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筱月穿著一條裙子,外面套著件薄風衣。她的身形羸弱又單薄,連自己被跟蹤了也不知道,居然往人少的小路里走。
貝倫德還記得筱月,她是班裡的健康課老師,每周只上一節課,這一節課有時也會被其他老師占用。
即便是個完全陌生的人,貝倫德也不會見死不救,更何況這算半個熟人。他在那群混混準備動手時出現,教訓了他們一頓。
被他救下來的老師看起來被嚇到了,愣了一會才問他要去她家嗎。他沒有答應,轉身走了。
後來呢……後來他不自覺的開始關注筱月,發現筱月比想像中的還要弱,就出手照顧了她幾次。他本以為他們是朋友,起碼他和她的關係應該比路擇和她的好。
沒想到這麼快就遭到了背叛。
為什麼要給路擇補習?你把我當成什麼?這樣的問話含在口中,最終被咽下。從小弟那裡得知這件事的時候,貝倫德並沒有立刻去找筱月問個明白。他當時想,筱月怎麼可能會支持路擇那個傻瓜?
親眼目睹筱月給路擇補習後,他又想,他一定要贏過路擇,不光是為了那個賭注,也是為了讓筱月看看,她的目光有多差。
結果他輸了。憋著一口氣跑到筱月家*門口,最後卻沒有敲門。仔細想想,他和筱月也沒說過幾句話,筱月對他的稱呼和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說不準在她心中,他就是個路人。
呵,又成了被放棄的那個。
貝倫德冷笑了兩聲,雨水順著他的發梢落在臉上。下著雨不打傘還雙手插兜站在小巷裡發出奇怪的聲響,現在的他在路人眼裡看起來像個腦子有問題的。
任曉月就是這個時候找到貝倫德的,她把手裡的另一把傘打開,架在貝倫德的頭頂。
貝倫德抬起頭,發現撐傘人是她後,啪的一下打開了她的手。
任曉月很配合地讓他把傘打掉,順便借著力一下坐在地上,濺起的水花黏在任曉月的衣服上,留下污漬。
貝倫德有一瞬間的無措,很快,他板起臉,抬腳要走。
任曉月立刻拉住貝倫德的褲腳,她沒用力,但貝倫德不動了。
「貝倫德同學,你在生我的氣?」任曉月咳嗽了兩聲,輕輕問。
在貝倫德開口前,她接著說:「因為我幫了路擇同學嗎?那貝倫德同學為什麼不聽聽我幫他的理由呢?」
貝倫德看著她,表情冷漠,一言不發。
任曉月無畏地笑了笑:「不知道你還記得嗎?幾個月前我問過你,為什麼單單針對伯特倫同學,你沒有回答我。」
「在我心中,貝倫德同學雖然看起來不好說話的樣子,但實際上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所以我真的很疑惑,為什麼你會如此針對伯特倫同學。」
「恰巧,我又從路擇同學那裡知道了他和你們的賭約,對,是你們,伯特倫同學也跟他打了賭。賭注就是你們發生衝突的原因。」
說到這裡,貝倫德已經懂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貝倫德問。
「我看見了喲,」任曉月舉起一隻手,指著眼睛,「我從窗戶那裡看見了貝倫德同學,所以就來找你了。」
「不過也有別的原因……」任曉月苦惱地說。
她說:「在你剛離開後,路擇同學給我打了電話。」
「他告訴我了所有的事情,我也明白了你和伯特倫同學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衝突。路擇同學說,他讓伯特倫同學和你把話說清楚,但怕你不想聽。」
貝倫德冷哼了一聲,聲音聽起來很硬氣:「現在呢,他讓你來當說客?你們可真自信啊,為什麼我會聽你的勸告,特別是剛剛幫助過路擇的你。」
「我也不相信,」任曉月誠實地說,「只是路擇同學拜託我了,我就來試試。」
「不過我覺得結果好像也不爛,如果貝倫德同學不願意聽我說話的話,直接抬腳就可以離開吧。畢竟我的力氣可拉不動你。」任曉月仰著頭,笑得很溫柔。
「你……」貝倫德被她噎了一下,也正是這一下,他從自己凌亂的思緒里抽身,想起了任曉月還坐在濕漉漉的地上。
「你……你趕緊起來,生病了可別賴我。」貝倫德話頭一轉,彎腰去扶任曉月。他的聲音還是硬邦邦的,但和他的動作對比一下,有點說不出來的滑稽。
任曉月沒有拒絕他的攙扶,她起來後,又撿起兩把掉在地上的傘。貝倫德看著她一身狼狽的模樣,抿著嘴,語氣依舊不怎麼好:「你先回家換件衣服吧,至於那個懦夫,就算你不說,我對他準備放什麼屁也有點興趣。」
任曉月把一把傘遞給貝倫德,彎起眼睛:「貝倫德同學是原諒我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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