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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往小了說都是不團結,內部搞山頭拉幫結派,大了則是容易導致公司內部環境動盪,外部投資者喪失投資信心。

除非是已經寫好了辭職信,只打算出一口惡氣的。

但皇帝妃嬪這個職業,沒有主動辭職一說。

在趙昕眼中,張修媛已經成為了能夠惹出亂子的「不安定」因素。

他爹趙禎可是已經廢過一任皇后了……

而他好不容易才將曹家這個頂級武將世家給拉上同一艘船。

趙昕目光移到了只是按了按額角,沉著臉一言不發的曹皇后身上。

他必須得想個辦法,把張修媛的氣焰往下壓一壓。

管用時間越長越好,最好一次就把規矩給立板正的。

哪知他還沒想好對策呢,張修媛就梨花帶雨地嚷開了:「聖人娘家本為武勛子弟,曹評卻為何用了外戚名額,成了二大王的伴讀!」

趙昕整個人先懵後驚,不是,你沖我來的啊!

事情是這樣的。

在趙昕提出的八個伴讀名額類別後,趙禎那是無比的上心,甚至已經有意作為成例。

文臣、武將、外戚、宗室,哪怕是他自己,能用的人也不過這四類罷了。

伴讀又是挑年歲相仿的孩子,這一起成長起來情分肯定非同尋常。

最關鍵的是一切都未定型,可以後天塑造。

等到權力交接之時,這些個伴讀可以很容易的成為各自陣營的領頭人,幫助新皇穩定局勢。

而且若是想要知道一個皇子的政治傾向,見一見他的治政手段,只需要看他是如何對待自己伴讀就夠了。

假使兒子多些,選伴讀更是可以作為穩定朝堂的一大利器。

什麼舍人詹事,在陪讀面前都要往後稍稍。

這絕對是一個天才的創舉!

雖然趙禎對釋放宗室和武官的權力這方面仍舊有些猶豫,但他兒子可是被聖祖教導過的,小小的試一下也沒什麼。

再說了這不是還有他這個當爹的看著麼!

趙禎對外宣稱增設伴讀這一職位是因為他心疼兒子。

文官們想著官家是現目前表現出來的狀態完全是懟他可以,懟豫王不行,豫王還是相當記仇的個性,宰執都敢罵,關鍵是還罵贏了。

所以除了少數幾個言官還在嚷嚷什麼祖宗之法不可變,大多數人都只象徵性地表示了捏著鼻子認下的模樣,然後轉頭就加入了推薦行列。

開玩笑,豫王現在的待遇與太子就差一個冊封儀式了。

又是三位宰執認證過的聰慧神明,英睿雄斷,冊立儀式遲早得安排上。

所以這哪是選伴讀,分明是選將來的宰執!

就是文臣子弟的分量少點,怎麼也該占一半來著。

但官家和豫王都咬死了只有這個數額,也就只能將來再尋機會往東宮中塞自己人。

而趙禎向來是個很難下決定的性子,尤其是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有多聰明,所以乾脆在初步篩選出人員之後,把名單送到了趙昕這讓他自己定。

而擁有外戚和武勛雙重身份的曹評,被懷揣著私心的趙昕直接給劃到了外戚里。

算是他拉拔武官集團的一次小小嘗試。

和兩條腿走路才穩當一樣,上位者穩坐釣魚台的精髓在制衡。

五代之殤是武德過於充沛,丘八們張揚跋扈,造反殺節度使,威凌天子,折辱百官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又率獸食人,無惡不作。搞得從民間到紫宸殿,沒有不厭惡懼怕他們的。

而本朝的武人地位,則是在經過極端的放肆後,聯手形成的極致壓制。繁多的抑武之策導致軍人地位直奔下九流而去,而失去制衡的文官都敢往皇帝臉上噴口水了。

一言以蔽之,都是畸形的,不健康的制度。

本朝杯酒釋兵權這一舉措,從根上就壞了,所以那位先祖後來也只配湊個韻腳。

至於他的曾祖父,趙昕已經在盤算著將來到太廟祭祖的時候,該怎麼往牌位上吐一口口水了。

以趙昕的看法,要是沒信心沒手段壓住手下這些個文臣武將,沒本事讓社會秩序軟著陸,那當什麼皇帝啊。

一天天防這個,防那個的,最終大宋朝還不是以極其屈辱,極其不體面的方式被終結了嗎!

不及大唐遠矣。

而淪為趙昕這點小小私心炮灰的,正是張淑媛的堂弟張及甫。

張淑媛在聽說自己堂弟落選,而曹評入選的消息時整個人都快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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