴厲,哪裡敢遲到。
別說是他怕,班上的人沒有一個不怕教官的,下課之後就趕忙去活動館了,就怕遲到。
之前樂不凡還沒想起來,光顧著吐槽,現在想起來可不得麻溜地拉著木楓爍走人,下了樓就去找校園懸浮車。
幸虧懸浮車數量多,而且還能坐下很多人,不然自己走得走到什麼時候。
木楓爍注意到在他們走後,教室還有零零散散的人,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著趕下一節課,這令他不免有些好奇。
「小樂子,教室那幾個怎麼不怕?」
「啊,他們……本來是去其他專業,因為各種原因就來到這裡,體術課之類的,他們不能和我們這種,呃,體質差的人相提並論。」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們的體格比你們看起來強一點,不過和身強體壯的帝國人還是有區別。」
「是啊,但沒關係啊,我們可以跟他們互補。」
「……你這想法不太行,能靠自己的時候,絕不能靠別人,自己才是最值得信任的。」
「嗯?為什麼這麼說?」
「不為什麼,只是見慣了人世間的世故。」
「好吧,但我說的也是事實,我們精神力溫和體質又不行,只能做內賢。」
「如果你下定決心想改變,倒也不是不行。」
樂不凡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話,連帶著臉上都露出猶豫,因為他喜歡現在的生活,心裡也不是很想改變。
他是個安於現狀的人。
眼神很無辜,臉也很無辜。
木楓爍無奈的嘆氣,伸手去揉揉他的腦袋,輕聲地說:「不逼你,只要你覺得現在過得好,那就不改變,但是,我話還是在這裡,想要改變就找我。」
樂不凡笑盈盈地望著他,往他旁邊湊緊挨著他,給他散發著愉悅的氣息。
這車上還有著別人在,雖然說他們說話的聲音比較輕,但有些人還是能聽得到,還光明正大的噗嗤地笑了一聲。
「聽你們倆對話還挺,來了植物系,還想怎麼翻身?只是一句想改變就能改變的嗎?如果是這樣,怎麼還會有這個系的存在?」一個穿著華麗的少女面上帶著高傲,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高傲,正眼都不瞧他們一眼。
似乎是對他們的話,也似乎是對他們的人看不起。
長的是美麗,屬於艷麗的美女,雖然高傲卻也在氣質方面格外地突出,半點沒有因為高傲而讓人失了美感,反而增添了別樣的韻味。
木楓爍倒沒有在她的話里聽出諷刺,雖然語氣高傲,可卻又帶著一絲平靜,仿佛是對命運的妥協一般。
所以,都是看淡罷了。
木楓爍雖然知道是這個原因,但是也免不得心裡悶得慌,也忍不住長篇大論:「造成這樣的後果,難道僅是因為一個植物系造成的?本身的錯就不該是它,只是被別人定義,植物系何錯之有,不努力去改變,反而任勞任怨,能怪得了誰?」
「呵,話誰都會說,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改變法,顛覆這幾百年來人們對植物系的認知。」
「我可沒想顛覆,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哼!說什麼就事論事,只會用一張嘴來說,若是你能用行動來證明,我說不定還能高看你一眼。」
「我不需要你的高看,對我來說,你不重要,而且我說這些也並非是讓你做什麼改變,不過是隨口而出。」
「哼!」
樊迪絲面上不屑,可是緊握的蒼白的手卻是那樣的倔強,對命運的妥協?
她也不想的,可偏偏就得如此。
改變?
一切說來都是不切實際的東西,可為什麼聽到他所說能改變時,她心裡為何還帶著一絲動搖?
樊迪絲把臉撇向一旁,不讓人看出臉上的表情,只不過熟知她的愛爾知道她內心的不甘,知道她掙扎。
但……
人生就是如此,既然享受了待遇,就得付出。
愛爾她從一開始就是知道自己的命運,也不想作出改變,她唯一所求就是未來能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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