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伊都快忘了這茬事了。
「手機進病毒了,」她眼也不眨地扯謊,「拉黑了好多人。」
「是嗎?」霍斯舟扯了扯嘴角,「申為沒拉黑?」
明白了白天那通電話的寓意,姜伊和他擦肩而過,聲音懶懶的。
「可能病毒也知道我最不想接到誰的電話吧。」
外出一天,自然不能再穿身上這套去見長輩。
沖了個澡,她從衣帽間細心挑了條藕粉色的收腰長裙。
剛換上,臥室的門發出輕微的響動,姜伊回頭看了眼。
整棟別墅里能不敲門隨意進出主臥的,除了她就只有霍斯舟了。
視線遙遙相對,她又收回目光,對著落地鏡整理頭髮。
想起什麼,姜伊問:
「今晚還回來嗎?」
「你覺得呢?」
鏡中映著男人的身影,他單手解著西裝外套的紐扣,從她身後走過。
姜伊不說話了。
這個點過去,兩個小時到老宅早就天黑了,霍老爺子能放她們走才怪。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落地鏡的角落,有半邊霍斯舟的背影。
電動窗簾半開,今天沒有晚霞,只有漸暗的光線與昏黃的天空,男人的結實性感的身軀被勾勒渲染,溝壑起伏,說不清的魅力。
出於好色的本性,姜伊瞥了一眼。
纖長的眼睫微微垂落,她轉出口紅膏體往唇上抹。
下一秒,她回味過來些什麼,又瞥了一眼。
交錯的紅痕,印在霍斯舟寬闊的後背。
第2章
沒等她再看兩眼,嶄新平整的襯衫遮擋了她的視線。
姜伊遺憾地將口紅扣上。
她的首飾占據了一面牆。小部分是她從國外帶回來的,更多的是霍斯舟派人添置的,新品都往她這裡送,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姜伊選了對與裙子相得益彰的耳環,又去找絲巾。
落地鏡夠大,霍斯舟站在她身邊,抬手將領帶打成溫莎結。男人手指修長,流暢乾淨的動作間,隱隱露出左手無名指間的銀色婚戒。
他明明目不斜視,卻仿佛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
「以前沒見你戴絲巾。」
姜伊微笑著陰陽怪氣:「還不是拜您所賜。」
她話音落下許久無人搭腔,好奇地抬眸才發現霍斯舟正透過鏡子在看她。
她不太清楚的他的目光落在哪兒,但卻仿佛每一處被他遊走過的肌膚都稍顯不安躁動。
她對上他漆黑平靜的眼眸,看著他的視線下移,最後緩緩停在某處。
下一刻,霍斯舟抬手,她脖頸上的柔軟絲綢被他別去一旁,按在鎖骨處。
姜伊剛沐浴完,身上冒著熱氣,他的指腹顯得微涼。
底下,曖昧的紅痕落入他的眼底,相較於剛出現時的鮮艷,現在已有了暗色,星星點點,蔓延在白皙的肌膚。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姜伊一跳:「你幹嘛?」
霍斯舟的視線在那兒短暫地停留了兩秒,移開。
他抽回手,意味深長地瞥她一眼:
「你認為你撓得很善解人意?」
姜伊:「???」
**
夜色降臨,霍家老宅。
姜霍兩家是世交,聯姻是早晚的事。
但姜伊從來沒覺得,和自己結婚的人會是霍斯舟。
上流圈層的流言中,她親姐姐鄭嫻和霍斯舟由於年齡相仿,才是豪門中廣為流傳的一段佳話,然而最後陰差陽錯,最先結婚的人卻成了姜伊。
和霍家上下誰都熟絡親昵,唯獨與霍斯舟毫無交集的姜伊。
既然成了夫妻,不管是塑料的還是實心的,表面功夫也必須要做足。
反正就是,一出門就得演。
姜伊心如死灰地看著窗外,想到這一
演估計又要幾個小時,就頭疼。
要是真像傳聞中說的那樣,二人「毫無交集」也好,至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姜伊反而不拘謹。
偏偏,她這個現任丈夫,是分手了三年的前任。
對方還是被甩的那個。
這是什麼戲碼?
最熟悉的陌生人,聯姻做恨的戲碼?
除了做恨的時候挺爽的,其餘時候,姜伊還是覺得人還是不能這麼倒霉。
邁巴赫在老宅外穩穩停下,姜伊從車中下來,假模假樣地挽上霍斯舟的胳膊。
霍斯舟低眸暼了她一眼,抽出手臂。姜伊一下挽了個空,眾目睽睽之下,笑容有點掛不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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