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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傾不置可否,遞來毛筆:「默《論語》第十則。」

「……」

33.

七月七,乞巧節。

葉傾送了我一個骰子花燈,骰子每一點都是紅色的。

我很喜歡,掛在我屋裡的房檐,看它隨風搖曳,心裡很是歡喜。

34.

寫詩作詞我是不會,但我的字越寫越像樣了。

我爹捧著我的字笑得合不攏嘴。

「得感謝人葉傾啊,我兒子也是個文人了!」

孔嬤嬤咳了兩聲,瞪我爹:「是女兒,什麼文人兒子?」

「嘿嘿嘿嘿,女兒兒子都一樣,都一樣。」

「來,小姐,藥喝了。」

我皺眉:「嬤嬤,這藥喝了小半年了,能不喝了麼?」

「不行,得堅持喝滿兩年。」

我屏氣一口乾了。

我本不打怵的,但這一連喝這麼久,天天一碗實在是有點犯噁心了。

「別人家丫頭想喝還沒這福分呢!」

我摟了摟無甚變化的胸,又被嬤嬤一巴掌打掉手。

「姑娘家家的,摸那兒幹什麼?」

我還是不服氣,摸著痛處叨叨:「長那麼大幹什麼,又不奶羊羔子。」

「呸呸呸,說什麼渾話呢!」

孔嬤嬤回頭又罵我爹娘教女無方去了。

我連忙溜人。

趙鈺興沖沖拉我去聽了一個故事。

說書先生抑揚頓挫,繪聲繪色講了我和葉傾般的打情罵俏。

我:「……」

什麼跟什麼!

沒兩天,楊文旭又捧來一本書,我翻看了。

也是我和葉傾從看不順眼再到眉目傳情的話本子。

我的天啊!

後來,去參加一些宴會,那些公子紈絝世家小姐們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

連葉闌看我的眼神也不對勁了!

看得我渾身毛毛的。

葉傾倒一如往常,爾雅清逸,自有一番風骨:「清者自清,不必理會。」

也對,葉傾一個當官的都不在意,我在意作甚?

35.

臨近秋闈,京城湧入一大批學子。

各種口音匯聚。

各個客棧全都住滿了人。

大街上「之乎者也」頗多。

中秋節過後,就要考試了。趙鈺他們溫習功課到了緊要關頭。

葉傾是監考官,很忙,停了我的課。

我瘋玩了幾天,還帶上了我那小表弟。

皇帝舅舅的兒子。

今年十歲。

剛從武當山下來。

我叫他小道士,他氣得吱哇亂叫。

會試結束,楊文旭一出考場就暈了,被家裡人急急抬了回去。

李靜松和趙鈺兩個學武的除了面如菜色其他都還好。

葉闌被小廝扶著,虛弱得好像隨時會昏過去。

小表弟心有餘悸:「幸好我不考科舉。」

我居高臨下瞥他:「好像還挺慶幸,這些可都是你未來的股肱之臣。」

小表弟蹙眉:「看來文人該多練武,強身健體,這麼弱怎麼為國效力?」

我:「……」

好像不無道理。

36.

我實在不明白。

葉傾監考應該也挺累吧?

其他文官都是抬回去的,就算他學武之人身強體壯也該休息一二。

為何回到府上不休息,竟叫人來喚我去考校作業?

給我留的作業——一百篇大字我才寫了兩篇。

我爹在之前練習的大字里好不容易挑了一百篇,還讓我路上不小心散落一下。

我捧著被雨水打濕暈開的大字到葉府,膽戰心驚等著他檢查考校。

他卻說:「將《三字經》背與我聽聽。」

「……」

大概累傻了吧,忘了布置了什麼作業。

瞧他眼下青黑,眼裡布滿血絲,像一朵嬌花淋了雨水,打蔫兒了也別有一股令人憐惜的楚楚動人風致。

「背十遍。」

「……」

第一遍沒背完,他已經睡著了。

我悄悄撐著桌子,嘗試溜走。

「周雪生,還有九遍。」

「……」

我只得老老實實背完。

最後一個字落下,他睜開眼睛了。

剎那芳華。

像是一幅千里江山的曠世奇作徐徐展開。

美麗絕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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