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卻差點將他恩人的妻子拖入地獄……只要是個人,都沒辦法再昧著良心再說下去了。
「我艹,那有點慘了。」張奇偉和唐裕顯然也沒想到,這兩家人之間竟然還有這個淵源,那這樣一來,這個譚蓉也太不是人了吧?
「你之前知不知道你男人被她男人救過?」
張奇偉實在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立刻對譚蓉發問道。雖然譚蓉緊咬牙關,沒再吭聲,但這無聲的沉默又何嘗不是一種回答?
「咳咳,行了,別再廢話了。跟我們走吧?其實不管她原不原諒你,你做的這事已經嚴重觸犯刑法了,就算你得到了梁女士的諒解,也還是要追究刑事責任的。」
唐裕臉上沒什麼表情,冷眼看著譚蓉,最後警告道。
事已至此,譚蓉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面露悽慘的神色,最後眼中帶著些決絕,在眾人的目光中,毅然朝著那破裂的水缸跑去。
梁漫秋在那瞬間就察覺到了她的意圖,連忙朝著眾人喊道:「快攔住她——」
所幸,在場的眾人,除了她都是訓練有素的現役軍人/刑警,反應能力相當靈敏,在梁漫秋聲音響起的瞬間,田一舟等人迅速攔了上去,最後還是離那臭水缸最近的唐裕在譚蓉抓起那水缸的鋒利碎片時,瞬間將其奪了過來。
接下來,譚蓉就被人團團圍住,再也沒有輕生的機會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犯了錯,不想著好好贖罪,反而想一死了之?」
這是梁漫秋近些天來,頭一次生出如此憤怒的情緒,這是她在剛才看到那姓陳的du販掏出那支針管時都沒有過的。
面對梁漫秋的憤怒質問,眾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但隨後就在譚蓉崩潰的大哭中回過神來。
「這是我的命,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要去坐牢,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還怎麼在大夥面前做人?」
梁漫秋的眼神相當的冷,在她冰冷的目光中,就連剛剛將譚蓉抱住的許康時都不敢說話。
「你還知道要臉?你如果真的那麼在乎大夥的看法,最開始的時候你難道就沒想到事情一旦暴露,大家會怎麼看你?你想到了,但是你還是做了。那你既然做了,就該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
梁漫秋說的譚蓉的哭聲戛然而止。她是想過如果被人發現會怎麼樣,可是那只是可能,萬一大家沒發現呢?那她照樣可以像從前那樣,跟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樣!
頂多,在程清淮回來後再給他介紹個媳婦兒,反正男人不都是那副樣子嗎?看齊副團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啊!
可這話她現在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在這麼多雙眼睛下,譚蓉剛剛升起的勇氣,就像把扎破的氣球一樣,「滋啦」一聲過後,就徹底癟了下去。
再無鼓起來的可能。
在她出神的瞬間,唐裕已經對她失去了耐心,默默地將手銬銬在了她的手腕上,與此同時,和好友張奇偉對視一眼過後,兩人便將人拉起,不顧譚蓉再次響起的哀嚎聲,將人拉進了警車。
對著梁漫秋等人點了點頭後,唐裕兩人也上了車,關上車門,然後伴隨著警笛的「烏拉烏拉」的聲音,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警車駛離仿佛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沒給許康時任何反應的機會,等他呆呆地看向自己空下去的手臂時,痛苦不堪地蹲在了地上,雙手抱住自己的頭,竟像個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梁漫秋和田一舟默默地看著他,到底還是沒有上前安慰。
梁漫秋不用說,她覺得自己身心各方面都受到了傷害,安慰自己都還來不及,哪有功夫去安慰一個大男人。
至于田一舟,他跟許康時關係平平,之前唯一的交集還是因為程清淮。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對他唯一的那點同情,在他祭出他和程清淮的關係,試圖藉此讓梁漫秋原諒譚蓉後,就消失的差不多了。
梁漫秋在院子裡站了一小會兒後就受不了了,再一次感受到了從胃部上涌的熟悉感覺後,梁漫秋迅速掏出帕子,再次將那惡臭隔離在外。
只是之前還有效的法子,在經過那麼多次後似乎也失去了效果,梁漫秋再次控制不住地乾嘔了起來。
梁漫秋的痛苦幹嘔的樣子實在太過嚇人,讓田一舟手足無措地繞著她轉圈的同時,也將剛才還在痛苦的男人止住了哭泣,轉頭看向了她。
半晌後,梁漫秋胃部的抗議終於停歇,她有些虛弱地直起腰,然後不等另外兩個大男人反應,直接攥著那方手帕,衝出了院門。
「小嫂子?小嫂子?!」
田一舟懵了一瞬,然後自認為經過這次遭遇,他已經算得上是梁漫秋的朋友了,在喊了兩聲無果後,趕緊追了上去。
轉眼間,這破敗的院子裡,只有許康時一人了。
他臉上還掛著淚痕,滿心滿眼都是茫然。在院子裡四處張望過後,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回家嗎?可是家裡已經沒有人了。
留在這裡嗎?可是這裡,是他妻子犯下錯誤的根源所在……
最終,許康時還是踉踉蹌蹌的,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空蕩蕩的,除了那散發著惡臭的破裂水缸,一無所有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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