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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打油詩、作丑畫來諷刺我。

我不想起爭端,不想我娘和他爹有什麼交集,不想欺負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秀才。

但這次過分了,說我帶的隨從缺胳膊瘸腿,丟人現眼。

這我忍不了。

我抱著手走到為首的楊文旭面前。

他們幾個迅速靠攏並大聲斥責。

「怎麼,一言不合就要打人嗎?」

「莽夫果然是莽夫。」

「真不愧是土匪的兒子,除了會打人,還會什麼?」

我站定,譏誚地問他:「楊公子之所以能在京城舞文弄墨,可有想過是誰的功勞?」

「你在此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會吟幾首酸詩,嘲笑我等是莽夫,可有想過,你十歲在學堂之乎者也,邊陲上十歲的孩子在沙場血戰敵軍?」

他們睜大眼,明顯不信。

「開、開什麼玩笑,十歲上戰場,你當戰場過家家啊!」

他們不信,甚至大聲嘲笑。

好像笑得越大聲,他們便越有底氣。

小遇他們默默步上前來,冷冷盯著那幾個笑得猖狂的公子哥兒。

上過戰場的血性和殺氣讓他們的笑漸漸消失。

「你們不是笑我老帶些殘缺不全的隨從,簡直丟人現眼嗎?」

我指向小遇:「他今年十五歲,在一場戰役中缺了四個手指和左耳。」

我又指向小虎:「他十七歲,十一歲上戰場,前年為了突襲敵軍糧草,被敵軍砍去一條手臂。」

我又指向小剛:「他十五歲,為掩護同袍,腿傷三刀,斷了骨頭······」

「你瞧,我們明明差不多大,卻天差地別。」

「最悲哀的是,這明明是他們英勇無畏、為國為民的功勳,如今卻是被你們這些一出生就養尊處優的人嘲笑、踐踏的因由。你們,配嗎?」

「呸。」我朝他面上唾了一口,不顧他們難堪的神情,回身走向我的馬:「上馬!」

「是!」

幾人翻身上馬,整齊劃一。

「走,咱不跟他們一群弱雞玩。」

這些人,都是我答應了要給他們一個安身之所的兄弟。我們曾經出生入死,我不允許任何人說他們一句不是。

14.

一回身,看到挺秀如竹、衣袂飄飄的葉傾。

我勾起嘴角,不屑冷笑:「這是葉大人的回禮嗎?」

他抿緊嘴不說話,清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我,泛著冷意。

我冷下臉,敷衍地拱手:「小子受教。」

「駕!」

我大喝一聲,雙腿猛夾馬腹。

馬兒長嘶,揚蹄狂奔,帶起漫天黃沙與葉傾擦身而過。

我真想甩他一馬鞭。

算了,終究是我先過分的。

15.

我和葉傾井水不犯河水了。

旁人倒關心起來了。

葉闌問我:「你是被我哥收拾了?」

「什麼意思?」

他退了兩步,怕被我打似的:「怎麼最近不去招惹我哥了?」

「沒意思。」

都是一類人,我瞧不上楊文旭之流,也瞧不上葉傾。

之前讓他落水的愧疚,也煙消雲散了。

你來我往到現在,誰也不欠誰。

但我確實忍不下這口氣。

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們床上出現的蛇、老鼠、雞、鴨、馬蜂……

直到公主府莫名出現了許多禮物和道歉的書信,他們的床才幹淨。

葉傾就算了。

京城那麼大,想避開一個人,容易得很。

只是沒想到,楊文旭竟然會道歉。

他讓人把我請到茶樓,給小遇道歉,給小虎道歉。

然後給我道歉:「周校尉,是小生無狀。一切其實出於嫉妒,我虛長你兩歲,周校尉卻已掙得軍功。相比起,我們確實無用。」

這一通鄭重其事的道歉,搞得我和小遇小虎渾身不自在,連連說沒事沒事。

「都是為國效力、為國效力,何況你已經是秀才了,高中狀元不是事兒,我娘說犯了錯勇敢道歉的都是好孩子……」

亂七八糟說了一串。

和解之後,玩耍的隊伍龐大了。

我們帶他們上山下河,他們帶我們流觴曲水。

16.

一晃到了冬至。

陪我爹娘去護國寺,我娘為著那齋飯來,我爹那臭棋簍子要和他的和尚朋友一決高下。

我百無聊賴,抓了一個小沙彌讓他帶我在寺里瞎逛。

嘿,就那麼湊巧了不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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