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漫秋好笑地搖了搖頭,在聽到程雨桐關切地問話聲中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事,不用管他。」
梁漫秋不用猜都知道,剛才那雙小眼睛的主人是誰。如果她連一個小孩子偷看她和雨桐喝汽水聊天都要計較,那未免也太小肚雞腸了些。
聽到梁漫秋說沒事,程雨桐便把這事丟到了腦後,隨後又壓低了聲音,跟梁漫秋說起了新工作中遇到的事情……
***
沒用兩天,曾蓉把她兒媳婦的弟弟帶進了家屬院,然後不顧當事人的意願強行給兩人相親,要撮合兩人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大院。
說媒,沒問題,但是人家姑娘都拒絕了還帶著人上門,那就很有問題了。
而且,曾蓉這次的做法,說的好聽點是做媒,說的難聽點,那不就是把程副團的妹妹給「賣」了嗎?她兒子破了相,親家對他不滿,關人家什麼事啊,要那人家妹妹做「補償」……
而且就連程副團的妹妹都遭到如此待遇,他們很多人的丈夫、父親甚至都還不到這個級別,那他們豈不是連拒絕都不能拒絕?
最關鍵的是,這裡是家屬院,就這麼隨隨便便地帶著人進來了,這立刻引起了大院眾人的不滿。這樣一來,他們的安全還能得到保障嗎?如果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家屬院,那他們以後哪裡還敢放心地把門開著?
這件事過後,即使大院裡的眾人沒當著曾蓉和溫康年的面說什麼,但不滿的種子還是悄悄種進了他們心裡。
可即便什麼都沒說,但以溫康年和曾蓉的敏銳,他們又怎麼會一點都感覺不出。可他們寧願自己聾了瞎了,也好過現在這樣,被那些隱晦又不滿的眼神,像軟刀子一樣在他們心上磨著……
太煎熬了。
人要臉樹要皮,對於珍惜了一輩子的名聲的人來說,這種才是最折磨的。
直到此刻,溫康年和曾蓉才悔不當初——當時,他們倆怎麼就鬼迷心竅了呢?
可現在後悔,未免太晚了些。溫康年和曾蓉嘗試著帶上禮物,以及他們的兒子兒媳去程家,試圖求得程雨桐的原諒,可卻失敗了。
一連上門了三次,總算在最後一次,程雨桐看不過去他們兩個老淚縱橫的模樣,勉強收下了禮物。可即使是這樣,即使他們已經求得了程雨桐的原諒,大院裡還是有很多人不買帳,那些隱晦的眼神依舊如影隨形地纏繞著他們。
如果幽靈一般,死死糾纏著,折磨著他們。
在溫團長一家被這無聲無形的痛苦折磨的時候,時間就這樣溜走了。
轉瞬間,就到了梁漫秋生產之際。
程清淮前腳剛被批完探親假,後腳這個孩子就迫不及待地要出生了。
程雨桐剛接上她哥打回家的電話,就見梁漫秋突然抱著肚子喊起了疼,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朝著話筒那邊驚慌失措地喊了兩句讓程清淮回家,然後便如同無頭蒼蠅一般繞著梁漫秋轉起了圈,把人轉的暈頭轉向不說,腹部的下墜感也變得更加強烈。
感覺到自己額間沁出來的汗珠,梁漫秋連忙拉住慌張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好友,將人拉著同自己一起坐下。
好在部隊就在家屬院邊上,因此在程雨桐把電話掛斷十分鐘後,程清淮帶著一身寒氣從外頭趕了回來,二話不說抱起梁漫秋衝上了車。
生孩子很痛,梁漫秋從被推進產房再到生下孩子被護士們推出來,她就只有這一種感覺。很痛,是那種整個人都被撕裂了的痛,痛的她想死。
痛的她在醒來後,一點也不想看到那個孩子。
看著那兩雙望向自己的,滿是擔心的目光,梁漫秋很想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對他們說一句「我沒事」,可是當她開口時,她卻發現自己說的是「程清淮,我討厭你,我再也不要生小孩了」。
在梁漫秋開口的那瞬間,程清淮和程雨桐都不受控制地哭了起來。
程清淮哭得還算克制,只是眼淚默默地淌了下來,可是程雨桐就不一樣了,她像個孩子一樣哇「的大哭起來,就算淚水將她的臉糊住她也不管。
她猛地推開沒有防備的程清淮,然後撲到梁漫秋床前,紅著眼看著梁漫秋道,「嗚嗚嗚嗚嗚……秋秋,你終於醒了!」
「是不是很痛?剛才你睡過去的時候還在喊疼……」
梁漫秋看著那兩雙紅彤彤的眼睛,淚珠在眼眶裡一轉,當即也跟著哭了起來,她一邊哭一邊回答程雨桐的問題道:「嗯!超級疼,我現在也好疼……」
程清淮被程雨桐擠到了後面,他臉上還可他還是拿出帕子,伸長手去輕輕擦拭著梁漫秋的眼淚,低聲哄道:「好,不生了,我們不生了。不哭了哦,醫生說剛生完孩子哭會引起腹痛的,所以我們不哭了好不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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