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姜伊笑笑,仍舊拒絕,「我們到處走走。」
告別了男生,兩人又無聲地向前走,霍斯舟什麼也沒說,也沒問。
一句話都不說,就很可疑了。
姜伊偷摸著瞄了他好幾眼,他的表情如常,目不斜視地看著前面。
只是不知道從哪一刻開始,氣氛慢慢變得沉默下來。
姜伊不動聲色去勾他的手指,竟然也被他小幅度地躲開了。
「……」
「霍斯舟。」
「……」
「霍斯舟?」
「……」
「霍斯舟!」
「……」
裝聾作啞,好,好得很。
行啊,他不理她,那她也不理他就是了。
篝火被他們甩到了遙遠的身後,這邊沒有夜燈,已經暗到看不清前路,兩人離開不斷有海水漫過腳邊的海岸線,走回到沙灘上。
周邊的建築隱藏在黑夜中,只於燈光從窗戶投出來,乍一眼看去,像一條連綿的星河。
昏暗裡,姜伊身子驀地一歪,像是被地上的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聲驚慌失措的驚呼之後,整個人就向地上撲去。
就在她即將要摔下去的那一刻,腰忽然被人緊緊摟住,可下傾的趨勢已然不可阻擋,一陣極快的天旋地轉後,耳畔緊接著傳來沉悶的落地聲響——
她的身體在他的懷抱中落回實處,男人胸膛劇烈起伏著,倒地時微微的震顫感,在兩具軀體之間蔓延。
在呼吸恢復平穩過後,霍斯舟看著身上一動不動的姜伊,問她:「能站起來嗎?」
後腦勺還被人穩穩護著,姜伊垂著眼沒吭聲。
霍斯舟皺起眉:「腳崴到了?」
姜伊還是不說話。
霍斯舟眉頭越皺越緊,「還是摔到了?」
姜伊就不說話。
霍斯舟動了動,似乎沒耐心跟她耗下去,就要上手檢查,下一瞬,卻突然感覺到趴在身上的人輕輕顫抖起來。
他動作一僵,抬起來的手懸在空中,不知道該不該放下去。
過了兩秒,那隱隱約約傳來的類似於吸氣的聲音漸漸清晰,也越來越歡快。
霍斯舟眉宇間的擔憂在那不間斷的忍笑聲中消散開。
笑聲變得不加掩飾,大膽直接。
等她笑夠了,霍斯舟才說:「沒事就起來。」
「我不。」姜伊兩手一伸,就撐在他臉頰兩邊,她皺著眉頭,很嚴肅地盯著他說,「誰叫你剛剛不理我的,我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最後那半句,她說得格外鏗鏘有力。
天色漸暗,夜幕撩人。
剛才那一摔,她的帽子掉了,花也掉了。
她臉頰飽滿紅潤,髮絲凌亂,辮子順著她的頸側垂下來,在空氣里瀰漫開淡淡的香氣,晃動的發梢擦過他的下巴,最後依靠在他的頸邊,尖尖地抵著他的皮膚。
霍斯舟說:「或許言傳身教的成分更多些。」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理直才氣壯,還是因為她壓在他身上的緣故,姜伊很是盛氣凌人地問:
「那你學會了嗎?沒有下次了。」
霍斯舟說:「學會這個,不難。」
姜伊順著他的話問:「那什麼才難?」
他看著她,片刻,她聽到他開口,緩慢而清楚。
「控制自己的心。」
姜伊第一反應覺得他在內涵她,內涵她白天那句「心動」,可是又隱隱約約覺得好像並不單純是在內涵她。
她的影子落在他臉龐,月色柔軟,他英俊的眉眼也在朦朧的月色下卸下幾分凌厲,光影之下,唯一清晰的是他直抵進她眼底的目光。
鬼使神差般地,她低頭,在他的注視下,一點點湊近他的氣息,很慢,但是沒停,直到貼到微涼的唇,她閉上眼睛,緩緩吮吸,輾轉,嘗試掠奪他的呼吸。
這是他們分手以來,第一個如此純粹、不帶任何雜念的吻。
它不為任何下一步服務,沒有必須要達成的結果,也沒有具體的原因,如果非要說出個原因,那就只有「想」,想接吻,想和他接吻,除此,別無其它。
落在後腰的手越收越緊,幾乎令她難以呼吸。
他一定是在與她作對,也想藉此方式榨乾她的氧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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