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說:「在安德蘭那裡,我沒有直說你的身份,錢萌的小動作我也沒讓他們深入調查。看樣子你還不知道吧?他們最近可幹了個大事,把組織在普爾維邊境的據點端了。」
任曉月:……
安德蘭是校長先生的名字。錢萌的事任曉月真不知道,漫畫裡又沒畫,上一封信里錢萌也沒跟她匯報。任曉月乍一聽到這個,有種錢萌她們果然不能要了的感覺。
不管怎麼說,任曉月面上無動於衷:「你做這些是因為什麼,你自己清楚,別說的你好像吃虧了一樣。」
克洛斯微笑著轉移了話題:「這麼久了,你還是這麼不會說話。算了,你是來救這裡面的人的吧?嗯,準確的說,你是為了即將到來的人救這裡面的人的吧?」
「嗯。」任曉月答道。
克洛斯接著說:「不承認也沒關係……?你承認了。」
任曉月:「嗯。」
克洛斯嘆了口氣:「看來我的推測有誤,比起那孩子,你果然還是更在意那女人。」
任曉月依舊「嗯」了一聲,這下克洛斯意識到不對勁了,他仔細一看,發現任曉月的眼睛沒有焦距。克洛斯臉上的微笑並沒有消失,好像很熟悉如何應付這種情況一樣。
克洛斯很容易想到任曉月在發什麼呆,因為上面的動靜很大,而他又沒有聾。上面打起來了,那個叫哲的異能者帶著他的兩個學生進來了,所以任曉月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了。
可惜即便這樣,如果他真的出手,看似在發呆的十六也會立刻反擊。克洛斯遺憾地想。
「我說十六,能不能尊師重道一點?上面那種過家家一樣的戰鬥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嗎?」克洛斯無奈道。
他這麼說了,任曉月才勉強回神,她單刀直入:「我不是你的同伴,也不是你的棋子。」
「人人都有逆鱗,克洛斯。」她說。
「怪不得你願意過來,」克洛斯沒有因為她的態度改變,依舊閒聊一般問,「原來是為了跟我說這些,我還以為你是會把逆鱗藏起來的類型?」
「這麼久了,你的自以為是也沒變過,」任曉月抬腳向前,「讓一讓,我要履行我的承諾了。」
「你倒是變活潑了很多。」克洛斯聳了聳肩,順從地側身讓開一條道。在任曉月和克洛斯擦身而過時,任曉月回頭,突兀地問:「那天晚上,你是故意讓她聽到的?」
克洛斯愣了下,很快想明白了任曉月沒頭沒尾的話,他像是做了個無傷大雅的惡作劇的小孩一樣笑著說:「沒錯。」
得到答案的任曉月收回視線,她能感到身後的克洛斯沒有多做糾纏,自行離開了。她走到囚禁凱薩琳的鐵門前,把手按在鐵門上,然後一用力,鐵門就被她強行拉開。
坐在床上的凱薩琳聽到聲響,抬起了腦袋。她呆滯地看著任曉月,既不說話也不動。
她們沉默地對視著,任曉月感到有些好笑,她調侃道:「不是你打碎了我給你的信物,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縮在床角的凱薩琳聽了這話,抖了兩下。任曉月看她的情況,心下明白凱薩琳會砸碎項鍊,絕對是克洛斯用異能干擾她了。
看著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的凱薩琳,任曉月嘆了口氣。
她對這個世界裡的人的態度一直跟對遊戲裡的npc沒什麼兩樣,npc的死活對她沒有太大的影響,但遇上有好感度的npc和女性npc,她的耐心相對會好一些。
「遭人背叛很痛苦,對吧?」任曉月問。
凱薩琳的眼中有水光閃過。
她、她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對了,她能悄無聲息的潛入我家,現在知道我經歷了什麼也不奇怪。凱薩琳想。
「來吧,」任曉月伸出手,「至少現在,我是需要你的。」
需要我?凱薩琳愣愣地看著那隻漂亮的手,她咀嚼著這句話,情不自禁的低聲複述:「需要我?」
在她對面的人把這種複述當成了提問,耐心地回答:「是的,我需要你。」
這句「需要你」讓凱薩琳再也忍不住內心的委屈,她上前兩步,抓著任曉月的手,撲進了她的懷裡。
其實一摔碎手鍊,凱薩琳就後悔了。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這種時刻要求助一個看不出深淺的陌生人。特別是在手鍊摔碎了半天,卻什麼都沒發生時,凱薩琳覺得自己簡直是絕世大傻瓜。
這種負面情緒裹挾著她,讓她的心情愈加沮喪,甚至出現了自我厭棄的徵兆。在一切朝著更壞的方向下滑時,任曉月出現了。
她出現了,並且說需要她。凱薩琳抱著任曉月,委屈一股腦地湧上眼眶。
任曉月很快感覺到她的前襟濕了。啊,這就哭了?任曉月站在原地,仰頭望天花板。她開始思考她應該直接把凱薩琳推開比較好,還是應該拍拍凱薩琳的後背,安慰她一切都會過去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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